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沒有理由不知道啊!
“大…大人,你怎么了?”麻衣大漢突然被茍青衣身上的恐怖妖氣所懾,渾身一顫,險些嚇尿。
他不明白。
之前如此隨和的少年。
怎么突然變得如此可怕!
“哦,大叔莫怕,我修煉的功法會引起心緒起伏,方才聽你說那少年戰(zhàn)績,我一時震驚,故而外泄了一些氣息!”茍青衣收斂妖氣,臉上再次露出溫和笑容。
此次來。
它一早做了兩手準(zhǔn)備。
若斬殺茍陽龍之人背景太大,難以招惹,它將立退。
若那人背景一般。
它便要大開殺戒。
信息還未打探完全。
還不到翻臉的時候。
“原來…如此!”麻衣大漢心中雖有些不信,可見茍青衣再次恢復(fù)和善,也沒有多想。
他只是個靠種田為生的莊稼漢。
凡胎肉體。
修行者。
對他而言。
太過高玄。
與常年隱于云海之中的仙人神明幾無差異。
修行者的種種玄妙。
遠(yuǎn)非他可理解。
雖然他覺得茍青衣的說辭有些可疑。
但對方用功法遮掩。
他并未深究。
“大叔,那少年劍修可是來自無憂城?”茍青衣繼續(xù)問道。
在他想來。
能有如此實力之人。
大概率出自無憂城那幾尊底蘊(yùn)雄渾,卻異常低調(diào)的千年古族。
那些古族歷經(jīng)千年不倒。
勢力盤根錯節(jié)。
如深埋在地底的龐然大物。
極難對付。
若那少年劍修真出自那里。
它二話不說。
掉頭就走。
“不是,那少年是一尊萬朝天驕!”麻衣大漢道。
“萬朝天驕?”茍青衣一怔,那一雙狹長雙眸緩緩亮起,眼底浮現(xiàn)一絲詫異。
身為橙火山之主。
它自然知曉。
萬朝大戰(zhàn)即將在近日開啟。
只不過。
身為妖魔。
與人族互為死敵。
某些消息。
傳于它耳中時。
早已產(chǎn)生了滯后性。
就譬如此次在青龍域進(jìn)行的萬朝大戰(zhàn)。
它只知將在近日辦理。
具體哪一日。
卻是不知!
或者說。
并不確定。
沒想到。
殺它魔犬兇洞之人。
竟是萬朝天驕。
得知兇徒只是一名剛剛進(jìn)入青龍域不久,無依無靠的萬朝天驕時。
茍青衣眼中戾氣不再掩藏。
周身火光涌動。
雙眸彌漫血光。
俊俏的玉臉上迅速生出又長又密的棕紅色犬毛。
體內(nèi)蕩出恐怖兇意。
“你…你是妖魔!”麻衣大漢驚恐無比,跌坐在地,久久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
他實在難以想象。
一個如此溫和俊秀的少年。
竟然是妖魔所化。
“不然呢?蠢貨!”茍青衣冷笑,一爪拍碎麻衣大漢頭顱,麻衣大漢連哼都來不及哼一聲,腦袋便化作血霧,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妖魔殺人了!”
“快跑!”
“能逃一個是一個!”
麻衣大漢的死,瞬間點燃了整個李家村的恐懼,之前他們見麻衣大漢與一個滿身貴氣的少年說話,還以為是無憂城來了尊大人物,要對他們村進(jìn)行視察。
不少人還奇怪。
無憂城出來的大人物。
何時如此隨和了。
沒想到。
這少年竟是妖魔!
“妖人…莫狂,我村可是有少年天驕?zhǔn)刈o(hù)!”一名村民見茍青衣走來,嚇得雙腿發(fā)軟,僵在原地,慌亂之下,他搬出了蕭塵,想要嚇退茍青衣。
“我知道,今日,我便是為他而來!逼埱嘁滦Φ馈
“那可…是一尊絕世劍修,一劍就斬殺了一尊妖王!”村民色厲內(nèi)荏道。
在他想來。
面前這少年與茍陽龍一樣。
皆為狗妖。
修為應(yīng)相差不大。
蕭塵能殺茍陽龍。
自然也能殺面前的青衣狗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