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思是知道,李道差點被雷劫劈死的。
但她不知道,居然這么嚴重,因為這個小子,一直以來,做事情都十分穩(wěn)妥,很少遇到險阱,就算遇到了,也能化險為夷。
相柳思認為,李道那時候,是有什么奇遇,恰巧免過了死劫,又或者是身上恰巧有欺天之物的。
她沒有想到,李道居然是硬扛的。
此時,聽到李道詳細說了那時的經(jīng)歷,讓她感到一陣后怕,又一陣心痛,她似乎已經(jīng)看到,李道當時躺在地面,幾乎沒有呼吸的模樣了。
那必然是真正離死亡最近的時候。
那么,領(lǐng)悟意境,也就說得過去了…
相柳思說道:“應(yīng)該是那次的生與死,讓你切身體悟到了兩種相反的力量,相斥而共生的關(guān)系,你借著那種感覺,又自己體悟出了有些相類似的意境!
李道有些好奇:“相姨,你說我領(lǐng)悟得,是什么意境。俊
相柳思想了想,說道:“我具體也說不上來,你的意境還沒定型,只是有大致的一點雛形罷了!
“哦,對了相姨你有意境嗎?你的意境又是什么呢?”李道好奇問道。
相柳思說道:“我確實有意境,而且有三個。”
說著,相柳思先前輕輕一點,前方那被李道日之劍所灼燒過的大地,開始冒芽,長出新的小花小草。
“這是我的花草意境,沒有什么用,是我在清州時,養(yǎng)些花花草草所領(lǐng)悟的!
這個意境,其實相柳思在李道面前,施展過一次。
李道記得那時,自己突破修為,導致小木屋附近風雪肆虐,相柳思修為被李道封印,沒能及時防護,差點讓木屋外的花花草草即將被凍死。
那時,相柳思就是用這個意境,把那花草給救回來的。
“這是我的第二個意境,寄思意境,給你設(shè)置禁制的時候,加了些許進去,每次你用禁制,我就可以通過這個意境,看看你小子有沒有去做什么壞事,這個意境偏向于輔助性質(zhì),對于布置禁制,符咒等等手段,有著很大的提升,這個意境領(lǐng)悟以來,幾乎都用在你小子身上了!
相柳思說著,手指不斷在空中比劃著,靈氣凝結(jié)為符咒,落在了她的手上,她再輕輕向前一拋,符咒爆發(fā),變?yōu)橐坏啦蝗跤谄仆龑訌娬叩娜σ粨簟?br>
這還是她隨意畫的,如果認真畫,那么威力更加恐怖。
李道嘿嘿的笑了一下,也就是因為這個意境,才讓自己每次用禁制,都險些挨打,不過,李道早就覺得,相柳思布置禁制,符咒的手段實在太恐怖了。
就這么說吧,相柳思的那些符咒,拿任何一張出去賣,都是會被瘋搶的,甚至一些三流二流勢力,會不顧一切的搶奪。
畢竟…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核彈啊……
尋常破妄境修士,沒有寄思意境,就不可能布置得出這種符咒了,不……應(yīng)該說,布置出這種符咒的成本,要翻數(shù)倍還不止。
“我的第三個意境,是凰天意境,同時也是我最早領(lǐng)悟的意境,還是我唯一一個,可以用在打架時的意境。”相柳思說完,長發(fā)如瀑布,閃著淡淡的金光,看起來十分神圣。
李道只覺得,此時此刻,仿佛有一個女皇,降臨在自己身邊了。
這三個意境,李道其實都見到過,只不過以前都沒有在意。
李道覺得,修為和戰(zhàn)力相關(guān),但意境的使用,可以讓一個人的手段,更加多樣化,更加玄妙。
相柳思不厭其煩的和李道解釋著,她現(xiàn)在體內(nèi)自成循環(huán),修為每時每刻的在緩慢增長著,所以她最近打算把重心,給放在意境上。
那些所謂的老牌破妄九層和新晉破妄九層,除了底蘊上的差距外,恐怕就是意境上面的差距了。
李道礙于修為的限制,對于意境也始終沒有太大的突破,不過他一點也不急。
時間流逝,很快便到了傍晚。
兩人回去途中,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何時,已經(jīng)到了秋末了,落葉枯黃,風一吹,就成零零散散的飄落。
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都露出了微笑。有些人,認識幾百年,幾十年,都還是陌生人,有的人,只是初見,就結(jié)下了深厚的情緣。
因為現(xiàn)在浪城暗地里,波濤洶涌的關(guān)系,李道兩人,一入浪城,就徑直回了客棧。
此時,恰巧遇到龔白也趕回來,臉上帶著笑容,脖頸處殘留著些許紅印。
顯然,老白這是跑去風流了。
相柳思怎么看龔白,都覺得怎么不順眼,實在的太風流,太渣了。
她現(xiàn)在甚至后悔,當初沒有直接一劍殺了龔白,萬一真被他帶壞了李道,那自己以后怎么辦呀?
不過,事到如今,只要龔白不做出威脅兩人的事情,相柳思也不好再出手殺他了。
龔白說,他其實是去做正事去了。
李道問了他一些問題后,也就點點頭,沒有過多干預。
為了讓龔白方便行動,李道甚至還叫相柳思幫他解開一部分封印,給他動用破妄一層左右的實力。
龔白是一個聰明人,知道自己怎么做,才可以活下去。
這一路上,龔白其實并沒有停止過,觀察兩人,他早就知道,這小兩口除了玩得花外,并不是好殺之人,但…也不是手軟之人。
自己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用行動告訴兩人,自己不會和他們?yōu)閿,不…這還不夠,應(yīng)該是用行動告訴兩人,自己和他們?yōu)椴涣藬场?br>
那么,如何與他們?yōu)椴涣藬衬兀?br>
很簡單,這一次計劃,由自己出面,把全部行為,給攬下來,而且要讓全天下的人知道,這個計劃,是龔白做的,所有好處,也是龔白拿的!
這樣,龔白就站在了所有人的對立面,到那時,龔白自身難保,再想揭露李道,已經(jīng)是不可能的了,這樣他只會死得更快,而且沒有人信,畢竟大家,都已經(jīng)被龔白騙過一次了。
這個李道,真雞兒陰險,尼瑪?shù)纳兑膊挥酶,一整天和道侶逍遙快活,到時候所有好處,還是落在他的手上,甚至罪名都摘得干凈,而自己可就虧了,罪名全是自己的,尼瑪好處一點沒有!……龔白腹誹著,覺得李道比自己陰險多了。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為了活命,他不干也得干,干也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