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顏懶洋洋笑著:“你放心,我很清醒,愿不愿意是你的事!
周文川盯著她,沒有在她臉上看出半分玩笑的意思,他咬著牙,一句話也說不出,轉(zhuǎn)身就走。
看著他憤然的模樣,蔣顏站了幾秒,慢慢緩了一口氣,等情緒緩下來,才抬腳去追隊伍。
時染確實很虛,才爬了半個小時,就有些走不動了。
回頭看她:“你剛剛怎么一直在后面?”
蔣顏拉著她,隨意地坐在路邊:“別勉強!
說完她又和其他人說:“你們先往前走,一會我們就追上去!
她這樣說,但一行人也只是往前走了一些,選了個舒服的平臺坐著等。
陸遠舟掏出她的保溫杯遞過來,時染抬眸看了他一下,伸手接過來:“多謝!
他沒說什么,拿著包去了旁邊。
遠處幾人看著他們疏離的狀態(tài),很是奇怪。
尹婉扯了下林陽衣角:“小叔他們吵架了嗎?”
“是在鬧矛盾!
林陽不清楚具體情況,但知道兩人三個月沒見的事情。
再加上陸遠舟離開那天,明顯狀態(tài)不對。
只是他納悶的是,這么久了,還沒和好嗎?
蔣顏知道兩人什么情況,對時染的疏離也沒覺得奇怪。
她盯著腳邊搬家的螞蟻發(fā)呆,時染突然問:“你和周文川吵架了?”
“沒有啊。”她語氣還算隨意。
時染看穿,臉上掛著淺笑:“明明還喜歡,怎么就那么嘴硬?天塌下來,不需要你嘴盯著。”
她這么說的后果,就是被蔣顏捏了一把腰上的軟肉。
“我先給你道個歉!
時染覺得這話很稀罕:“第一次主動和我道歉,這是做了多對不起我的事?”
“你猜對了,確實很過分,”蔣顏點頭,“我用你的事試探周文川了!
“怎么說?”
“我告訴他你離婚的事情了。”
聞言,時染撿起腳邊的小石頭,捏在手心,余光看向陸遠舟。
大概是覺得自己真的很不想見到他,陸遠舟一直在她的視線盲區(qū),但也沒有離很遠。
“這是事實,沒什么好抱歉的,”時染收回視線,漫不經(jīng)心笑著,“然后呢?”
蔣顏把兩人后面的對話,大概復(fù)述了一遍。
聽到最后一句什么床伴,時染拋著玩的小石頭都忘了接。
石頭“啪嗒”落地,她驚詫開口:“你真這么說?”
蔣顏撩了撩長發(fā),笑得隨意,但眸底情緒卻很深。
“對啊,就是這么說,他當(dāng)時就黑了臉,想必之后不會再找我了!
時染抿唇,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話。
她想勸蔣顏適當(dāng)信任一下周文川,但是一想到自己的感情問題,也是一團亂麻。
對于信任這個話題,她好像沒有話語權(quán)。
兩人都沒有說話,又坐了一會,時染起身:“走吧,繼續(xù)往前走!
蔣顏收起心思,對著前面的周星喬招了招手。
一行人浩浩蕩蕩繼續(xù)往前走。
陸遠舟先跟上來,要拿過時染的保溫杯。
“不用了,這個我拿著就行!
被拒絕,陸遠舟也沒說什么,她自己拿著也方便喝水。
因著大家都想看祈福盛典,越往上走,人也越多。
但好在因為是工作日,人群也沒有很夸張。
走到陡峭臺階的時候,林牧猶豫下,走到周星喬旁邊:“我扶著你!
看出她似是要拒絕,林牧垂了下眸子:“安全第一,不會有人說什么的!
周星喬眸光動了下,慢吞吞點頭。
再拒絕,就顯得她扭捏了。
蔣顏扶著時染,跟在他們后面:“小心點,不著急的。”
她們兩個后面跟著陸遠舟,秦明宇,至于周文川被落在最后。
“這普陀山上求姻緣不行,你試試為自己求個身強體壯呢?”
蔣顏打趣,時染被逗笑:“身強體健我不用在這兒求,我去健身房應(yīng)該靈驗更快。”
“你說的有道理!
蔣顏說著,又補了一句:“回去咱倆擼鐵!
別說時染現(xiàn)在懷孕,就算沒有這檔子事,也是擼不動鐵的。
她無情拒絕:“你換個人吧,你問問星喬。”
周星喬不等被問,直接回頭,也是無情拒絕:“我也不行!
但就是這一回頭,她險些踩空。
林牧嚇了一跳,本能攬住她的腰:“先好好走路!
后面幾人,也沒敢再多分心。
周星喬耳尖通紅,低著頭繼續(xù)走。
一直到前面平緩一些的地方,才又開始說說笑笑。
幾人中間歇了一會,爬到寺廟處的時候,還不到下午兩點。
祈;顒邮侨c開始。
蔣顏也累的大喘氣,拉著時染坐在旁邊專供游客休息的長椅上。
等了一會,時染起身:“我去那邊找?guī)煾敢t巾,等會寫了心愿掛樹上!
再等幾日便到立秋,但這些樹木還尚未見頹敗之氣。
山風(fēng)吹來,老槐樹枝葉搖晃,郁郁蔥蔥很是治愈。
也大概是此處古色古香,本就是風(fēng)景極好的位置,只坐在這兒,便讓人心神寧靜。
蔣顏點點頭:“行,我去那邊看看,一會咱們還在這邊匯合!
她起身往佛寺的一處偏院走,沒注意身后跟來一人。
時染走了幾步,對著其他人說:“都先隨便逛逛吧,兩點五十左右,在這兒集合,再一起去參加祈福盛典!
聞言,林陽帶著尹婉也起身,往佛寺里面走。
林牧撓撓頭,看向周星喬:“一,一起看看嗎?”
周星喬沒接話,直接轉(zhuǎn)身往里走,他隨后跟上。
時染看這兒只剩下秦明宇還有陸遠舟,抿了下唇,才道:“這邊我來過幾次,有幾處景色很好,去看看?”
秦明宇看了眼陸遠舟,答應(yīng)也不是,不答應(yīng)也不是。
但最后,還是和陸遠舟錯開半步,跟在了時染身后。
另一邊,蔣顏轉(zhuǎn)了一圈,也沒看出什么名堂,好像所有的古建筑都差不多。
她轉(zhuǎn)身,想著不如回去找時染,和她聊八卦也不錯。
結(jié)果驀然被人抓住手腕,扯進旁邊無人的角落。
蔣顏后背抵在紅墻上,看著面前臉色沉沉的周文川,她卻笑了一聲。
“你該不會想像我爸一樣,教育我一頓吧?都成年人了,別這么無趣好嗎?”
周文川沒說話,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眸色愈發(fā)暗沉。
他不說話,蔣顏覺得沒意思,想要把人推開。
下一瞬卻感覺到唇上的溫?zé)嵊|感,猛然睜大了眸子。
這是在做什么?
片刻,周文川抬起頭,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如果所謂床伴,是你對我的懲罰,那么……”
“顏顏,我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