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淡煙看到這一幕愣了一下,這么好玩的事情怎么能沒有她?
她忙道:“晏公子,你沒事吧!玉雪,你別亂來!”
她的話一說完,晏玉道已經(jīng)竄到她的身邊,她手指輕動,機(jī)括聲響,一枚針射在晏玉道的大腿上,他初時沒覺得如何,片刻后便覺得身上大癢。
那癢意來得極為猛烈,讓他幾乎顛狂,他和葉淡煙交手?jǐn)?shù)次,知方才一不留神又中了她的招。
晏玉道知道再在王府呆下去,他怕是要出大丑,便大聲道:“王爺,十二月初八,公主將在陳州的陳王府里設(shè)宴共商大事,特邀您前去,這是帖子,我還有些事情,先行一步。”
他說完手從懷里一探,甩出一張燙金的帖子扔到晉王的面前,然后再顧不得風(fēng)度禮儀,身形一動,直接就沖出花廳,奪路而逃。
容玉雪追出去道:“不要臉的臭流氓,你給我站。
葉淡煙看了看手里那一大堆的武器,居然大部分都沒有用上,實(shí)在是有些可惜。
晉王喝道:“玉雪,不要胡鬧,回來!”
只是此時失去理智的容玉雪哪里聽得進(jìn)晉王的話,一溜煙地追了出去,神情極為氣憤。
然她快,晏玉道跑得比她還要在快。
他怕容玉雪說出他那天身無寸縷在夜里狂奔的事,真的是太丟人了!
容閑舟的面色微凝,眼里有幾分疑惑,容玉雪平時雖然調(diào)皮搗蛋,但是整體來講做事還是有分寸的,這般動怒去揍一個人還是第一次。
尋常人家的女兒要是出門家里人都會格外擔(dān)心,然后晉王府是特例,就容玉雪那高到可怕的戰(zhàn)斗力,誰遇到她誰倒霉。
所以王府上下所有人都不擔(dān)心他們的郡主出門吃虧,她跑出去玩幾天只要沒有人上門來告狀,基本上沒有人管。
正因?yàn)槿绱耍藭r容玉雪追著晏玉道打竟沒有一人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晏玉道的樣子看起來似乎還有些理虧,這事實(shí)在是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容閑舟問葉淡煙:“你知道他們之間這是怎么回事嗎?”
葉淡煙攤了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她認(rèn)真地道:“不管他們之間之前發(fā)生了什么,我覺得玉雪今日把揍他實(shí)在是太解恨了!”
容閑舟又問:“你剛才也對晏玉道出手了嗎?”
葉淡煙微笑:“果然還是世子了解我,我剛才給他在針上用了無敵癢癢水,這東西一發(fā)作起來,便會癢入骨髓,就算把皮膚撓破了也止不了癢,且這東西就連我這里也沒有治愈的解藥,非要癢上三天三夜才會結(jié)束!
容閑舟知痛尚且還能忍,而癢這種感覺其實(shí)比痛更加可怕,那種滋味會讓人抓狂。
葉淡煙雙手握拳道:“他那般算計我,今日他跑得太快,先收些利息回來,等下次遇到他,再給他試試別的。”
容閑舟之前因?yàn)橛衽宓氖虑橐詾槿~淡煙喜歡上了晏玉道,此時疑慮盡消,畢竟這世上沒有誰喜歡著誰卻還把人往死里整的。
他淡聲道:“下次動手的時候喊我一聲。”
葉淡煙聽到他這話知他已經(jīng)放下了玉佩之事,歡喜地道:“好!”
晏玉道被容玉雪追出王府?dāng)?shù)里地后,借著晉城的街巷好不容易把她給甩掉,他伸手按著胸口直喘氣。
他半靠在墻角,伸手抹了一把汗,心里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然后他就聽得一記清脆的聲音道:“你跑!怎么不跑呢?”
晏玉道心中警鈴大作,抬頭一看,一張巨網(wǎng)從天而降,就算他輕功再好,此時也無法逃脫!
容玉雪將他網(wǎng)住后再將網(wǎng)一收,打了一個響指,輕哼一聲道:“流氓,你在晉城跟我捉迷藏,是看不起我,還是覺得自己很厲害?”
晏玉道覺得他今日實(shí)在是被容玉雪給逼瘋了才會忘記容玉雪從小在晉城長大,她對這里的一切都極為熟悉,他深吸一口氣道:“郡主,那日的事情實(shí)是一個誤會,你聽我解釋!”
容玉雪雙手抱在胸前道:“好啊,你解釋吧!不過我嫂子跟我說過,寧可信世上有鬼,也莫信男人那張嘴,那種越是編得天花亂墜的話,就越是謊話!”
晏玉道:“……”
容玉雪等了幾息還沒等到他說話,便有些不耐煩了:“你不是要編故事來騙我嗎?你接著編。
晏玉道深吸一口氣道:“我沒打算騙郡主!
葉淡煙扎他的那一針上不知道用了什么東西,這么一番奔跑身上已經(jīng)癢到極致。
他是個心志堅定的人,此時卻也有些抓狂,只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好好撓撓,只是容玉雪此時就在面前,他要是再脫衣服,估計她就真的以為他是變態(tài)了!
他知道自己此時需盡快甩開容玉雪,否則事情將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fā)展,他便道:“其實(shí)那日我是被世子妃用火燒掉了身上的衣服……”
“啪”,容玉雪直接往他的胸口拍了一掌道:“你這混蛋,到這個時候還把臟水往我嫂子的身上潑!我告訴你,我嫂子對我兄長情深意重,才不會看上你這個娘娘腔!”
晏玉道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人罵做娘娘腔,他氣得不輕,偏此時又受制于她根本就跑不掉。
而她那一掌打得雖重,卻正好為他止了一下癢,那種癢到極致被人撓了一把的感覺,讓他情不自禁的舒服的哼出了聲。
任誰挨了打這樣哼出聲來都會透著幾分詭異,容玉雪被他惡心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勒個去,你丫不是流氓是變態(tài)吧!”
晏玉道自己也知道方才的樣子實(shí)在是太過輕浮猥瑣,卻又無法解釋清楚。
他身上劇烈的癢意襲來,心里毛燥的要命,原本的謙謙君子的形象無論如何也維持不。骸澳阗F為王府郡主,卻舉止輕浮,沒有半點(diǎn)端莊模樣!你這般纏著我,到底意欲何為?”
“意欲何為?”容玉雪大聲道:“當(dāng)然是為民除害!”
她說完拔出腰間的短刀,眼露兇光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