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妃聽完后眼睛都直了,她看著葉淡煙道:“你說的是真的?”
葉淡煙點頭:“這事我哪里敢在母妃的面前亂說,這事是我和世子商議好的!
晉王妃的眼里有了幾分不可思議,瞪大眼睛道:“你們倆人瞞著我和你父王安排下了這事,你們的膽子也太大了!”
葉淡煙認真地道:“我們做這些都是為了王府!
“眼下你父王還在前面陪飛鳳公主,他這會只怕?lián)膲牧,不行,這事我得跟他說一聲!”晉王妃說完就欲往前廳走去。
葉淡煙伸手拉住她道:“母妃不用著急,這事眼下還是不要讓父王知曉的好,讓他本色演出,也好讓飛鳳公主再得意幾個時辰,到那時再去找她的臉,豈不是更爽?”
晉王妃:“……”
她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兒媳婦一時間竟有些有無言以對,這丫頭到底是吃什么長大的,就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她方才的確擔心不已,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后續(xù)的事情不需要太過擔心和害怕,這會也放下心來,她和晉王雖然夫妻情深,但是平時政務(wù)上的事情,他也不是什么都跟她說,讓他也好好擔心一回。
她這么一想,心里也就徹底不為晉王擔心了。
她看著葉淡煙道:“往后你和舟兒再有什么事情商議好了都跟我們說一聲,像這一次,真的是被嚇死了。”
葉淡煙立即滿口答應了下來,卻道:“母妃,我這幾日累得緊,都沒時間沐浴,我想先去好好洗洗,然后睡上一覺!
等她睡醒,估計前去官倉那邊查看的人也就回來了,到時候剛好去看飛鳳公主那張發(fā)黑的臉。
她這幾日在鳳城那邊,乍一看好像就是去生事,似乎很輕松,其實這中間哪個環(huán)節(jié)都不能出錯,各種可能性她都推算過。
她一直崩得極緊,幾乎都沒有休息過,這會一回到王府,知道后續(xù)的事情有容閑舟處理,不需要她再操心,整個人就放松了下來,這一放松,就覺得累得緊。
晉王妃認真去看她的臉,見她似乎比離開王府前清減了不少,她原本就瘦,這會看起來就更瘦了,巴掌大的臉上滿是疲憊,明亮的大眼睛下滿是烏青。
晉王妃之前對她有頗多不滿,經(jīng)此一事后那些不滿已散,此時看到她這副樣子心疼不已,溫聲道:“我讓大廚房那邊給你燒水,你一會好好休息!
葉淡煙笑著在晉王妃的面前撒嬌:“母妃待我真好。”
晉王妃此時已知她根本就和傳聞的不一樣,是個有手段有能力的女子,只不知她早前怎么就把自己弄出了那樣的名聲。
她這會臉上露出女兒家的嬌癡,真真是可愛至極,晉王妃就有些明白自家兒子為什么會對她如此上心,就她現(xiàn)在這模樣,不要說是男子了,就是晉王妃看著都覺得可愛。
晉王妃伸手輕揉了一下她的發(fā)心:“好好休息!
葉淡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點頭道:“謝謝母妃!”
晉王妃看著她纖瘦的背影輕嘆了一口氣,有些心疼。
葉淡煙回房休息的時候,飛鳳公主看了游潛一眼,游潛會意,特意出去交待了一番,今日晉王府連只蒼蠅都不能放出去。
飛鳳公主此時的心情極好,王府下人奉上的茶葉只是尋常毛尖,她卻贊道:“這毛尖甚是不錯,聞之清香,飲之甘甜!
晉王此時心里一片忐忑,在人前卻還是能端得住他王爺?shù)募茏,此時極為平淡地道:“公主若是喜歡,回頭本王讓人給公主包一些。”
飛鳳公主淡淡一笑,在她此時看來,晉王已經(jīng)不再是晉王,和一個死人差不多。
而這晉州廣闊的天地,往后就由她說了算。
世人都覺得晉州地處西北,貧瘠不堪,這個認知本朝太祖時的確如此,而經(jīng)由歷代晉王悉心治理,把這里說成是塞上江南也不為過。
雖然今歲大旱,晉州赫地千里,但是飛鳳公主一路過來,看得出來晉州的底子打得極好,所有的一切都治理的井井有條。
她笑著問凌修竹:“凌城主,據(jù)說晉州的北面有一片沙地,那里有極為罕見的火狐?”
“正是!绷栊拗窕卮穑骸盎鸷っ缁穑糇屑毇C殺過來,極襯公主!
飛鳳公主笑道:“如此說來等晉州這邊的事情了結(jié)之后,本宮要帶人去那邊獵火狐!
她說罷又道:“聽說晉州還有西面有一處林子,里面有很多的千年人參?”
凌修竹答道:“ 的確如此,那里的人參有許多的極品,出了晉州,一株值萬金!
飛鳳公主點頭:“回頭本宮差人去挖些來獻給太皇太后,她老人家年歲已高,這種珍品人參極適合她!
凌修竹答是,飛鳳公主又道:“眼下晉州赤地千里,你可有什么治理方案?”
凌修竹忙道:“下官早前就規(guī)劃好了,將金河之水引灌到晉州來,如此一來,以后就算晉州再出現(xiàn)這樣的年景,也不會發(fā)生今年這樣的情況!
他說到這里看了晉王一眼后,有些傲慢地道:“下官竊以為,眼下晉州的當權(quán)者著實失職,這般小事竟都不能處理好,這才引發(fā)這一次的亂事,死亡無數(shù)百姓,情節(jié)如此嚴重,當權(quán)者當押入京中,按罪當誅!
晉王算是涵養(yǎng)極好的人,此時聽到他們說這些話,面色難看至極。
將金河之水引到晉州之事,他不但想過,還付諸行動過,只是晉州人丁不多,早些前一直都在休養(yǎng)生息,不敢行太大的工程以防傷民。
原本晉州的水也勉強能夠種植莊稼了,今歲的大旱實是前所未有的天象,再加上凌修竹在中間各種調(diào)控糧草,屯積糧草,放火放倉,否則的話不會旱災一暴發(fā)就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晉王忍不住道:“金河之水從西面而來,要修這條水渠要鑿山架橋,絕非等閑易事,凌修竹,你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城主,還沒資格來評論本王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