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靈兒開開心心的拿著千年清心蓮,回到了小院子,然后一臉神秘的給張三。
她依舊是那副,等待著夸獎的模樣,張三也笑著,如她的愿,認(rèn)認(rèn)真真的夸了她一會。
這些天的相處下來,張三其實已經(jīng)摸透了洪靈兒的性格了,事實上,洪靈兒的性格也十分好摸透。
洪靈兒其實就是一個,腦回路有些奇特的公主,喜歡人前顯圣是因為……自卑。
沒錯,這個地位高貴,受盡寵愛的小公主,其實一直都是自卑的。
其實也不難理解,在皇宮,所有人雖然都真心寵愛她,可卻也偏偏從來沒有人“重視”她,或者說是“正視”她。
這聽起來或許有些矛盾,但事實就是如此。
或許,在他們心中,洪靈兒還停留在那個啥也不懂的小女孩模樣吧。
喜愛人前顯圣的性格,可能也是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慢慢生根發(fā)芽的,也只不過是想要得到所有的重視罷了。
當(dāng)然,洪靈兒本身,也是一個這樣的人。
之所以喜歡待在張三這里,是因為無論是張三還是狐小白,都十分正視她。
夜晚,張三拿著千年清心蓮,燉了一大鍋粥,然后自己又取出一些比較昂貴的藥材,當(dāng)做輔料,給加了進(jìn)去。
狐小白和洪靈兒循著香味,走了進(jìn)來,口水直流。
張三舀了幾大碗,笑著分給了她們,隨后自己也端著一碗,來到小院子里,一邊看著月亮,一邊喝了起來。
“靈兒,小白她沒喝過也就算了,你一個公主,也沒喝過嗎?”
張三看著洪靈兒這副贊不絕口的模樣,感到有些好笑。
“比不了,比不了,皇宮里都是下人做的,這個是師傅做的,自然是好喝極了!焙殪`兒頭搖得像是撥浪鼓。
“啊張,好好喝呀,我還要再來一碗!”狐小白豪氣干云,一口氣喝完。
“鍋里還有,自己去拿吧!睆埲α诵Α
這一次來木靈國,收獲倒是出奇的多。
相比于通仙國,皇權(quán)鎮(zhèn)壓一切,木靈國的國風(fēng),真的要自由很多,至少不會像皇城那樣,不給抬頭。
待鍋里的粥見底后,狐小白摸著撐大的肚子,取出棋盤,舒服的躺在上面。
張三問道:“小白,最近的消息,你打探得怎么樣了?”
“嗯…一切順利,不過還是再等幾天動手要穩(wěn)妥一點!焙“状蛄艘粋飽嗝。
“干得不錯,值得表揚。”張三豎起了大拇指。
洪靈兒也在這時夸獎道:“小白,你很棒哦!”
“嘿嘿嘿嘿!焙“咨敌α似饋,開心得尾巴左右揮舞。
……
傳說中的迷霧之地,在一片看不透的白色迷蒙中。
相柳思在拼命向前奔跑著,此時的她,一身修為,宛如無物。
跑著跑著,因為體力不支,被迫停了下來,她緊張的回頭,看了眼身后的迷霧。
迷霧很大,能見度不及三米,所以相柳思看不清,迷霧中有什么東西,但迷霧中的腳步聲,卻在這個極其安靜的地方,顯得極其刺耳。
“沙沙沙”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相柳思焦急的遠(yuǎn)轉(zhuǎn)靈氣,可卻依舊沒有一絲效果,無奈,她只能拖著疲勞的身軀,咬緊牙關(guān),繼續(xù)向前跑去。
破妄境的強(qiáng)者,即使感應(yīng)不到修為,體質(zhì)也不會差,相柳思一直跑著,四周的迷霧,讓她忽略了空間的時間。
只要她一稍稍停下來,身后的腳步聲,就會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也不知過了多久,相柳思實在扛不住了,一邊大口呼吸著,一邊回過頭,打算來一個魚死網(wǎng)破。
“沙沙沙...”的腳步聲,慢慢逼近,相柳思身體緊繃,眉頭微皺。
終于,下一秒,腳步聲的主人,出現(xiàn)在了她的視野里。
這是一個俊美無比的男子,臉上掛著邪笑,一步步逼近相柳思。
相柳思見到來人,心頭猛顫,一邊后退,一邊大聲質(zhì)問道:“你...你想干嘛?”
突然,相柳思身后似乎碰到了什么,一下子重心失衡,向前跌去。
她急忙回頭,發(fā)現(xiàn)身后,又出現(xiàn)了一個李道,還是那副掛著邪笑的模樣。
“分身術(shù)?還是鳳凰法身?”相柳思不假思索的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可很快,迷霧中,又有一個李道,走了出來,擋住了她的去路。
慢慢的,前后左右,居然全是李道了!
這些李道,全都無一例外的,臉上掛著邪笑,有的李道,手中拿著自己收藏的那些道具,有的李道,則是拿著那個神秘的具有封印修為的能力的黑色繩子。
此時的相柳思,就是一只弱小無助,而且驚慌失措的小白兔。
......
清晨,清風(fēng)裹挾的淡淡的花香襲來。
相柳思猛然睜眼,呼吸有些略微急促,似乎夢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確認(rèn)這里是現(xiàn)實后,她才大松了一口氣,旋即又緊咬下嘴唇,氣血緩緩上涌,臉色看起來,有些紅暈。
昨晚的那個夢,對她的沖擊力,實在是太大了,而且太過真實,她都差點以為,自己要死了呢。
劫后余生的她,聞到了昨晚的那股李道特有的清香,忍不住扭頭,看了一眼還在熟睡中的李道,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直接一腳,把他踹了下去。
“哎呦,你干嘛呢?”
李道跌下床,屁股摔得生疼,有些生氣的問道。
“都怪你!”相柳思恨得牙癢癢。
老子睡得正香,你二話不說,把老子一腳踢了下去,還惡人先告狀,誰怪老子?這特么什么事。......李道一臉無辜,很是委屈:“怪我?我干嘛了?”
“你...你別管,反正就是怪你!毕嗔记文樢患t,你是啥也沒干,但你夢里,可就......
“行行行。怪我,怪我好了吧。”李道無奈的聳了聳肩,出了臥房。
女人心,海底針,今天算是給李道開了一個眼了。
相柳思看著李道離開,整個人,就如同卸下了重?fù)?dān)一般,一下子松懈了下來。
她來到梳妝鏡前,看著銅鏡中,那張高貴而美麗的臉,腦海中,一幕幕閃過,可心底卻意外的沒有太多的排斥,相反隱隱有一股別樣的情緒醞釀,這讓她忍不住指著銅鏡,恨鐵不成鋼的罵了起來。
露臺上的李道,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懷疑自己是不是其實對花粉過敏了。
可不對呀,自己昨天去了花海,也沒見打噴嚏呀?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