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也傷心欲絕:“女兒啊,你可一定要聽我們的勸啊,不要再犯糊涂了,世子那是如謫仙一般的人,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葉淡煙:“……”
好吧,她的名聲差到連自己的親爹親娘都以為她是個貪慕虛榮的花癡了!
她被吵得頭疼,卻也很難解釋清楚她和容閑舟之間的關系,正在此時,葉紹恒一口氣上不來,一頭就栽在地上。
葉淡煙嚇了一大跳,忙將葉紹恒扶起來,林氏嚇得到處找藥,母女兩人好一通舞弄,葉紹恒才悠悠醒轉。
葉紹恒一醒過來又開始哭:“淡煙啊,你聽爹一句勸,不要打世子的主意!”
葉淡煙撓了撓頭后道:“爹,這事可能有點晚了,我已經進入世子妃的備選名單了。”
葉紹恒:“……”
林氏:“……”
葉淡煙又道:“還有個消息要告訴爹,世子就是小時候爹從外面救回來的小呆。”
葉紹恒和林氏露出一臉難以置信的眼神,葉淡煙只得把她這一次在城主府門口遇到容閑舟的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只是略過了她被凌修竹追殺的事。
葉紹恒這才松了一口氣,眼里的擔心卻更濃了幾分,葉淡煙以為他是在擔心她配不上容閑舟的事,便道:“我并不是真的想要嫁給世子,而是要借晉王府的勢去收拾凌修竹!
“爹、娘,我被凌修竹坑得那么慘,這事不能就這么算了,再說了,就算是我不去找他,以他的性子也不會放過我,因為我將成為他和曲秋曉婚事的污點,只有我死了,他們才會放心!
葉紹恒有些擔心地道:“可是……”
葉淡煙看著他道:“爹,你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處處為百姓著想的晉王爺,凌修竹現(xiàn)在就是晉州的毒瘤,一定要想辦法把他給除了!
“再則就是,女兒現(xiàn)在無心兒女之事,一心想做出一番事業(yè)來,還請爹爹支持!”
葉紹恒和林氏對視了一眼后道:“你既然想好了,那就是做,淡煙,不管你做什么,我和你娘都支持你,我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你要保護好自己,一定要平平安安的!
葉淡煙的嘴角微揚,點頭道:“爹,娘,你們放心,女兒已經長大了,不會再讓你們?yōu)槲也傩。?br>葉紹恒的心里滿是欣慰,雖然他心疼葉淡煙在城主府里吃的苦,但是她因為吃了這些苦,整個人似乎一下子就長大了,居然還知道安慰他們了!
葉淡煙在葉家陪了葉紹恒和林氏兩日還一點也沒有去收稅的準備,侍衛(wèi)首領容易忍不住過來問道:“葉姑娘,你在王爺和王妃面前立下了軍令狀,五日內如果不能把鳳城今年的稅收上來的話,就要被斬首,現(xiàn)在已經過去三日了,你還不行動嗎?”
葉淡煙伸了個大大的懶腰道:“還有兩日,不用著急,我離開家這么長時間了,得先好好陪陪我爹娘!
容易看著她一臉的無語:“你若是再不把稅收上來,只怕你以后都見不到令尊和令堂了!
葉淡煙笑看著他道:“你看起來對我似乎沒什么信心嘛!”
她原本就聲名狼籍,容易對她的確是一點信心都沒有,若不是容閑舟這一次下了命令把他調過來保護她,他是看都不想多看她一眼!
葉淡煙“嘖嘖”了兩聲,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叫容易是吧,我覺得你的名字蠻吉利的,但是你這人怎么就這么性急呢?罷了,罷了 ,看在你們這么焦急的份上,我就把計劃提前一下好了,現(xiàn)在跟我進城吧!”
此時太陽快要西斜,容易是真不知道她這會進城能做什么?他臉上的鄙視是藏都藏不住,他甚至覺得他這一次是倒了十八輩子的大霉才會派來和葉淡煙一起收稅!
葉淡煙無視他的表情,沖屋子里的葉紹恒和林氏喊叫了一聲:“爹,娘,我去鳳城找朋友玩一玩,明天中午回來吃飯,我要吃娘親手燒的紅燒魚!”
林氏在屋里應了一聲,葉淡煙就帶著容易等十個侍衛(wèi)浩浩蕩蕩地往鳳城的城門走去。
鳳城素來繁華,又處于交通要塞上,因晉州在晉王的治理下,治安良好,尋常沒有宵禁。
葉淡煙帶著十個侍到鳳城時,整個鳳城已經華燈初上,有姐兒們倚樓賣笑,揮舞著彩色的絲絹招攬生意;酒樓的小二拿著汗扯著菜名和菜價吸引客人打尖歇息;澡堂門口冒著蒸騰熱氣,打扮的嬌俏入時的姑娘們站在門口含笑請客人入內;也有各色小販穿行在街中叫賣。
整個鳳城,一片繁華,歌舞升平。
葉淡煙“叭”的一下打開折扇,對容易擠了擠眼道:“我們現(xiàn)在開工的話,明日一早凌修竹就會主動把稅銀送到晉王府,我本來想要制造一下緊張的氣氛你們都不讓,真的是太無趣了!
容易不客氣地賞了她一記白眼,他之前一直跟在容閑舟的身邊做事,對凌修竹也算有著極深的了解,那就是一只要名要利還要臉的狐貍,全身上下滑得像泥鰍,視錢財如性命,還是朝庭安插在晉州的棋子。
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主動把稅銀上交?葉淡煙真是個沒腦子的草包!
要不是來之前容閑舟再三交待讓他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需要無條件配合葉淡煙,他這會都想打暴葉淡煙的頭,然后直接回晉王府。
容易的態(tài)度葉淡煙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反正她知道,真遇到危險的時候他是會出手保護她就夠了。
葉淡煙在鳳城最大的財源賭坊的面前站定,然后伸手打了個響指:“走,帶你們賺錢去!”
容易拉住她道:“葉小姐,王府有家規(guī),禁止賭博!”
葉淡煙淡笑:“這樣啊,那你們先去準備這些材料,我進去玩?zhèn)把時辰就出來。”
她說完給了容易一張單子,然后就氣定神閑的進了賭坊。
容易氣得差點沒暴走,敢情她還是個賭鬼?世子怎么會讓他們這群王府的精銳來保護這么一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