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許一城在,所以當(dāng)初凜王在沒有發(fā)兵之前,葉淡煙就已經(jīng)知道關(guān)于凜王的一切事情,知道凜王有一件極為喜歡的明光鎧。
也正是因為知道這件事情,葉淡煙才命人去造了些磁鐵,直接把凜王貼成個大烏龜。
許一城淡聲道:“多謝世子妃成全,往后我便依之前所言,但憑世子妃差遣!”
葉淡煙聽到他這話笑了起來:“許先生真是個爽快人,我最喜歡像許先生這樣的爽快的人了,實(shí)不相瞞,我現(xiàn)在就有事情想找你幫忙。”
“世子妃請說。”許一城認(rèn)真地道:“許某必定竭盡全力!
葉淡煙認(rèn)真地道:“想來許先生也聽說了,我們晉州地處偏遠(yuǎn),北面又有達(dá)達(dá)人時不時的南下,我父王又愛民如子,家中幾乎就沒有存糧,日子過得極為清苦。”
容易摸了摸鼻子,沒有說話,這世上最可怕的事情可能就是世子妃哭窮的時候。
許一城問道:“在下久聞晉王愛民如子,如今聽世子一說心里很是觸動,不知世子妃想什么?”
葉淡煙回答:“實(shí)不相瞞,晉王府去歲大旱,今剛又被達(dá)達(dá)人扣邊,日子過得極為艱難,凜州和晉州是鄰居,素來關(guān)系友好!
“我聽聞晉州和凜州世代交好,眼下晉放過得如此艱難,而凜州又如此富庶,我的意思是可否請先生幫忙組織一下,讓凜州的這些貴族為晉州募捐?”
她這話一說完,許一城就掃了一眼空地上堆得像山一樣高的金銀等物,厚黑如他,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接話。
容易則在心里說:“世子妃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
凌十一的嘴角直抽,他有些納悶,這種話她怎么能用那種極淡定的語氣說出口的。
葉淡煙見許一城不答,又道:“可是先生覺得有哪不妥?”
許一城回答:“倒也不是有哪里不妥,只是這凜城之中的貴族,多少都有些摳門,不知道世子妃想讓他們捐多少銀子?”
“那得看他們家里有多少銀子!比~淡煙回答。
許一城愣了一下,葉淡煙的臉上綻出漂亮的微笑:“凜州王城里的這些貴族,以前食凜王的俸碌,估計胃口都養(yǎng)大了,而我這人又不喜歡慣著人,所以這事不如一起解決了!
許一城頓時就明白了葉淡煙的意思,他微微皺眉道:“只是這些人怕是沒那么好處理!
葉淡煙挑眉道:“我知道,所以慢慢來,我聽聞先生出生寒門,想來會更加體恤寒處學(xué)子,也更懂得百姓的疾苦!
“我們晉州做事簡單,卻也利落,不要蛀蟲,不要負(fù)擔(dān),往后這凜州還得勞先生多加費(fèi)心了!
許一城再次一愣,他明白葉淡煙的意思,她說的這些事情是他以前想過,卻覺得根本就不可能實(shí)現(xiàn),可是她此時說出來之后,他卻又覺得這事許是一個機(jī)會。
他朝葉淡煙深深一揖道:“我先在這里代凜州百姓多謝世子妃。”
葉淡煙哈哈一笑道:“先生客氣了!”
她沒有太大的理想和抱負(fù),但是卻也想做成一些事情。
等這一次搞定凜州之后,她再去搞定允州,到時候晉州、陳州、凜州、允州四州一體,她倒想看看那狗皇帝還有什么昏招來對付晉州。
許一城在明白葉淡煙想要做什么之后,他整個人就激動了起來,立即就在心里列出了一個可執(zhí)行的計劃。
這事要做的話是需要時間的,同時也需要一個懂得凜州現(xiàn)在情況的人,否則必定會出大亂子。
而許一城之前就是凜州的一位干吏,因為一心想要?dú)C王,所以他早早就做了許多布置,更曾花了不少心思去理過凜州官場的脈絡(luò),以期能從中間找到一個可以殺凜王的機(jī)會。
所以現(xiàn)在葉淡煙將這個任務(wù)交給他,算是找了個最合適的人。
葉淡煙今日帶著兵馬進(jìn)城之后,整個凜州的王公貴族都亂了套,他們不知道葉淡煙到凜州來到底要做什么。
而葉淡煙帶著人馬進(jìn)了凜王府之后,就一直沒出來,并沒有如他們想的那樣用柏開平來威脅他們。
他們派了不少人過來打聽消息,但是卻一直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因為門口有晉州的侍衛(wèi)的把守,他們的人根本就進(jìn)不去!
凜王府的大門緊閉,他們在外面聽不到任何動靜。
他們希望鄭將軍能早點(diǎn)帶兵打回來,將葉淡煙趕出王城。
只是他們的運(yùn)氣不太好,鄭將軍倒是回來了,卻和他們想要的方式不對,他是被晉州的士兵給逼回來的。
和鄭將軍一起回來的還有余下的四千晉州士兵,他們進(jìn)到王城之后,立即就將整個王城戒嚴(yán)。
王城里有數(shù)萬人口,只是這些人全部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貴族,他們的府兵已經(jīng)交給了鄭將軍,此時也已經(jīng)被晉州的士兵殺了個七七八八。
他們享了太多的福,都已成養(yǎng)成了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家里余下的家丁等人,平時做些力氣活還好,要跟晉州這群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戰(zhàn)士比,那基本上是老虎和貓的差別,完全不在一個等級。
王城里的貴族們意識到這件事情之后,心里就有些緊張和擔(dān)心,想要互相傳個消息,弄清楚情況,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門口不知何時守了幾個晉州的士兵。
這些士兵禁止他們外出,他們平時在王城里是橫著走的,從來不將這些士兵放在眼里,于是就有人想要擺譜,想要直接出來。
于是那些晉州的士兵就直接動了手,他們手里的刀都是天過刃且舔過血的,殺起那些硬闖的人來非常的利索。
那些貴族們原本以為晉州的士兵守在門口不過是裝裝樣子,可是此時卻已經(jīng)知道,這事他們預(yù)期的完全不同!
他們再不敢擺譜,都在心里算計著要怎么度過這一劫。
凜州的王城里也有皇帝派來的耳目,他們一看凜州的情況不對,立即就飛鴿傳書給飛鳳公主,以通知凜州這邊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