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淡煙知道論心機,他比凌修竹還要深上幾分,這貨坑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厲害,有他在,容玉雪也會更加安全。
她便點頭道:“好啊,那就辛苦先生了!
晏玉道笑了笑:“你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先生這種稱呼從你的嘴里說出來,我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葉淡煙輕笑一聲,不跟他在這件事情上辯論什么。
她知道晏玉道一來,她基本上就安全了,這些事情有他去操心和安排,她才能真正安心去養(yǎng)胎。
晏玉道為她把了脈,又看了之前那位大夫開的藥方,他覺得那張藥方還不夠周全,又重新為她開了一張。
葉淡煙淡定地向他道謝,恰好容玉雪進來了,她便跟容玉雪說了一下由他陪容玉雪去其他城池走一趟的事情。
容玉雪對他的意見比對凌修竹的還要大,她聽到葉淡煙的安排后,冷冷地看了晏玉道一眼,活動了一下手腕,她的指節(jié)發(fā)出咔咔的聲響。
晏玉道看到她這副樣子也覺得頭大,兩人初次相識的時候多少有些尷尬,這也就造成了容玉雪到現在都看他不順眼的根本原因。
他輕咳一聲道:“往后還請郡主多多指教!
容玉雪皮笑肉不笑地道:“好說好說,我鐵定不會扒了你的皮!
葉淡煙看到兩人的樣子心里也有些好奇,容玉雪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但是對晏玉道一直都有些針對。
她之前就一直懷疑這兩人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也曾問過容玉雪幾冷飲,但是容玉雪都說沒有。
可是兩人這副樣子,又哪里像是沒有事情發(fā)生過的樣子?
葉淡煙知道往后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晏玉道幫忙,現在容玉雪和晏玉道一見面就掐,似乎不是一件好事。
她輕咳了一聲,容玉雪立即走到她的面前問:“嫂子,你沒事吧?”
葉淡煙:“……”
她感覺自從她懷孕之后,容玉雪似乎是把她當成玻璃娃娃了,她假咳一聲,竟都能引起容玉雪這么大的反應,讓她有些不太習慣。
她一臉無語地道:“你這個反應是不是太大了點?”
容玉雪一本正經地道:“不算大吧?我第一次做姑姑,緊張一點太正常不過,等你和我哥多生幾個娃之后我估計就能淡定了!
葉淡煙覺得和她也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且她見容玉雪和晏玉道相處的樣子,又有幾分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的架式,這樣也不算什么壞事。
晏玉道從葉淡煙的房里出去之后,容玉雪冷著臉道:“你跑到這里來干嘛?欠揍嗎?”
晏玉道也許是熟知她的性情,這會聽到她的話也不生氣,只道:“王爺和王妃怕你給世子妃闖禍,讓我過來看著你點!
容玉雪瞪大眼睛道:“讓你看著我?你就算了吧!我這么乖,怎么可能會闖禍!”
她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他都會覺得手有些癢。
她覺得,她要努力壓她的脾氣才不至于一見到他就動手揍他。
晏玉道的眸光清澈,眼里卻又帶了幾分笑意:“嗯,郡主的確是全天下最乖的女子,頂多也就是拆拆別人的房子,再把人打得皮青臉腫。”
“關鍵的時候看到狗就能自己跑得遠遠的,連世子妃也了一并拋下!
容玉雪:“……”
他這是對好糗事了如指掌咩?
晏玉道又道:“今日既然見到郡主了,有件事情我也不妨跟你說一聲,郡主不在晉州的時候,我向王爺和王妃提親了!
容玉雪覺得他這話里每個字的意思她都懂,但是全部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她卻聽不懂。
她皺著眉頭問:“提親?提什么親?”
晏玉道帶著幾分戲謔的目光劃過她的臉,嘴角微微上揚,眼里帶著幾分趣味:“提親就是提親。
容玉雪的心里警鈴大作:“你要娶誰?跑到我父王和母妃那邊提親?”
晏玉道極為淡定地道:“既然是去王爺和王妃那里提親,自然是想娶郡主!
容玉雪的眼睛瞪得滾圓:“你剛才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晏玉道的眼里滿是溫和,上彎的嘴角弧度更大了些:“實不相瞞,我對郡主一見鐘情,心里愛慕得緊。”
“思來想去,終究沒有忍住跑到王爺和王妃的面前提了親!
容玉雪覺得自己要瘋了,他和她之間一見鐘情?只怕是見鬼的一見鐘情!
她怒道:“晏玉道,你能不能要點臉? 我什么時候和你一見鐘情了?”
“還有, 你人品這么低劣,我父王和母妃一定不會同意的!”
晏玉道的嘴角上揚,眼里的笑意濃了些:“那就真的要讓郡主失望了,王爺和王妃不但贊成我們的婚事,而且還已經為我們寫下了婚書!
他說完從懷里取出一張大紅婚書來,容玉雪看到那張婚事,眼睛都直了。
她拿過來仔細看了一看,上面的字還是她熟悉的字:晉王的。
婚書上的內容也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是晉州王族常用的婚書。
她看到婚書上清晰地寫著她和晏玉道的名字時,就覺得天上有一記驚雷霹了下來,直接將她霹得頭暈眼花。
她忍不住道:“這……這不可能!”
晏玉道微微一笑:“郡主這是歡喜過頭了吧?說句心里話,我在知道王爺和王妃愿意將郡主嫁給我的時候,我心里也是極為歡喜的!
“郡主也大可放心,往后你便是我的未婚妻了,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你,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寵你、疼你、愛護你。”
容玉雪怒道:“我才不要嫁給你!”
她平時性子大大咧咧,和男子相處的時候似乎都會忽略對方的性格。
而和她有過接觸的男子,她最反感的就是晏玉道了,哪怕讓她嫁給凌修竹,她也覺得比晏玉道好。
因為她和他接觸過,太清楚他的溫文爾雅之下,藏的是怎樣一肚子壞水。
正因為如此,她才對嫁給他這事有多么抵觸,如果可以,她一掌劈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