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曉嬌嬌一笑,這話她是極喜歡聽的,兩人又是一番顛鸞倒鳳。
事后,曲秋曉心滿意足地躺在凌修竹的身側(cè),不管怎么說,凌修竹現(xiàn)在是她的,葉淡煙在這事上終究是敗給了她。
就算葉淡煙攀上了晉王府,誰不知那晉王府外強(qiáng)中干,離覆滅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而她才是真正的人生贏家!
葉淡煙不知道曲秋曉這個人生贏家的心思,她這一夜睡得甚是穩(wěn),反正都睡不成男神了,那么她自己得先睡好,自己不睡好,未來有機(jī)會睡男神的時候哪來的體力?
因為她的目標(biāo)遠(yuǎn)大,所以心態(tài)好到暴。
只是第二天她一醒,發(fā)現(xiàn)地鋪不見了,容閑舟也不屋子里,梅香聽到動靜后過來伺侯她起床。
她隨口問了句:“世子呢?”
梅香掩唇輕笑:“世子妃和世子感情真好,世子起床時交待婢子們小聲一些不要吵到世子妃,而世子妃起床后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世子!
葉淡煙伸手摸了摸鼻子,這樣夸她和容閑舟感情好,真的讓她有些心虛。
梅香卻又道:“世子妃剛進(jìn)府可能不知道,世子每日一早都會去演武場練功,這會應(yīng)該還未練完,世子妃要去看嗎?”
葉淡煙當(dāng)然想看,只怕容閑舟并不想她去看,昨天撩他失敗的后遺癥是她短時間內(nèi)不想去撩他,所以這分心思她暫且忍著。
沒一會,桂香進(jìn)來道:“世子在榮華堂那邊和王爺王妃已經(jīng)用過膳了,剛傳話回來讓王妃自己用膳,等他處理會公務(wù)后自會陪世子妃回門!
葉淡煙知道三日回門這事,真難為他還記得,只是她又有些郁悶,他這是得多討厭她啊,居然連飯都不想和她一起吃了。
她輕撇了一下嘴道:“知道了!
容閑舟倒也沒讓她久等,只是他過來的時候臉色不算好看,她隨口問道:“怎么呢?出什么事了嗎?”
容閑舟看了她一眼后道:“今日一早飛鳳公主的人又到府里來摧,問兇手緝拿的如何了。”
葉淡煙打了個哈哈道:“兇手要是真那么好抓,那也就不是兇手了。”
容閑舟一看她這副樣子就知道她心理素質(zhì)好到暴,完全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如今晉州并不太平,每日要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諸多事情也不好在她的面前多說。
回門的東西晉王妃早差管事的嬤嬤準(zhǔn)備好,拉了差不多一整車,看起來頗為豐盛。
葉淡煙覺得容閑舟當(dāng)真是個說話算話的,雖然不喜歡她,但是在人前還真是該給她的體面全給了。
許是晉王跟晉王妃說了葉淡煙的本事,晉王妃看著葉淡煙的表情都溫和了些,拉著她的手道:“想來你也想你母親了,今日不必著急回來,多陪陪你母親!
葉淡煙笑著應(yīng)了,晉王妃又對容閑舟道:“照顧好淡煙,讓車夫把馬車駛得慢些,別顛著淡煙了!
晉王妃交待一番后才讓兩人出了門,晉王看著門外消失的馬車一臉的若有的所失,他們夫妻二人親自出來送他 們回門,其實也是存了給葉淡煙撐門面的心思。
畢竟葉淡煙的身份實在是太低,就算她昨日拿出大把的銀子散給府里的下人,只怕效果也不會太好,還需他們親自表明態(tài)度。
這事葉淡煙也是明白的,她覺得晉王府的這幾位主子都不算難相處,他們不為難她,她自然也就會和他們好好相處。
畢竟現(xiàn)在的她早就沒了退路,晉王府是她最大也是最后的倚仗。
一上馬車,容閑舟就抱了本書看了起來,葉淡煙一看他這架式就知道他不想和她說話,她看了一眼他身側(cè)的那柄劍,想起昨晚他劈她衣帶時的精準(zhǔn),她只得把撩他的那點心思暫時先放下。
她有些百無聊賴的拉開車簾,晉城是晉州的首府,自古繁華,只是她這會望出去不知為何總覺得透著幾分蕭索。
路上的行人不多,看到的幾個也多有愁色,街道兩邊的鋪子門可羅雀,還有一些已經(jīng)關(guān)張了。
她的眼里有些好奇,其實她不是在晉城的街上行走,只是之前她一直都有事,也就沒有太留意路邊的事,這會看到這些明顯是不正常的。
首府晉城竟還不如鳳城繁華。
她正打算問容閑舟時,卻見前面的一個鋪子前排成了長龍,她有些好奇那些人在做什么。
馬車駛得近時,她才看到那個鋪子的上方寫著一個米字,原來是米鋪。
正在此時,米鋪的伙計走出來道:“今天的限定的米糧賣光了,都走吧!”
他說完就準(zhǔn)備關(guān)門,排在后面的百姓哪里肯依:“我們已經(jīng)排了兩個多時辰了,好不容易輪到我們,怎么就沒米呢?”
那伙計有些不耐煩地道:“這牌子上寫得清楚明白,每日只賣一萬斤米,賣完了便沒有了!你們想要買米,明日趁早!”
“哦,記得多帶些錢來,明日米價估計還會再往上漲五文錢。”
“還漲!”排在最前面的粗壯漢子道:“這個月的米價已經(jīng)從十文一斤漲到五十文一斤了,再這樣漲下去誰受得了!”
伙計冷笑道:“你們受不受得了我可管不著,眼下城里的米鋪,除了我們家的米鋪還在賣米外,你可還見誰家在賣?今歲大旱,此時原本新米該下來了,但是眼下卻顆粒無收!這米價自然還會再漲!我們能有米賣已經(jīng)很不錯了!”
這事城中的百姓大多還是知道的,只是知道和接受卻是兩碼事。
那漢子道:“我家的米缸已經(jīng)空了,我家中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孩子,再沒有米吃全家就得餓死,你今日就賣些米給我吧!哪怕是黃米也行!”
馬車漸行漸遠(yuǎn),葉淡煙只聽到這里后面的便聽不見到了,只見他們在推推搡搡似乎在爭吵。
她此時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今年好像已經(jīng)有三個月沒有下雨了,只是她這位穿越人士穿過來之后就一直為了保住小命在奔波,并沒有關(guān)注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