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到這里,想起當(dāng)初的事情,冷笑一聲后接著道:“這個臉你丟得有些大,也甚打朕的臉,朕還真就不信,他們敢明著抗旨!”
飛鳳公主輕聲道:“只是現(xiàn)如今容閑舟已經(jīng)娶了葉淡煙,她是正妃,皇上就算是要賜婚也斷沒有讓他休妻娶我的道理,這事……”
“你去做側(cè)妃!被实壑苯哟驍嗨脑挼溃骸半抟氖悄闶辗䲡x州,不惜一切了代價完成這個任務(wù)!
飛鳳公主的臉一白,她一向自視極高,讓她做容閑舟的正妃她都覺得他的身份配不上她,現(xiàn)在讓她去做容閑舟的側(cè)妃,這事簡直……
她伏在地上道:“皇上,臣一定會傾盡全力完成這個任務(wù),只是將臣賜為側(cè)妃之事實有些不妥,皇上可能不清楚容閑舟那正妃葉淡煙的手段和品性,臣要是以側(cè)妃身份進(jìn)了王府,只怕臣將沒有任何行動的空間!
“且這一層身份,到了晉州將矮一大截,很多事情反而不好處理!所以求皇上賜臣巡察使一職,專事巡察晉州事宜!”
皇帝定定地看著飛鳳公主,問道:“你一向自私極高,從未在人前贊過誰,也從未怕過誰,聽你這口氣,似乎還有些怕葉淡煙?”
這不是皇帝第一次聽到葉淡煙的名字,但是卻和第一次聽到的感覺像是兩個人。
數(shù)月之前,飛鳳公主到達(dá)晉州后,就呈上了折子,說是她趕到時容閑舟已經(jīng)娶了一個叫做葉淡煙的女子為世子妃,下面附了一堆探子查來的關(guān)于葉淡煙的資料。
那些資料從頭到尾都在寫著葉淡煙的無能和懦弱,是一個完全上不得臺面的女子。
當(dāng)時皇帝看到這些消息只是冷然一笑,覺得晉州沒有人了,才會給容閑舟娶這么一個女子為世子妃。
皇帝多疑,又命人去查了一下關(guān)于葉淡煙的事情,得到的是完全相同的結(jié)果。
可是現(xiàn)在飛鳳公主卻告訴他葉淡煙是個極為厲害的人物,厲害到連自視極高的飛鳳公主都談之色變。
皇帝都有一種被人戲弄的感覺。
飛鳳公主了解皇帝的脾性,自然知道這句話說出來會引來皇帝的百般猜忌,卻又不得不說,因為她若是不說的話,她要真的以側(cè)妃的身份嫁進(jìn)晉王府,就葉淡煙那賤人一定以正妃之名想盡法子折磨她。
她的額上已經(jīng)冒出了細(xì)密的冷汗,沉聲道:“非臣怕那葉淡煙,而是那葉淡煙實在是太過狡詐,皇上有所不知,當(dāng)初……當(dāng)初凌修竹就是敗在葉淡煙的手里。”
她當(dāng)初嫌丟人,此事上報時報的是敗在晉王府的手里,葉淡煙也是晉王府的一員,所以這事她也不算謊報,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天下的女子不能有人強(qiáng)過她,所以就隱下了葉淡煙的事情。
而此時性命攸關(guān),面子已經(jīng)不再重要,她就說了實情。
皇帝聽到她的這番話眉頭皺了起來:“當(dāng)初為何沒有詳細(xì)說葉淡煙的事情?”
飛鳳公主忙道:“葉淡煙也只是晉王府的一員,晉王府上下,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不管遇上誰,都需要謹(jǐn)慎應(yīng)對,她只能算是晉王府里最不成器的一個,所以沒有特別說明。”
皇帝對于飛鳳公主的那些心里自然是知曉的,此時他也沒有揭破,只道:“是嘛!”
他說完之后深吸了一口氣道:“也是,晉王府上下若是那么好對付的話,你也不至于這么久還解決不了這件事情,曲由懷也不會兵敗陳州!
“這一樁樁一件件,卻讓朕覺得,這滿朝上下竟無人可用,無人是晉王府的對手,這事真是一個巨大的恥辱!”
飛鳳公主沒敢說話。
皇帝都又道:“朕給你兩道旨意,一道是以巡察使的身份去查晉州,方便你行事,另一道則是賜婚的圣旨,這兩道旨意你都帶著,到時候靈活運用便是!
“朕不想聽任何托辭和借口,朕要的是整個晉州!是撤蕃的大業(yè)!”
“你這一次若是再讓朕失望的話,自己應(yīng)該知道會是個什么結(jié)果!
飛鳳公主忙道:“請皇上放心,臣必定不敢再讓皇上失望!”
皇帝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即刻啟程去晉州!”
“是!”飛鳳公主忙應(yīng)道,然后起身退了下去。
她退下去時整個人的面色極不好看,額頭因為磕頭而碰出了紅色的印痕。
飛鳳公主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皇帝有令,讓她即刻出發(fā),所以她只要一拿到圣旨就得帶著她的人趕往晉州,這個年是沒法過了。
飛鳳公主的心里對葉淡煙和容閑舟當(dāng)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她生平?jīng)]栽的跟頭都栽在了這兩人的身上。
曲由懷這一次捅出這么大的摟子來,等他回到京城之后只怕會比她還要慘,她此時卻沒有心情在這里興災(zāi)樂禍,而是快速的在心里理清這些事情以及將要處理的方式。
她這一次去晉州,和上次終究不一樣了!
她不會再小看任何人,也絕不能再失了先機(jī)。
她冷冷地道:“葉淡煙,容閑舟,你們給我等著!”
月城經(jīng)過這一輪的清洗,容閑舟在陳州眾人心里達(dá)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對于他下達(dá)的那些指令,再沒有任何人敢陽奉陰違。
就連柏靜思都覺得,他處理起政務(wù)來都要比之前順手得多。
葉淡煙聽到這些后雙手捧心道:“世子真的是太厲害了,不愧是我的男人!”
容易一臉的無語,他家世子妃不犯花癡的時候比較正常一些。
葉淡煙又問道:“世子現(xiàn)在在哪里?”
“世子有交待,世子妃的身子還未大好,不宜出去外面吹冷風(fēng),就在這院子里養(yǎng)傷便好!比菀滓宦牭剿@話頭就知道她要去找容閑舟,直接祭出容閑舟,否則的話根本就勸不住。
只是今日他就算是祭出容閑舟明顯也勸不住,葉淡煙本不是個能坐得往的人,她已經(jīng)在這屋子里憋了幾天了,再憋下去,她覺得自己會憋死!
她笑瞇瞇地問容易:“我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