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練帶著人去劉府的時候,葉淡煙把白練引了出來,卻將絕大多數(shù)的神武軍都留在了劉府。
而劉府里她已經(jīng)做了一些布置,如果她安排的一切都順利,沒有意外的話,那些神武軍此時已經(jīng)全部死了。
這種渣渣實在是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容玉雪輕輕用手肘搗了搗葉淡煙:“嫂子,是不是輪到你上去說話呢?”
葉淡煙不緊不慢地道:“先不急,看看再說!
容玉雪看到她這么一副淡定從容的樣子,就知道她應該是準備的很齊全,她也就沒有那么擔心了。
容玉雪輕聲問:“嫂子,你說白練還在城主府里,他現(xiàn)在人在哪里?”
葉淡煙的嘴角微微上揚,眼里透著淡淡的笑意:“當然是我早就準備好的人,你不用太過擔心,一會你就知道了!
那邊老百姓和那些侍衛(wèi)還在那里爭看看執(zhí),老百姓要見白練,那些侍衛(wèi)則全力攔著他們。
只是老百姓的人實在是太多,那些侍衛(wèi)眼里都有些著急,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有個侍衛(wèi)被老百姓弄得實在是暴躁,想著他們平時在城主府里那也是作威作福的存在,何曾被這么一群泥腿子逼得如此慘過?
他怒道:“我看你們是找死!”
他說完就將手里的大刀舉了起來,直接就朝他面前的幾個百姓砍了過去。
那幾個百姓沒料到他會這樣暴起殺人,嚇得直接摔倒在地。
那個侍衛(wèi)的刀已經(jīng)落在了他的頭頂,他以為這一次必死無疑,卻沒料到等了好一會,都沒有半點痛感,反而聽到一記清脆的女音傳來:“你們城主府當真是威風!”
“怎么?這是想要當街殺了這些普通的老百姓嗎?這事我們家大人可不同意!”
說話的自然是容玉雪,她一把奪過侍衛(wèi)手里的大刀,再用力一折,那把看起來極為鋒利的大刀,立即就斷成兩截。
葉淡煙看到她的這副樣子有些無語,她還真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要弄出大的動靜來,她又不是天橋那邊賣藝的,沒事折人家的刀做什么?
只是葉淡煙看到四周眾侍衛(wèi)驚恐的目光,她就忍不住撇了一下嘴,好吧,這一招可能是她看多了,實在是沒有什么了,但是對于這些從來就沒有見過這種破壞力的侍衛(wèi)而言,容玉雪的這一招可能就有那么一點嚇人了。
葉淡煙淡聲道:“我是皇上親封的賑災大使葉淡煙,我要見你們的城主白練,請你們立即請他出來!
她是三品官,城主是五品。
她在官階上要比白練上高上好幾階。
正因為如此,那些侍衛(wèi)此時都有些好奇地看著她,眼里有些難以置信。
畢竟整個帝國,到現(xiàn)在還沒法有女子為官的先例,更不要說三品這樣的大官了。
葉淡煙覺得這事怎么也得走個過場,要不然這戲也就要演不下去了。
她伸手從懷里取出她的官印往那些侍衛(wèi)的面前一放:“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了,還不快把白練給本官叫出來!”
她擺出架子來的時候,還是像模像樣的,殺意騰騰,任誰都不敢有半點小視之心。
葉淡煙這到一喝,那些侍衛(wèi)都嚇了一大跳,當即便有人進去將這事稟報給了城主府里的管事。
管事自白練帶著神武軍離開城主府去劉府抓葉淡煙后,整個城主府里先是發(fā)生了偷盜事件,然后東方的廂房還起了火,他也忙得焦頭爛額。
這會他聽說葉淡煙到了城主府前,他的心里就莫名一緊。
葉淡煙活著到了這里,那么就只能表明白練出了事。
管事跟在白練的身邊時間長了,太清楚白練做下的事情,此時如果葉淡煙帶著這些百姓追究的話,那么后果不堪設想。
管事現(xiàn)在心里極度不好,他要是出去的話,估計葉淡煙會拿他問罪,他要是不出去的話,白練不在,葉淡煙的身份又擺在那里,根本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重點是,白練的那些神武軍根本就不在府里,也不可能鎮(zhèn)壓得了面前的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冷聲道:“我現(xiàn)在就去會會葉淡煙!”
管事做為白練的心腹,經(jīng)常跟在白練的身邊,自然也就從白練的嘴里聽到了很多關于葉淡煙的事情。
白練說起葉淡煙來極為慎重,管事就知道她雖然是個女子,但是只怕是個極度難纏的女子,這樣的一個人,實在是太過可怕。
所以管事出來的時候,一看到葉淡煙就極為客氣,眼里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知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絮罪,大人府里請!”
葉淡煙才不會跟管事打這種沒有營養(yǎng)的官腔,她今天過來就是來鬧事的,于是她的嘴角微微一揚:“這府城主府,我是不敢進的!
“你說你沒有來迎本官,但是你的主子卻迎了本官數(shù)十里地,還差點弄死了本官, 本官今天過來,就是想來看看,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情是你們城主府不敢做的!
管事聽她這樣一副問罪的口氣,心里生出不好的預感,卻道:“大人言重了,我家大人對大人極為敬重。”
葉淡煙冷聲道:“你請白練請出來吧,本官有話要問他!
管事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輕聲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大人這幾日因為擔心旱情,天天忙得不可開交,連回家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他前幾日出門之后,就沒有回來,眼下的確不要府里。”
葉淡煙當然知道白練不在府里,她挑眉一眼道:“本官來找他,他就不在府里,這事當真是巧到極致,本官心里也有些好奇,眼下百姓都在這里,他要去賑濟災民,不在這里,卻去了哪里?”
管事哪里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他見葉淡煙這副架式,擺明了今天的事情不會善了。
他只得道:“我家大人他憂心百姓,可能去了比較偏遠的村子,勞大人在這里稍等,我現(xiàn)在派人去請他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