荒城,一座不足百丈高的山坡上。
一個衣衫襤褸,滿臉胡須,如同野人的壯漢將地上的狼牙大棒扛在肩頭,望著城主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這年頭,不要命的人是真多!”
沒有猶豫,他也趕往了城主府。
相似的一幕,還發(fā)生在荒城的許多個角落。
當(dāng)林銘的聲音,傳遍荒城后,這些殺人如麻, 手上沾滿鮮血的狂徒們,就像是一頭頭聞著血腥味的猛獸,紛紛涌向了城主府。
距離偏遠(yuǎn)的,還在趕來。
而距離近的,則有人已開始動手。
荒城內(nèi),宏偉的城主府宮殿之巔。
一襲黑衣的林銘,負(fù)手而立。
身后,一根綠色的藤蔓,悄無聲息的沿著宮殿的墻壁,爬到了林銘的身后。
“開!”
宮殿下方,一道爆喝聲響起。
那根藤蔓便立時分化萬千,將林銘團(tuán)團(tuán)包裹。
下方,那道干瘦的身影一掌拍向地面。
“長!”
同時,十八棵大樹拔地而起,直沖天穹,從四面八方將整個城主府圍的水泄不通。
“困龍!”
他雙手之中,強(qiáng)大的木之規(guī)則力量,源源不斷的輸入到十八棵參天巨樹上。
隨著他口中困龍二字響起,參天巨樹瘋狂的扭曲交融在一起,仿佛變成了一座囚籠。
“呵呵,毫無警惕之心,這種人,也敢叫囂,也配……”
他的話還未說完,瞳孔便猛的一縮。
只見,在層層藤蔓之中,突然閃過一道劍芒。
堅韌無比的藤蔓,霎時間紛紛斷裂。
隨后,劍芒刺向了十八道參天巨樹交融而成的碩大囚籠。
幾乎只是碰觸的一瞬間,囚籠便裂開了一道豁口,似乎連紙不如。
說時遲,那時快。
這一切,都只發(fā)生在剎那之間。
當(dāng)干瘦青年意識到不對時,劍芒已切開了他的身軀。
自右肩處,直到左下腹的位置,現(xiàn)出一道長長的裂口,隨后他上半截身軀緩緩滑落。
鮮血,汩汩流出。
林銘左側(cè)前方,不到十里的位置,一個中年人高舉一把寬刃大刀,正要對著林銘一刀斬下。
但,他的動作只做了一半。
刀,便裂成了兩半。
緊隨著刀裂成兩半的,還有他的身軀。
百里外,一座已經(jīng)廢棄的樓宇上。
一個青年原本正在拉弓射箭。箭尖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林銘。
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前兩個動手的人,在頃刻間被殺后,便停止了手中的動作,口中低語道:“這個人,有問題!”
荒城的人雖然大多囂張又悍不畏死,但并不代表,他們會自尋死路。
至少,也得先看看情況。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道劍芒刺穿了他的眉心。
在他完全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之時,生機(jī)已盡數(shù)散去。
“什…么?”
在他倒地同一刻,林銘清冷的聲音響起。
“既然已經(jīng)決定動手,哪還有退路?”
城主府不遠(yuǎn)處,扎著丸子頭的年輕女人下意識吞了吞口水,看向身側(cè)戴著獠牙面具的人。
“這個人,好像有點恐怖啊……”
面具男搖了搖頭,“的確有一點資本,若是低調(diào)一點,在荒城想必也能活很久。
但他站上了城主府,還說出了那番話,F(xiàn)在,要面對的可是整個荒城!
能不能活過一天,還是未知數(shù)!
就在說話間,一道細(xì)如微塵的銀針,自千里之外射向了林銘。
悄無聲息,甚至連半點靈力也不顯,這是極為可怕的刺殺手段。
入主荒城城主府的人,之所以幾乎無人能夠活過三天。
就在于,不僅要抵擋正面的敵人,還要防住無時無刻可能出現(xiàn)的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