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到閱湖樓外,唐懷謹便過來道:“王爺,這是最新布防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郡主此時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達了邊境了!
晉王愣了一下,問道:“邊境?玉雪去邊境做什么?”
唐懷謹一臉好奇地道:“不是王爺調(diào)了五百兵馬給郡主,讓她去刺殺木扎拉雄嗎?”
晉王和晉王妃:“!。。。。!”
晉王瞪大眼睛道:“本王何時讓她去刺殺木扎拉雄的?”
不是他看不起他家女兒,就她那德性,殺木扎拉雄?被殺還差不多!
唐懷謹一看到他們的表情心里就有了數(shù),這事十之八九是葉淡煙和容玉雪的手筆,并沒有經(jīng)過晉王的同意。
唐懷謹輕咳一聲道:“前日世子妃拿著世子的印鑒去找我,調(diào)集了五百身手極集的戰(zhàn)士,然后再配了一千匹馬去了北面,這事王爺不知道嗎?”
晉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道:“什么?!”
唐懷謹摸了摸鼻子道:“郡主身手高強,一心為晉州,王爺有郡主這么優(yōu)秀孝順的女兒,實是王爺?shù)母猓∠鲁寂宸灰!?br>他也是個人精,且他本來就算是葉淡煙的人,處事自然處處向著葉淡煙,這會一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這話鋒立即一變,直接就把事情全往容玉雪的身上推。
他深深地覺得,反正容玉雪身上的黑料已經(jīng)夠多了,再多一點也沒有關(guān)系。
而葉淡煙是英明神武的世子妃,這事就不能往她的身上沾了,否則很容易引來不必要的矛盾。
晉王的臉色頓時就有些難看,他的女兒他當然知道是什么樣子!
只是他真的沒有想到,她的膽子居然這么大,竟直接就找葉淡煙要了五百人馬要去刺殺木扎拉雄!
他恨恨地道:“一定是那個逆女威脅淡煙,從淡煙的手里騙走了五百人馬!這個逆女,等她回來,我一定打斷她的腿!”
晉王妃卻覺得這事未必就是容玉雪做的,不是她看不起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只怕還真想不到那么多!
再說了,就她家女兒那二貨樣,哪里能想那么多!帶五百精兵?開什么玩笑!單槍匹馬單挑才是她家二貨女兒的風格!
只是現(xiàn)在容玉雪已經(jīng)走了兩天了,估計攔也來不及了!就算是再擔心,也只能由和她去了!
她長長地嘆了口氣道:“這混帳丫頭,就算是想要為晉州立功也要事先跟我們說一聲啊!這樣帶著人就跑,真是氣死我了!她回來了必須打斷她的腿!”
在這事上,他們夫妻二人還是很容易就能達成共識的。
別人家是要嬌養(yǎng)女兒,他們家的女兒太彪,完全不需要嬌養(yǎng)!就小就打架鬧事,沒有一刻消停的時候,比男孩子還要皮!
葉淡煙在屋里聽到他們的對話,輕摸了一下鼻子,她知道這事肯定會被捅出來,她也需要給晉王和晉王妃一個交待。
于是她走出來道:“這事父王和母妃就不要怪玉雪了,這事是我的主意!
晉王和晉王妃朝她看了過來,她接著道:“她那日跟我說,她想為晉州分憂,眼下晉州正值用人之際,她擁有尋常人沒有的本事,自不能浪費,我思來想去,便讓她去刺殺木扎拉雄!
“若她能成功,便能保晉州數(shù)載安寧,晉州只要有休養(yǎng)生息的時間,便能平安立足于世,再不受人欺辱!
晉王聽到她的話目有些雜,卻道:“我知道你和玉雪的關(guān)系好,但是你真不需要什么事情都幫她扛!”
晉王妃也道:“我生的女兒我最清楚,她就不是個消停的主,就算這些事情是你幫她安排的,那也是她逼你的!”
葉淡煙:“……”
她在心里同情容玉雪一秒鐘,這妹子之前給人留的印象實在是一言難盡!
晉王妃又道:“玉雪那孩子性情沖動,估計當時是想一人單槍匹馬去殺木扎雄,多虧了你給她調(diào)集了五百人馬,要不然后果不堪設(shè)想!
葉淡煙聽到他們的話覺得他們還是了解容玉雪的,畢竟那丫頭一開始真的是想一個人去殺木扎拉雄的。
容玉雪的事一提起來晉王和晉王妃都有些一言難盡,他們生了這么一個女兒,就注定有操不完的心。
晉王撇開容玉雪的事情不談,問了一下凜州那邊的事情。
葉淡煙粗略地把她的想法跟晉王說了后道:“凜州這一次傷了世子,這仇是一定要報的,眼下柏其林在晉州,我們就不需要害怕凜王發(fā)難!
“凜州之前也沒少挑畔我們,眼下難得有這么好的機會,我的想法是把凜州給滅了。”
晉王和晉王妃:“……”
他們怎么覺得從她嘴里說滅凜州的事情,就跟踩死一只螞蟻一樣容易!
可是那是凜州!有塞北小江南的凜州!富庶的凜州啊!
這樣的凜州要滅掉談何容易!
至于以前晉王和凜王有矛盾的時候,也從來不敢動這樣的想法。
倒是晉王身后的唐懷謹抬頭看了葉淡煙一眼,這位世子妃不是一般的霸氣。
這事她說得輕松,實則極難做到。
只是他想起當初在陳州時,她憑一人之力瓦解了曲由懷的十萬兵馬,這事在她做成之前,只怕所有人都會覺得那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但是她卻做到了。
現(xiàn)在她說要滅凜州,他心里莫名有些期待,想知道她想怎么完成這個看起來基本上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晉王輕咳一聲道:“淡煙,凜州是很可惡,但是這事只怕不太好處理吧?畢竟眼下僅憑晉州的力量很難做到!
葉淡煙輕點了一下頭道:“這事的確很難,但是我一向喜歡做有難度的事情,這事要是沒有難度,也就不值得我來折騰了!
她說到這里輕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容大人死了,否則的話,我還能再和他打個賭,沒準還能贏點什么,現(xiàn)在沒有彩頭了,感覺缺點什么。”
晉王:“……”
敢情之前容則海的存在,就是為了跟她打賭?而她自己對于這個過程還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