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狂妄!
徐鎮(zhèn)海面無表情,眼底卻有怒火燃燒:“他已經闖進來了?”
護衛(wèi)道:“是的!那陳蕭打傷了我們幾個護衛(wèi),正緩緩登山。”
“好!好!好得很!”徐鎮(zhèn)海突然一掌拍在價值不菲的鎏金案桌上,神光涌動,案臺無聲爆碎,化作金灰散落虛空。
眾人噤若寒蟬,低頭不語。
這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徐鎮(zhèn)江發(fā)這么大火。
“峰主,如今如何是好,將萬子昂交出去?”一名禿到只剩額前四撮毛的老者問道。
“交出去?我徐鎮(zhèn)海不要臉皮嗎?”
“可他背后有人!”
“有人又如何?是他蹬鼻子上臉,怪不了我,叫二十三歲以前能打的全給我在上山路上等著他,不把他打成孫子,以后不要說是我七峰的人!”徐鎮(zhèn)海冷笑道。
原本他都想退讓了,沒想到,蕭塵居然咄咄相逼。
闖山雖與踢山不同,只為私仇,不帶挑釁之意。
可真讓蕭塵成功,他七峰的臉也算丟盡了。
“是!”
“早就想弄他了!”
……
另一邊。
一處寬敞整潔的院落。
萬子昂正在屋內來回踱步。
“怎么還沒音訊?”
今日的他,一身銀甲,寒光粼粼,周身光紋擴散,威武霸氣,宛如戰(zhàn)神。
甲胄肩膀位置,左龍右虎,有獸神像凸出,做工精致,栩栩如生,隱約間能聞虎嘯龍吟。
這是他三年前花費上萬下品靈石找一知名鐵匠打造,是他最喜歡的鎧甲,平日不穿,只在極重要的日子會拿出來。
雖然猛漢學府規(guī)定弟子要穿特制的府服,但規(guī)矩死的,人是活的,不少人私底下都穿自己的衣服,
一旁,還擺著一大桌酒菜,色香味俱全。
棕色靈木材質的大圓桌散發(fā)著香木獨有的香甜味道,其上的靈妖肉,異魚,仙植,靈氣裊裊的醇香美酒應有盡有。
今日,對萬子昂來說,極為重要。
因此一大早,他便穿上了龍虎銀甲,備下酒菜,準備大肆慶祝一番。
這是他特意準備的慶功宴。
就等李坤滅口歸來,慶祝所用。
可萬子昂左等右等,也沒等來李坤。
半個時辰前,他就得到消息,蕭塵被帶到了后山。
殺兩個人,抬抬手的事,怎么會拖這么久?
“難道出了變故?可對付兩個新生,能有什么變故?”萬子昂低吟。
他生性謹慎,此次殺人都沒有直接參與,而是躲在幕后,讓李坤動手。
若不是仙籍過于重要,勢在必得,他甚至都不會對蕭塵動手。
他是兇惡,但那是對弱者。
像蕭塵這種關系戶,以前他都是結交為主,碰都不敢碰一下。
“萬哥,不好了,坤哥他們死了!币粋七峰老生突然自門外沖了進來。
因為過于著急,他連門都沒敲。
跑到萬子昂面前時,已氣喘吁吁,上氣不接下氣。
“坤子死了?怎么死的?被九峰的老生伏擊了?”萬子昂如遭雷擊。
三個老生殺兩個新生,居然被反殺了!
“聽人說坤哥帶著陳蕭進后山山洞后,陳蕭與錢萬代出來了,接著山洞燃起熊熊火焰,沒多久,有人發(fā)現(xiàn)坤哥他們的魂牌碎了。”
萬子昂驚駭:“這么說,是蕭塵與錢萬代殺了坤子!不對,錢萬代就是個靠丹藥喂上來的草包,毫無戰(zhàn)力,殺坤子的是陳蕭!可他不是病狗,虛得很嗎?”
“不僅如此,他現(xiàn)在還殺上來了,說要向你討個說法!
萬子昂瞳孔微縮:“殺上來了?來了多少人?”
“一個!”
“一個?單槍匹馬?”
“對!”
萬子昂陷入沉默。
此刻他哪里還不明白,他眼中那只翻手可殺的小白兔,竟是只披著兔皮的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