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海邊,這一瞬間,所有人都極為默契的閉上了嘴巴。
同時,目光一致的望向了那道突然出現(xiàn)的身影。
他只立于虛空,無一絲動作,卻自然而然的成為了天地的中心。
這就是蒼北城城主,蒼天行。
“父親,父親快幫我廢了他,我要好好折磨他,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蒼歷大吼著飛出了荒蕪海。
然而,下一刻,又被林銘一巴掌扇進了海內(nèi)。
“我讓你上來了嗎?”林銘淡聲道。
他的語氣,與之前并沒有任何變化。
蒼天行的到來,對他毫無影響。
“這個人,也太生猛了吧?”
“就算明知必死,我也做不到這么坦然,這人牛啊!”
“他若今日不死,我就跟他結(jié)拜為兄弟!”
“呸,你什么東西,給別人提鞋都不配,還結(jié)拜!”
荒蕪海邊,看熱鬧的人群一邊向遠處退去,一邊議論著。
荒蕪海上,蒼天行眉頭微微皺起。
他沒有直接動手,因為林銘的背影,給了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個人,他應(yīng)該認識。
可,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是誰。
遲疑片刻,他冷聲道,
“閣下當著我的面,欺凌我的孩兒,可是不將我放在眼里?”
林銘轉(zhuǎn)身,同時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隨之響起。
“我若是不將你放在眼里,你現(xiàn)在見到的,就該是他的尸體了。”
“你?”
看到林銘的正臉,蒼天行感覺更加熟悉了,但畢竟三千年歲月太過久遠。
他還是沒能想起林銘。
對此,林銘也并不意外。只是取出一枚黑色的玉佩,丟給了蒼天行。
“你不記得我,也并不奇怪,畢竟只是一面之緣!
蒼天行接過黑色玉佩,只見上面刻著兩個字。
天行。
看到這枚玉佩,再對上林銘的臉。
久遠的記憶,瞬間涌入腦海。
“天玄宗,林銘!”
蒼天行的聲音,微有一絲顫抖。
“我這逆子,惹到您了嗎?”
這幾日林銘的大名,可謂是響徹了整個北域。
三千年前的蓋世天驕,后被魔教妖女毀了劍心。
三千年后,再次出世,便當上了天玄宗宗主。
且,一身實力蓋壓整個北域。
據(jù)說天劍山莊莊主,已是半步帝尊之境的柳無風(fēng),連其一根手指都擋不住。
想到這里,蒼天行背后已滿是冷汗,甚至當場殺了蒼歷的心都有了。
林銘搖了搖頭,“一點小事而已!
“放屁,你如此羞辱于我,還說是一點小事,今日我不讓你跪地求饒,我叫你爺爺!”
蒼歷在荒蕪海內(nèi)怒罵道。
但,罵歸罵,他卻不敢再次飛起來。
然而,這邊罵的起勁。
蒼天行臉上的冷汗卻近乎如水一般,不斷地滴下。
“逆子,給我閉嘴!”
蒼天行怒不可遏,身形一閃之間,便站在了蒼歷的面前。
“嘭!”
一拳,蒼歷直接被砸飛百丈。
“啊,父親你瘋了嗎?”
“嘭!”
又是一拳。
“父親,你搞錯了!我是你兒子,親生兒子!”
蒼天行并沒有理會,而又是一拳砸在了蒼歷的身上。
“父親,你瘋了嗎,我是蒼歷啊,你該打的是他!”
蒼歷的聲音越是響亮,蒼天行下手便越狠。
連續(xù)數(shù)十拳之后,蒼歷的臉已經(jīng)腫成了豬頭。
身體更是腫成了一個球。
已經(jīng)看不出半點人樣。
蒼歷的口中,除了一點嗚嗚聲,便再也沒有其他。
直到這個時候,蒼天行才敢停下手來。提著蒼歷,來到林銘面前。
臉上帶著歉意,“這些年我忙于修行,對逆子疏于管教,今日之事,一切罪責(zé)由我承擔(dān)!
林銘擺了擺手,說道:“我方才便說了,只是一點小事而已,不值一提。
他已經(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教訓(xùn)。
此事,便就此揭過!
聽到這里,蒼天行微微松了一口氣,一直提著的心,才總算落了地。
天正大亮,陽光射在荒蕪海上,蕩漾起一片金色的波光。
蒼天行低聲道:“我可以將逆子帶回去嗎?”
林銘點頭,“當然可以!
蒼天行回頭看了一眼蒼北船,說道:“若是不嫌棄,林宗主還請收下這艘船。否則,我心難安!
林銘笑了笑,這種示好,他沒有必要非端著架子拒絕。
雖然,一艘蒼北船于他而言可有可無,收與不收皆無妨。
但收下,至少能讓眼前這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城主,心里有個底。
“那我便厚顏收下了,多謝城主!绷帚懙。
這一刻,蒼天行才算真正的放松了下來,臉上重新浮現(xiàn)笑容。
“哈哈,林宗主若有需要,只要開口,我蒼天行,必不惜任何代價,也要為你做到!”
隨后,蒼天行便提著蒼歷離開。
而蒼北船,則留下來,成為了林銘的私有物品。
三千年前,林銘來過一次蒼北城。
蒼北城因為本身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常有大量外來人群。
城主府一方,為了維護城內(nèi)的安定,對外來人,做出了較大的限制,任何重要的地方,外來人都不得入內(nèi)。
但,當年的蒼天行卻給了林銘一枚令牌。
有了那枚令牌,所過之處,暢行無阻。
幫了林銘較大的忙。
所以今日,蒼歷不會死。
無論蒼天行出不出現(xiàn),都是一樣。
遠處,圍觀的眾人全都懵了。
蒼天行貴為蒼北城城主,大帝強者,在自己兒子被人欺負后,竟然沒有大發(fā)雷霆。
反而,行為舉止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顯得極為怪異。
“這,好像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城主對那個人,似乎很客氣的樣子!
“那是客氣嗎?那是卑微好吧!我在道侶面前都沒這么卑微!”
“那個人,是不是很強?”
“強不強看不出來,但一定有非?膳碌纳矸!
“可怕的身份?城主可是大帝,什么身份能讓大帝畏懼?
怕不是得要那兩家頂尖宗門的宗主親傳!”
“看走眼了,看走眼了,那人在這里好幾天,我竟然沒跟他說過話,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