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由懷捂著心口站了起來,再讓葉淡煙挑拔下去,他之前苦心經(jīng)營的一切就全廢了!
只是他又覺得她有些邪門,為什么剛才他的心臟會痛得那般厲害?
他不敢再伸手去掐葉淡煙的脖子,直接拔出腰間的刀,朝她劈了過去。
柏靜思一看這情況一把將葉淡煙撲倒在地,曲由懷的刀極為生猛,縱然避開了些,這一刀還是將柏靜思的后背劈開。
這貨不是個能忍痛的,當(dāng)即大呼小叫起來:“啊,殺人啦!曲由懷當(dāng)眾殺人啦!”
鮮血灑了一地,柏靜思叫得慘烈。
曲由懷的心里生出了幾分暴戾,他這會是真的很想將柏靜思一刀給剁了。
他的刀才微微一動,之前一直坐在那里看熱鬧的一位將領(lǐng)拔劍擋下他那一刀道:“曲將軍,你雖然代表的是朝庭,但是這里是陳州,還請你不要亂來!”
曲由懷的眼里滲出了寒茫,那位將軍一動,其他的幾位將軍也站了起來。
一時(shí)間畫舫里的局面有些緊張,刀鋒的寒芒閃過,殺意激蕩。
那幾位將軍一動,曲由懷帶過來的將領(lǐng)便也涌了過來,拔了刀站在曲由懷的面前。
葉淡煙是知道曲由懷做得出殺人滅口的事情,她扶著柏靜思站起來道:“實(shí)不相瞞,今日我與柏二爺?shù)竭@里來和幾位將軍商議事情,就知道不會太平!
葉淡煙的眉梢微挑道:“我已經(jīng)做好了布置,若是我們今日死在這里,那么整個陳州的人都將知道我們死在曲將軍的手里,介時(shí)陳州必亂!”
陳州必亂刺激著曲由懷的心口,他真正怕的也不過是這四個字罷了,因?yàn)殛愔葜灰粊y,皇帝一定會來找他的麻煩。
曲由懷握刀的手撤了回來,他看著葉淡煙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
葉淡煙回以一笑:“是吧?他們都說我長得帥氣,讓人沒有壓力,很容易就看輕我,我偷偷地告訴你一個秘密,其實(shí)我是一個熱血男兒!”
曲由懷:“……”
他是真沒想到在這個時(shí)候她還能胡說八道!
曲由懷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有這么討厭一個人了,他冷笑一聲道:“我到此時(shí)真的覺得你是一個人才!”
他說完伸手一把將她從柏靜思的懷里抓了過來,皮笑肉不笑地道:“我和你投緣得很,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葉淡煙笑瞇瞇地道:“慢走,不送!”
曲由懷冷哼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他一走,整個畫舫里又安靜了下來。
葉淡煙輕撇了一下嘴,不管曲由懷最后那句話是嚇唬她還是來真的,她都不會給曲由懷機(jī)會。
只是麻煩也有,她的身手不怎么樣,要是把容玉雪帶在身邊,她的身份百分百泄漏,但是不把容玉雪帶在身邊的話,這小命只怕不太好保得住。
柏靜思這會一邊哭一邊說:“大野,我疼!”
葉淡煙這會有心事,沒空去哄他,只道:“我知道,一會找醫(yī)生包扎一下就不會疼了,二爺莫怕。”
柏靜思卻睜著一雙眼睛深情地看著她問:“大野,我對你的一番心意你可明白?”
葉淡煙被他看得全身發(fā)毛,他卻又道:“我長這么大,還從來沒有為行何人擋過刀,大野,你是第一個,你現(xiàn)在可知我對你的一番心意?”
葉淡煙一點(diǎn)都不想知道!
四周所有的人都朝他們看了過來,那眼神實(shí)在是有些一言難盡。
葉淡煙覺得柏靜思成不了大事也是有原因的,這樣的場合,當(dāng)然是大事為重,這混蛋居然跟她說這樣的話,而不是去趁機(jī)收買人心,鞏固一下她方才說的話。
她按著眉心道:“二爺,眼下大局為重,我們還是先商議一下后續(xù)的事情吧!畢竟現(xiàn)在曲由懷亮出了刀劍,只怕很快就會過問陳州的內(nèi)政!”
柏靜思忙道:“你說的對!可是我這會后背痛得厲害,我需要先治傷!”
他說完覺得腰間有什么東西流了出來,他伸手一摸,指間全紅,他慘叫一聲:“血,好多的血!我流了好多的血!我會不會死?”
他的話一說完,自己就暈了過去。
葉淡煙:“……”
她怎么就找了這么一個蠢貨!
柏靜業(yè)和柏靜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他們對于柏靜思的表現(xiàn),一點(diǎn)都不意外。
幾位陳州的將軍輕咳一聲,有人提醒道:“倪公子,你還是趕緊帶柏二爺去看大夫吧!”
他們看著兩人的眼神實(shí)在是曖昧,葉淡煙這會自己也想暈過去。
葉淡煙這會并沒有帶柏靜思去看大夫,她只是極為淡定地扒了柏靜思的上衣,將了的傷口露了出來,她先拿針刺穴止血。
所有人都朝她看了過來,她云淡風(fēng)輕地道:“你們要議事就議吧,我和二爺在這里聽著,你們不用客氣,也不用見外!
她嘴里說著話,手上卻沒閑著,這邊她手邊也沒帶金創(chuàng)藥,直接找畫舫上的姑娘要來一把鹽,直接撒在柏靜思的傷口消毒。
她那一把鹽下去,柏靜思的叫聲傳遍了整個湖面,幾個大男人集體打了個寒戰(zhàn)。
葉淡煙笑瞇瞇地道:“你們盡管商議,不用不好意思,我和柏二爺一定不打擾你們!
眾人:“……”
柏靜思在那里鬼哭狼嚎:“痛,好痛!快要痛死我了!”
他叫喚的厲害,這事肯定是沒法議的,酒也沒法喝了。
幾個人準(zhǔn)備離開,葉淡煙不緊不慢地道:“我雖然身份卑微,但是我是陳州人,我只知道,在外敵來犯時(shí),我們陳州一定要擰成一股繩才不會被人輕易砍斷,如果只顧自己,那么很快就會沒命。”
柏靜業(yè)看了她一眼道:“你一個死斷袖話怎么那么多?要怎么做我們自己心里有數(shù),不需要你來教!”
柏靜修也看了她一眼道:“二哥還是個有福氣的,要沒有今天這一出,我還真不知道二哥好那一口,你既然是給二哥暖床的,那么就做好自己的本份,其他的一事情不需要你插手!
他們說完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