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過于霸道,這路又不是他家的!”
“侯義不向來如此嗎?你敢說什么?剛才侯義身邊的中年是誰,好生可怕,看我一眼,魂都要散了!”
“那可是一尊真正的大人物,東來城城主,侯慶,看他們行進(jìn)的方向,像是要去青家,青家恐怕有難了!我聽到一些流言,怕是與今日玉梅小姐帶回的那個(gè)少年有關(guān)!”
“哎,玉梅小姐真是命苦,人美心善,卻要被逼嫁給侯義這種丑貨!”
看著侯家眾人遠(yuǎn)去的背影,一些平民議論紛紛。
……
與此同時(shí)。
青榮幾人已經(jīng)找到蕭塵,進(jìn)入蕭塵所在的客房,映入視線的這一幕,讓眾人皆是臉色一變。
青威臉色雪白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左手小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彎曲,傷可見骨,殷紅鮮血流滿地面。
一眾長老面面相覷,都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他們原本以為那青家子弟講述時(shí)有些夸大,畢竟青威是半步武師,縱然不敵,也不可能敗得如此凄慘!
可如今一看,青威之慘狀,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夸張,基本已經(jīng)半廢!
“威兒,你怎會被傷成這樣?”青榮老眼通紅,直接上前檢查青威傷勢,發(fā)現(xiàn)傷勢極為嚴(yán)重,左手筋脈盡斷,臂骨碎裂,這么嚴(yán)重的傷,就算治好,戰(zhàn)力也會大減,算是已經(jīng)半廢!
招呼人將青威送下去醫(yī)治后,青榮起身看向蕭塵,目中盡是恨意,“小子,你好狠的心,竟將我孫兒傷成這樣!”
“他欲殺我,我只廢他一臂,已算仁慈!勸你就此離去,此事還可就此揭過!要不然,我不會再留情!”蕭塵淡淡開口。
“不會留情?小子,你當(dāng)真狂妄!你小小年紀(jì)就已修到劍師二重,確實(shí)驚艷,有猖狂的資產(chǎn),可老夫已是武師五重天,你難道能連越三重天殺我?”青榮咬牙切齒。
雖然他猜到這白衣少年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修為,背后定有勢力,可將他獨(dú)孫傷成這樣,若讓他忍氣吞聲,他咽不下這口氣,只要以雷霆手段,將蕭塵抹殺于此,自可神不知鬼不覺,誰也沒那么容易查到。
“青鐵山,滾出來!”就在這時(shí),一道聲音突然自屋外傳來,雖然平靜,卻透著一股冷意,聲音被武元裹挾,傳播極遠(yuǎn),如滾滾驚雷般在眾人耳畔炸響。
不少修為稍弱到青家子弟經(jīng)受不住,捂著耳朵,面上浮現(xiàn)痛苦。
青家眾人臉色大變,眼中頓時(shí)閃過一絲恐懼!
“侯慶,他居然親臨!”青鐵山面容驚駭。
此時(shí),蕭塵之事暫時(shí)被擱置一邊,青鐵山帶著一眾青家人連忙趕往青府大門處,青鐵山分辨出聲音是由那里傳來。
青鐵山說出這話,許多人不信,因?yàn)楦T處距離蕭塵居住的客房至少有千米之遠(yuǎn),剛才那聲音清晰到仿佛就在耳邊,怎可能相隔如此之遠(yuǎn)!
然而,當(dāng)來到府門處時(shí),他們確實(shí)見到了侯義與一眾侯家護(hù)衛(wèi),以及一個(gè)有些面生的儒雅中年!
儒雅中年一身白衣似雪,雙手背在身后,目光冷冷掃視青家眾人,淡然中透著一絲威嚴(yán)。
一眼之后,其目光未在任何人身上停留,唯獨(dú)落在蕭塵身上時(shí),多停滯了兩息,眉頭輕皺,似乎在思考什么,但最終還是將目光移開。
除了蕭塵,場中所有青家人在儒雅中年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莫大的壓力,宛如一座萬丈雄山壓在肩頭,直到中年收回氣息,那股壓力才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