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修竹聞言有些沮喪,他雖然是投降了晉王府,但是卻一點根基都沒有,之前把彼此坑得太慘,只怕晉王府合府上下,沒有幾人是真正信他的。
而現(xiàn)在的他,其實根本就無路可走。
凌修竹沉聲道:“你的事情我不會管,我到晉王府后做好我的事情便是!
容則海心里暗松了一口氣道:“如此最好,你若是敢壞我的事,我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捏死你!”
凌修竹閉著眼睛不想說話,他心累!
凌修竹的房間后還有一間耳房,容則海離開之后,葉淡煙和容閑舟從那里走了出來。
凌修竹是真不知道兩人在那里,他頓時嚇了一大跳,看了看他們,又看了看容則海離開的方向,他莫名就覺得容則海以后將會有無比凄慘的下場。
葉淡煙雙手半抱在胸前道:“凌城主,你和容大人很熟嘛!”
凌修竹知道他這會最好說實話,要不然以葉淡煙的性格,估計會讓他好看,至于是否會出賣容則海的事情,就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中了,他要活下來,那么就得找個可靠的靠山。
他知道,他能找的靠山只能葉淡煙和容閑舟了。
他輕聲道:“很熟算不上,只是之前有過往來,我是皇上派來的人,這在晉州不是秘密,我到晉州后,我就收到一封密信,讓我跟容則海聯(lián)系,說他是自己人!
葉淡煙笑道:“你到晉州就和容則海有聯(lián)系,這么說來容則海很早之前就已經(jīng)投靠了朝庭?”
“不能算是投靠,晉州如今還是帝國的屬地,應(yīng)該是上面的人知道他有這種想法,所以才會許諾了他一些東西!绷栊拗窨聪蛉蓍e舟:“當(dāng)初我剛到晉州來的時候,世子估計也知道容則海在晉王那里幫我說過話。”
他剛到晉州的時候根基不穩(wěn),有些事情冒了頭之后需要有人麻痹著上面的人,他才能繼續(xù)往下進行,而容則海就是那個人。
也就是說,凌修竹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把控晉州的經(jīng)濟命脈,容則海是出了不小的力氣的。
容閑舟的面色清冷:“我這個叔叔還真讓人意外!
凌修竹淡淡地道:“皇上自登基之日起就要撤蕃,準(zhǔn)備工作絕對比你們想像中的要做得充分,說句難聽的,就晉州這樣的情況,覆滅不過在傾刻之間。”
容閑舟的眼尾掃了他一眼:“是嘛,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要怎以改善你現(xiàn)在的處境!
凌修竹:“……”
葉淡煙則道:“來來來,凌修竹,把你所有知道的事情跟我們說一遍,你也不要怕,往后你是我的……呃,你是世子的人,往后有什么事情,世子會罩著你!”
凌修竹深吸一口氣后道:“我知道的事情你們應(yīng)該都知道的,對于這些,我個人覺得沒有什么好說的,不過往后我的命都系在了你們的身上,自然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心思來,因為離開晉王府我必死無疑。”
“所以現(xiàn)在,我比誰都盼著晉王府平安康順,成為皇帝啃不動的骨頭,如果有機會,我甚至還想勸你們造個反什么的,反正都要死了,那還不如把事情往大里鬧!
葉淡煙瞟了他一眼,直接就給了他一記暴栗,他怒道:“你干嘛打人!”
“一來王府,就慫恿我們造反,凌修竹,你是不是嫌命長了!”葉淡煙不緊不慢地道。
凌修竹怒道:“就你們這樣的處境,除了造反,還有什么活路!葉淡煙,我只是投靠了晉王府,可不是來晉王府里當(dāng)奴隸的,你不要太過份!
葉淡煙又連著給了他幾記暴栗道:“我就算是過份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樣?我前段時間和你斗,那是從大局出發(fā)的斗,我們的私事還沒算了,你之前慫恿曲秋曉欺負我的事情我還沒打你算帳,敲你兩下怎么呢?”
凌修竹:“……”
容閑舟的面色清冷:“好了,先讓他休息吧,我去我一下父王!
葉淡煙應(yīng)了一聲道:“我陪你去見父王吧!”
容閑舟掃了她一眼道:“不用,你去忙你的!
他說完扭頭就走,凌修竹在那里興災(zāi)樂禍:“葉淡煙,我還以為你真的拴住了容閑舟的心,原來你還是用以前對我的那一套對他死纏爛打啊……”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發(fā)現(xiàn)他說不出話來了,手痛得要命,原本是她往他的傷口上撒鹽。
葉淡煙輕啐了一聲:“要不是看在你還有用的份上,早把你弄死了,居然還敢在我的面前瞎逼逼!”
凌修竹欲哭無淚,蒼天啊,大地啊,他怎么就那么倒霉!
葉淡煙知道容閑舟不讓她跟過去是要和晉王商議容則海的事情,而她和容則海之前有矛盾,所以她要過去說什么的話很容易讓晉王多想,還不如不去。
事她是明白的,但是心情卻是不了好的。
凌修竹撞上來了,不收拾他收拾誰?
葉淡煙從凌修竹的客房出去后,一個人有些無聊,她扯了根狗尾巴草坐在那里,想起今天容閑舟答應(yīng)過她,可以滿足她的一個愿意,她就又開心了起來。
她的那個愿望很簡單,那就是撲倒容閑舟!
她覺得這事很重要,要撲倒某個人,當(dāng)然需要良好的氣氛,比如說鮮花啊,蠟燭啊,還有某些有情調(diào)的香氣。
她快速跑回閱湖樓,然后把屋里的大小丫環(huán)全喊出來,讓他們按著她的要求去布置房間。
房間要布置,她也要把自己洗白白洗香香,這樣至少在她提出她的要求時,容閑舟不會那么反感,一想到這事,她的心里就樂開了花。
她對著屋子里的銅鏡照了照,鏡中的少女唇紅齒白,有十二分的麗色,她頓時就對自己又添了幾分信心。
她把所有的東西準(zhǔn)備好后,容閑舟還沒有回來,她看了一下沙漏,此時已經(jīng)有點晚了。
她問梅香:“世子還沒有從書房里回來嗎?”
梅香答道:“奴婢方才去看的時候還沒有出來,世子妃是要等世子回來一起用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