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淡煙覺得她需要對飛鳳公主重新評估了,飛鳳公主行事比她預(yù)期的還要陰毒,她是要殺容則海,但是卻不是用這樣的方式去殺。
容閑舟見她一臉深沉地站在那里,便又道:“這事你也不要多想,算起來也是容則海咎由自取,他以為他將眾人玩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實則他才是最蠢的那一個!
“只是他這一次這樣死了,對晉州而言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麻煩!比~淡煙嘆了口氣道:“沈家那邊只怕會對王府心生不滿!
容閑舟淡聲道:“這件事情你不必?fù)?dān)心,我自有法子處理!
葉淡煙知道他說由他來處理,那自然是萬無一失的,她笑著道:“那就辛苦世子了!”
容閑舟看了她一眼問:“腿的上的傷好了嗎?需要我再為你上藥嗎?”
葉淡煙:“……呃,暫時不需要!”
她說完直接往房里溜,只是走到了一半她發(fā)現(xiàn)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她這會回房間總覺得畫風(fēng)不對,一扭頭就看容閑舟在笑。
他笑的時候并不多,這會這露出這樣的笑容便透出了幾分魅惑的色彩。
臉皮厚如葉淡煙看到他這副樣子臉也不自覺微微泛紅。
上藥之事說起來也算是一個梗,葉淡煙第一次讓容閑舟為她上藥其實是存了些撩他的心思,她喜歡看他臉紅的樣子。
只是她很快就發(fā)現(xiàn),容閑舟的學(xué)習(xí)能力超級強,雖然再次給她上藥的時候還是會臉紅心跳,但是他的動作就有點那啥了。
他略帶繭意的指尖撫過她沒受傷的皮膚時,那種觸感又麻又癢,就算是葉淡煙也有些受不住。
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動不動就摸一下,弄得她全身緊繃,偏傷口又還痛得厲害,那種癢和麻交替著浮在她的心間,就變成了另一種折磨。
所以現(xiàn)在他一說要給她上藥,她下意識的就想逃。
偏他發(fā)現(xiàn)了她的這個特質(zhì)后,沒事就會喊她幫她上藥。
葉淡煙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容閑舟變壞了!
容閑舟以前覺得她膽子大又大粗,沒事就撩得他臉紅心跳,現(xiàn)在卻發(fā)現(xiàn)她其實遠(yuǎn)和和他想的不太一樣,別的不說,至少她的臉皮沒有他想的那么厚。
葉淡煙看到他的樣子輕抿了一下唇,他是越來越不可愛了!再這樣下去,他們兩人之間的主動權(quán)就要換過來了。
這真是一件讓人憂傷的事情!
葉淡煙在為她和容閑舟主動權(quán)憂傷的時候,沈氏已經(jīng)回了容府,她站在容府的大門口,整個人有些恍惚。
她在這里生活了近二十年,早把這里當(dāng)成了家,如今這個家卻是已經(jīng)沒有了。
她的眼圈微微泛紅,她父兄的意思是將她接回沈家,她卻不愿意回去。
出了嫁的女兒,父兄待她再好,家中還有嫂子,她還需看別人臉色行事。
沈氏膝下無子女,這容府的宅子里如今也只有她一位主人了。
沈氏看著容府兩個字冷冷一笑,然后便走了進(jìn)去。
她殺了容則海的事情府里的下人已經(jīng)知曉,這會見她一個人回來,他們的心里有些忐忑,一時間沒有人敢過來。
沈氏也不需要他們過來,她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里甚是清冷,擺設(shè)也雖然華貴卻沒有什么煙火氣。
沈氏將房門關(guān)上,轉(zhuǎn)身進(jìn)了里間卻看見一身華服的飛鳳公主坐在房間里的桌前。
沈氏是見過飛鳳公主的,此時看到飛鳳公主眉頭微皺道:“公主怎么會在這里?”
飛鳳公主微微一笑道:“夫人的性子真烈,本宮十分欣賞你!
沈氏的眉頭微皺,飛鳳公主又道:“當(dāng)初本宮讓鄭玉珠的夫婿把真相告訴你時,心里也在猜你會怎么做。”
“是你!”沈氏沉聲道:“我之前也有些好奇,他為何會此時出現(xiàn),也曾疑心那事是假的,派人細(xì)查過之后才發(fā)現(xiàn)是真的!
“我不是太明白,公主為何會過問我的家務(wù)事?”
飛鳳公主淡聲道:“你可以認(rèn)為是本宮實在是看不過眼容則海那般行事的方式!
沈氏斂眉,眼里多了幾分戒備。
飛鳳公主卻不以為意地道:“本宮之前聽聞女子嫁之后,便會全心全意向著自己的夫家,哪怕夫婿犯了錯,也會一再包容!
“當(dāng)初本宮也以為夫人會選擇包容則海,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夫人就會令本宮失望,本宮也不會來找你!
沈氏問道:“你找我做什么?”
飛鳳公主的眼里有了幾分笑意:“本宮想請夫人為本宮做個中間人,曲由懷失職,大將軍一職空缺,本宮到晉州之后,觀沈大人帶兵有道,馭下有方,所以想請沈?qū)④姵蔀榈蹏拇髮④!?br>沈氏聽到這句話后眉頭皺得更加厲害,問道:“我為何要做這中間人?晉王府對我沈家有大恩,我沈家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背叛晉王府!
“你們不是背叛!憋w鳳公主淡淡地道:“你們雖然是晉州的屬臣,但是整個晉州都是帝國的,又或者可以這么說,放眼天下都是皇上的!
沈氏抿唇不語,飛鳳公主又道:“至于晉王,他有不臣之心,皇上對他偏為忌憚,晉州覆滅只是遲早的事情,但凡是聰明人,都應(yīng)該看得懂這種局勢。”
沈氏冷笑道:“當(dāng)初公主到晉州的時候便是這么說的,如今大半年過去了,局勢卻依舊沒有半點改觀,對于公主的能力,我有些信不過!
飛鳳公主聽到她這話并不生氣,只道:“你無需質(zhì)疑本宮的能力,就算晉州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是占了些便宜,你覺得光憑現(xiàn)在晉州的力量,能與整個帝國抗衡?”
沈氏不語,飛鳳公主又道:“再則晉王待你沈府似乎并不算好,如果本宮沒有弄錯的話,當(dāng)初你和容則海還是晉王親自保的媒!
沈氏的臉上有了一分冷意,飛鳳公主又道:“你父親和兄長一輩子為晉州效勞,現(xiàn)在你兄長不過是個衛(wèi)隊首領(lǐng),而你父親卻連都指揮使都還未曾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