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把自己的目的,和狐小白說了之后,狐小白才戀戀不舍得松了手。
張三走在街上,眼睛四處觀望,尋找合適的人選。
這個人,心智必須足夠堅定,而且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最好性格溫柔一些……
以上條件,如果缺少任何一點,都可能在和狐小白下棋途中,精神崩潰,想掐死這只陰傻的狐貍。
張三在心中整理了一下這些特點后,把目標放在了一些比較有名的女修士身上。
從此以后,一個傳聞便誕生了……
在傳說中,足夠美麗溫柔的女修士,半夜時分外出,就有可能會被一只狐大仙接引走,與狐大仙下整整一晚的棋。
這個傳聞,有人認為,炒作的成分居多,也有人認為,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謠言…
而那些親身經(jīng)歷的女子,聽到這些傳聞,從來都只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日月流轉(zhuǎn),時間緩緩流逝,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過去。
這些天里,張三除了抓一些女子去和狐小白下棋外,其余的時間,都是出入各種藏寶閣,查閱起了那朵神秘花朵的來歷。
不過直到如今,收獲十分微小,就和狐小白的棋藝進步一樣。
他也委托過宿琬幫他查詢,不過也是一無所獲。
這讓張三陷入了一個困局,單靠查閱資料,找不到相關(guān)知識,可如果去問那些前輩,比如安神族的那位駝背長老,又有寶物暴露的可能性……
這可如何是好?……張三放下手中的書,揉了揉發(fā)澀的眼睛,閉目養(yǎng)神了起來。
不過,這些天,他也不是全無收獲。
至少他知道了,十族大比那日,安輕雪送給自己的那塊玉佩的一些信息了。
那塊玉佩名叫萬木玉,十分珍貴,除了可以強健體魄,增加草木親和力外,還可以抵御魂魄攻擊……等等妙用。
當然,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萬木玉,可以和萬木訣配套使用,修行了萬木訣的人,可以感應到萬木玉的所在!
不過,萬木訣對體質(zhì)的要求十分高,一般人強行修行,只會落得個爆體而亡的下場。
張三不由得想起了,那日自己要滅齊家時,安輕雪的突然出現(xiàn)。
當時他就感到有些不太對勁,怎么可能這么巧,恰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
現(xiàn)在想來,張三覺得,這個安輕雪,很可能就是修行了萬木訣,感應到自己位置后,跟過來的。
可……如果真是這樣,那她為什么這么做呢?
張三搖了搖頭,實在想不通后,就不想了,雖然不知道安輕雪有什么目的,但可以肯定的是,她那日并非有意針對自己的。
李道近身斬殺劉白兒時,看到了安輕雪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然后收了將近八成的力道。
不過,對于這個女人,他還是沒有什么好感。
張三清空腦海中的思緒,出了藏寶閣,向著客棧走去。
一進門,發(fā)現(xiàn)狐小白小爪握著白棋,盯著棋盤皺眉凝思,似乎在猶豫下哪里。
嗯?這是肯動腦筋了?……張三大感驚奇,同時心里也有點驚喜,狐小白的進步似乎不小。
不過,當他視線下移,看了眼局勢,發(fā)現(xiàn)黑棋幾乎已經(jīng)占據(jù)了大半的局勢,白棋無論走哪里,都是一片死局時。
他幽幽一嘆,拍了拍坐在狐小白對面,與其下棋的女子,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辛苦了!
聽到這句話的女子,眼眶瞬間濕潤,她轉(zhuǎn)頭看向張三,帶著點鼻音的說道:“我做錯了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你沒錯,是我的錯。”張三嘆了口氣,一甩袖子,走出了客棧。
在臨走時,還聽到狐小白脆生生的說道:“哼哼,再來一把,下一把我肯定贏你!”
……
皇族降臨木元城后,十大家族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去皇族內(nèi),匯報一些具體情況。
安不幻撐著老邁的身軀,緩緩從皇族宮殿回來,心情五味雜陳。
他見到以前那些老朋友了,他們雖然如今也已經(jīng)老邁,可精氣神卻依舊旺盛,不像自己,已經(jīng)大半的身子,埋進了土里。
這幾天,他不知是何緣故,他的身體,越發(fā)到了臨近崩潰的邊緣了。
原以為還可以撐四五年的,現(xiàn)在看來,就連再撐一年,都不太可能了。
“世事無常,人力,終有窮盡的時候!卑膊换酶袊@了一聲,走在這木元城的街道上,腦海里涌現(xiàn)出無數(shù)過往的回憶。
修行者雖然有著悠久的壽命,但許多人,活著卻可能不如一個凡人充實。
凡人娶妻生子,生老病死,六七十年的歲月,是苦是樂,每一天,都踏踏實實的走過來的。
而修行者,一閉關(guān)就是幾月幾年,有時入一個秘境,可能要數(shù)十年還不止,其實正真留給他們自己的時間,并不多。
安不幻便是一個這樣的人,從青年崛起開始,害怕被別人反超,他的生活除了修煉,便是修煉。
可到了將死的時候,最讓他開心的,不是那驚天動地的修為,而是自己兒子尚在,家庭團圓的那段時光。
除開其他各方面的顧慮外,安不幻想在自己死之前,給孫女找一個道侶,有一分原因,也是不想孫女重蹈自己覆轍。
安不幻拄著拐杖,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緩緩清空腦海中的思緒。
“好了,出來吧。”他柱了柱拐杖,渾濁的雙目,看不清喜與怒。
“安不幻,你老了!边@時,一個中年男子,緩緩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就那么急嗎?幾年也不肯等了?”安不幻聲音平靜,像是早有預料了一般。
“呵呵。”中年男子笑了笑,沒有說話。
“不止你一個人吧,讓其他人也出來吧!卑膊换糜挠囊粐@。
“出來吧!
中年男子早就料到瞞不住安不幻,安不幻再不濟,也是一個破妄九層。
他的話音落下,又有三道身影飛出,他們氣勢恐怖,滔天般的氣血涌出,眼底均是有些興奮。
“安老,莫怪我們,我們也是受人所托!彼娜她R聲道。
……
與此同時,那皇族宮殿之中,高坐于金色樹椅之上的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前方由靈氣組成的光屏。
而光屏上,正放映著街道上的那一幕。
“父親,就這樣任由事態(tài)發(fā)展下去,不出手阻止嗎?”洪火溪問道。
“權(quán)力更替,世間規(guī)律,自己坐不住這個位置,就讓給別人坐,有何可阻止的?無論誰當這個族長,只需要對我木靈族足夠衷心,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男子看了一眼洪火溪后,視線又放回光屏。
“可是……放任他們在城里大戰(zhàn),會不會……”洪火溪緊問道。
“木靈軍已經(jīng)疏離了群眾!蹦凶拥。
“可是……”
“沒有可是,火溪,你不需要太多的仁慈!蹦凶诱Z重心長的教導道。
“是,孩兒知道了。”洪火溪頓了頓,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