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吹過。
李道一襲青袍,腰桿筆直,整個人如同一把歸鞘的寶劍,既內斂又飛揚。
一股淡淡的傲氣,自他身上傳出。
他目光銳利,淡淡掃過眾人,輕輕甩了甩衣袖,一身無處安放的傲骨。
“小樣,這還迷不死你們!崩畹佬闹袗烌}的想到。
據(jù)他的了解,白龍劍祖在玄宗的地位很高。
且,玄宗對外,十分冷漠,但是對內,尤其是長老后人,是極為呵護的。
畢竟,一個勢力,如果內部都不團結,那便是一盤散沙,風一吹便散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
有一些上古的復蘇者,則是雙眼睜大,滿面驚容,細看之下,頓時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滿身傲骨的男子,確實與那白龍劍祖,長的有幾分相像,甚至,有些地方,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
玄宗的長老,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眉頭皺了又皺,他們可從未聽說過,白龍劍祖還有子嗣啊。
可是,這男子,長得確實與白龍劍祖,有七分相像。
“你母親何人?可有證據(jù)?”其中一名長老,一步跨出,問道。
“我母親不過一紅塵女子罷了,不值一提!
李道一步跨出,傲然說道:“我李源,自年幼起,便發(fā)誓,要成為天下第一的劍客,我自曝名號,并非是尋求特權,而是希望,眾位長老,切莫因為我的身份,而失去了應有的公平!”
“我李源,可不是喜歡走后門之人!”
李道聲音嘹亮,再向前一垮,站至眾人身前。
眾人聽后,心底一顫,暗道不愧為修劍之人,心思果然純粹。
眾人還未回過神來。
一聲龍鳴,響徹天空。
自李道體內,飛出一條白龍,劍意沖霄。
“白龍,劍意化為白龍,雖然劍道境界,尚且稚嫩,但是…恍惚中,確實給我一種,白龍劍祖歸來的錯覺,錯不了…此子就算不是白龍劍祖的后人,也必然有關系!”
玄宗長老,眼睛一亮,此刻已經確定了八成,眼前這男子,便是白龍劍祖的后人!
“好好好!”
玄宗長老,一連說了幾聲好,眉眼中,帶有笑意,看起來心情極為不錯。
他并沒有注意到,自己無形中忽略了,李道的劍道境界,比起其他人,要弱上許多。
李道神色自若,收了劍意,掃了一眼在場的對手,心底冷笑了幾聲,他們怎么和自己這種關系戶比?
很快,結果便出來了。
李道果然,過了的一關。
不少玄宗長老,都向他投來了,善意的目光,有的甚至想拉李道,去一旁敘敘舊。
李道寵辱不驚。
第一關,主要是篩選一些,過來湊熱鬧的雜魚,直接淘汰了三十余人左右。
被淘汰的人中,不少人的劍道境界,就比李道高上不少。
他們哀聲嘆氣,被請出了玄宗。
“唉…這玄宗,果然不是我等,可以進入的!庇幸晃蝗嘶蕩p峰的強者,哀聲嘆道。
“哼,不就是劍道境界,比我稍高些許嗎,我可是入轉強者。”有一個借助天地反哺,一舉入轉的強者,冷聲說道。
言語中,充滿了不滿。
“咦…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李源的劍道境界……似乎尚不及我等吧?”突然,有人注意到了華點,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此話一出,被淘汰的三十余人,頓時回憶了起來,最后發(fā)現(xiàn)……那李源的劍意化龍,雖然有可取之處,但論劍道上的境界……十分稚嫩!
“該死,那李源憑什么?就憑他是李白龍的后人?”
“這不公平!我等要去申訴!”
眾人心中,頓時不平衡了起來。
在場的,都是一方強者,心中自有傲氣,自然不服任何人。
卻不料,遠處,一位二轉的玄宗長老,冷冷的投來了目光,劍意迸發(fā)而出。
眾人頓時一個顫栗,再不敢多言,直接灰溜溜回退。
“哼,白龍劍祖之子,豈是爾等可以議論的!
“尚不說此子修為不凡,就算其毫無修為,是個無用二世祖,我玄宗也會好生供著!”
“再說,此子一身傲骨,氣象不凡,有白龍劍祖之血脈,劍修資質,自然不會差到哪去。”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yōu)槠渥吆箝T之事,一定不能讓他知道,不然…我怕打擊到,這孩子的傲骨,我輩劍修,修的就是骨氣!修的就是迎難而上!”
……
玄宗長老,互相傳音,偷偷議論。
短暫的休息后,一眾長老,便引著李道等人,來到了下一處地點。
這里,聳立著一座古碑,上面寫著一個“劍”字。
“劍碑!”
“以前便聽聞,玄宗的劍碑,可以探查人的修劍資質!
……
眾人議論紛紛。
玄宗的長老,也沒有多說什么,直接就讓眾人,一個一個上前,將手按在劍碑上。
一個剛入轉的男子,自告奮勇,一步跨出,脫離人群,將手按在劍碑上。
劍碑上,劍芒沖天而起,直沖天際,飛上了三千余米的高空!
“三千米,在別處,絕對是頂尖的資質,但在我玄宗,特別是長老中,只能算是一般…甚至是偏差。”一位長老,微微搖了搖頭,委婉的說道。
很快,輪到了下一位。
是一名女子。
女子拿著一把碧綠色長劍,周身氣象不凡 ,她一手按在劍碑上。
頓時,劍芒再度沖天而起,遠遠超過了三千米,直達五千米!
不僅如此,劍芒還幻化成一條彩色的麋鹿,乘風而起,在天空中,留下一道彩虹…
“此女資質不凡,而且劍芒化形,只怕…是有不弱得劍體在身!”玄宗長老微微一驚,臉帶笑意。
這種劍道資質,已經達到了,玄宗普通長老的平均水平了。
而且,此女修為一轉,在普通長老中,已經算高,如果真進了玄宗,日后不久,便有可能,取得序列!
此后,陸續(xù)有人上前,將手按在石碑之上。
大部分人的劍芒,都是停留在三千米左右,平平無奇,很少有人,能夠引發(fā)異象。
這一幕,落在那女子眼中,頓時嘴角上揚,覺得自己穩(wě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