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公主這話說得極有水準,先是明說了葉淡煙配不上容閑舟,然后再給自己立個正直的人設(shè),再說要處理葉淡煙。
且這話多少帶著威脅的意味,處理完了葉淡煙,那么她也就依舊能按之前的計劃行事:嫁入晉王府,成為晉州的釘子。
晉王和晉王妃互看了一眼,兩人的眼里都有了三分擔心三分怒意,他們之前聽說過飛鳳公主的大名,也見過小時候的她,只是今日一見才知她實是一個戰(zhàn)斗力暴表的女子,若任由她嫁進晉王府,只怕晉王府遲早被她給一鍋端了。
晉王妃笑著道:“公主說笑了,淡煙與閑舟和自小相識,兩人感情深厚,坊間對于淡煙有些誤解……”
“我聽說葉淡煙曾散盡家財只為嫁給鳳城城主,不知是否確有其事?”飛鳳公主微笑著道。
她這話直接就撕破了晉王妃想要為葉淡煙抹去不好過往的意圖,話說得極為直接。
晉王和晉王妃一時間都不好接話,畢竟葉淡煙的那些過往實在是讓人一言難盡。
飛鳳公主看到兩人的表情道:“看二位的表情,想來那些傳聞是真的了,二位心善,不愿惡意去揣度人心,但是我卻知像葉淡煙這樣的女子,一向詭計多端,最擅盅惑人心,只怕世子也被她騙了!
“兩位不方便有處理這事,今日飛鳳便擅自做主,揭了這葉淡煙的真面目,若有失儀之處,還請二位見諒!
她一向驕傲,之前皇帝讓她來晉州嫁給容閑舟,她心里其實是有些不太樂意的,畢竟誰都知道晉州以后會落得個什么下場。
但是等她到晉州之后,聽說容閑舟要娶一個聲名狼籍的女子,這事她簡直就不能忍!甚至覺得這是容閑舟對她的一種羞辱。
所以她今日過來的時候,便存了要給晉王府一個下馬威,同時還要斬殺葉淡煙的意思,所以她今天的話說得是一點都不客氣。
她說罷也不去理會晉王和晉王妃是何心思,只淡聲道:“我今日倒想看看,這位名為葉淡煙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厲害的迷惑人心的本領(lǐng)!
寶公公與她多年主仆,彼此心意相通,他立即會意地走到葉淡煙的面前道:“葉姑娘,得罪了!”
他說是得罪卻下手一點都不客氣,直接去揭葉淡煙的蓋頭。
容閑舟的眼睛一瞇,攔在葉淡煙的面前道:“今日我與淡煙已經(jīng)拜堂成親,她以前的過往我不會過問,我只知道現(xiàn)在的她是我的妻子,不管是誰想要傷害她,都需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
葉淡煙雖然知道他這話很可能只是場面話,但是這話她聽著舒服!她決定了,她要得到他的心,要和他過一輩子!
寶公公的眼角眉梢透了幾分不屑,卻痛心疾首地道:“果然如傳聞的那般,葉淡煙用了狐媚之術(shù)迷了世子的心智,這般妖邪的女子,當真是極致的禍害,來人,把世子請開,咱家今日要來收妖!”
葉淡煙在心里感嘆,這個寶公公不愧是久混皇宮的老油條,這只是眨眼的功夫就給她安了這么一個罪名,是個人物,她覺得她一會要給她一個非常華麗且振憾的死法。
寶公公身后的兩位侍衛(wèi)直接伸手就來拉容閑舟,容閑舟怎么可能讓他們來拉,直接就動了手。
這兩位侍衛(wèi)是飛鳳公主精心挑選出來的高手,容閑舟的身手雖好,但是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制住這兩人卻并不是易事。
且這樣在大婚的時候大打出手,好像并不是什么吉利的事情。
晉王和晉王妃心里大急,按這節(jié)奏發(fā)展下去的話,不管是容閑舟勝還是那兩位侍衛(wèi)得勝,最終的結(jié)果很可能是和飛鳳公主撕破臉,到時候只怕會有更大的麻煩。
只是這會以他們的立場不管是阻止飛鳳公主還是阻止容閑舟好像都不太對,且以飛鳳公主的行事方式來看,今日是鐵了心想讓葉淡煙死。
因為只有葉淡煙死了才能破解這個局面,但是葉淡煙如果死了的話,那么他們之前讓容閑舟匆忙娶妻的事情就會成一個笑話。
正在此時,葉淡煙微有些清冷的聲音傳來:“都住手!”
容閑舟將兩個侍衛(wèi)逼開退到她的身邊,看著她的眼神有幾分擔心,飛鳳公主恰好看到了這記眼神,她的心里是滿滿的不屑,容閑舟的品味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差,居然真的看上了葉淡煙這個聲名狼籍的女子。
容閑舟越是在意葉淡煙,葉淡煙就越是得死!
葉淡煙隔著蓋頭并沒有看到容閑舟的眼神,而是淡淡地道:“你們不就是想要看看我的模樣嘛,這有什么大不了,那個誰,寶貨公公是吧,你過來,我讓你看看我的模樣!
寶公公的眼里滿是不屑地道:“好啊,就讓咱家來看看是何種妖物,竟會如此迷惑人心!”
他說完就欲來揭葉淡煙的蓋頭,只是葉淡煙卻比他的動作要快得多,自己伸手一拉,就把蓋頭拉了下來,然后那張絕色容顏就呈現(xiàn)在寶公公的面前。
寶公公自小就被割了進宮,宮里從不缺美人,這會卻呆在那里。
他剛才嘴里說著要看葉淡煙是怎樣的美人,卻覺得在這晉州的鄉(xiāng)野之地怎么可能有絕色美人,他已經(jīng)做作好了哪怕她只有尋常姿色,也要給她安上一個妖精的罪名,卻沒料到她竟美到這一步。
葉淡煙的手一抬,直接就給了她一邊一記耳光,直接就把寶公公給打蒙了過去,他后知后覺地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打咱家!”
葉淡煙白了他一眼道:“我管你是誰!你一個大老爺們,盯著別人的新娘子看,難道不知道這是一件極沒有禮貌的事情嗎?不打你打誰?”
容閑舟在旁道:“淡煙,寶公公是太監(jiān),從小就去了勢,不能算是男人!”
葉淡煙的臉色更加嫌棄:“都去了勢,還這么色瞇瞇地看著我,簡直就是個大色坯,他要是不被去勢,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