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續(xù)猛漢學(xué)府的傳統(tǒng),每條道路上都密密麻麻地刻著不少黑色猛字,散發(fā)烏光,非常醒目。
猩紅色大道上,走著不少穿著棕色皮甲的弟子,胸前分別寫著一到九,代表所屬的山峰。
見張年風(fēng)帶人過來,不少人都轉(zhuǎn)頭看了過來,嘴角帶著一絲譏誚。
“咦,九峰又去招野生了!”
“沒辦法,誰叫九峰實力弱呢?能招到野生就不錯了!現(xiàn)在愿意走煉體路子的人越來越少,再過幾年,他們說不定連野生都招不到了!”
“快看那人面白如紙,連走路都發(fā)顫,這種病狗九峰也要?”
他們說話時,并未刻意壓低聲音,張年風(fēng)等九峰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少九峰弟子都臉色鐵青,雙拳緊握,眼中滿是怒火,可哪怕是性情最暴躁的九峰弟子,片刻后,也緩緩松開了拳頭。
實力不濟,憤怒也無用。
如今的九峰在猛漢學(xué)府實力最弱,誰都能踩上幾腳!
“蕭哥,他們說的病狗該不會是你吧?”錢萬代看了一眼之后,發(fā)現(xiàn)臉色最慘白的就是蕭塵。
蕭塵眼角抽搐,很想給錢萬代一拳。
這用問嗎?說的肯定就是他!
他冷冷地看了那些嘲笑他的別峰弟子一眼,發(fā)現(xiàn)其胸中有個八字,是八峰弟子。
蕭塵牢牢將他們的容貌記住,打算恢復(fù)后,去親自掂量他們一下,讓他們深刻體會下變成病狗的滋味!
“張教習(xí),他們這么囂張,你不管管嗎?”一名九峰新生忍不住問道。
“這里的文化,就是弱肉強食!想要尊嚴,用拳頭去爭!在猛漢學(xué)府,兩名弟子間,可隨時發(fā)起挑戰(zhàn),只要不鬧出人命,都不會有人管。”張年風(fēng)神色平靜,似乎早已習(xí)慣了這一切。
那名九峰新生頓時不說話了,因為剛才嘲笑他們的那些學(xué)員,個個都氣血旺盛如蠻龍,體表的血氣有一半已接近實質(zhì),宛如神虹纏身,他一個也打不過。
很快,眾人走上了從左往右第九條岔路,向著九峰走去。
猛漢學(xué)府九峰,從左到右,依次降低。
一峰最高,九峰最低。
這是猛漢學(xué)府開創(chuàng)者故意為之,有競爭,才有進步。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九峰的位置并非一成不變。
若夠強,九峰也可以晉升一峰,搬到那座最高的山峰!
“各位師兄,一會兒“歡迎儀式”上若碰上我,下手輕些!”錢萬代不知從哪里掏出來幾只香噴噴的紅燒豬蹄,一臉討好地遞給幾位老生。
幾名老生嫌棄地看了一眼,根本不伸手去接。
他們背靠雄山,平日里妖獸肉管夠,根本看不上錢萬代準備的凡豬蹄子!
錢萬代一愣,訕訕將豬蹄收了回去。
“一會兒歡迎儀式,并非是我們動手,而是八峰的人!蓖鯉熜挚村X萬代可憐,開口道。
“八峰?”錢萬代一怔。
幾名新生也都是愣了一下。
竟然是別峰老生前來敲打他們,這下完了,以別峰對九峰的鄙夷,他們肯定得掉幾層皮!
“很難理解嗎?我們都是一個峰的,誰好意思真下重手!因此學(xué)府規(guī)定,相鄰兩峰之間互相切磋,勝者有靈石獎勵,敗者會被削減資源!”王師兄道。
蕭塵,錢萬代與一眾新生算是明白了。
在猛漢學(xué)府,一切都要爭。
這是個只認實力,不講情面的地方。
之前他們見九峰的老生個個很講義氣,李牛人甚至為了保護陳蕭,不惜身死,誤以為猛漢學(xué)府是個很溫情,很友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