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家...”張三想到了那個面容高冷,身材高挑的侯秀文。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yīng)該就是這一次侯家的主要負(fù)責(zé)人了。
張三還記得,她是自己來到木元城后,第一個誤打誤撞勒索到的十大天驕,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對了...不知道宿琬猜到?jīng)]有,舉薦她的人,其實就是侯秀文。
張三想到這里,轉(zhuǎn)頭看了眼宿琬,發(fā)現(xiàn)她此時的表情十分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是一個不錯的盟友!睆埲囂叫缘膯柕馈
他答應(yīng)過侯秀文,不會主動泄露舉薦人的信息的。
當(dāng)然,以宿琬的才智,張三覺得,她大概率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
“確實!彼掮蝗晦D(zhuǎn)頭看向張三,“你覺得,她派人過來,目的是什么?”
“無非就是試探罷了!睆埲攵疾幌。
可以看得出來,侯秀文其實是很想和宿琬聯(lián)盟的,可心中有所顧慮,就先派一個人過來,看看宿琬的態(tài)度。
“那你覺得,聯(lián)盟不?”宿琬再問道。
張三看著宿琬的眼睛,悠悠一嘆,此時已經(jīng)無比確定,宿琬猜到了,侯秀文就是舉薦她的那個人,要不然,聯(lián)盟之事,她也不會過問自己一個局外人。
一條友誼的小船,翻了...…張三不知為何,有些幸災(zāi)樂禍,甚至還有點期待起了,塑料姐妹花撕逼的名場面……
既然都猜到了,張三也就認(rèn)為,自己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他開門見山的說道:“首先,包括你在內(nèi),我目前只勒索了四個十大天驕,其他三個,分別就是百里青,唐鑫,還有侯秀文。
其中,不知道你已經(jīng)和我狼狽為奸的,只有侯秀文一人。其余兩人,均已經(jīng)知道你我的合作關(guān)系!
“呸呸呸,什么叫狼狽為奸,你說話真難聽,那是行俠仗義好吧!彼掮遄斓。
“額...你要那么說,其實也可以!
張三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人心難測,其實以我的實力,要勒索他們?nèi)魏我蝗,都輕輕松松,我之所以沒有這么做,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你。”
“我?”宿琬一楞。
“沒錯,人心難測,如果我肆無忌憚的把其余的十大天驕,都給勒索了一通,那么...事后傳出去,你覺得,百里青還有唐鑫揭發(fā)你的概率有多大,到時候你還想不想在木元城混了!
“可他們也出手了不是么?”宿琬眉頭微皺。
唐鑫和自己出手,一起抓了百里青,百里青這次,也要出手幫助張三勒索,到時候如果真的舉報自己,他們自己身上,也是有污點的呀。
張三冷冷一笑,說道:
“唐鑫和百里青都不是傻子,事后一想,不難猜出,對方也是被我脅迫的。而你不同……
你既和我一同勒索了唐鑫,又和唐鑫一同抓了百里青……在他們眼里,你不是被脅迫的,而是和我是一伙的,甚至……你才是主謀!
有了這個前提……你覺得……在這次行動后,所有天驕都被勒索一趟后……他們舉報你的概率,有多大?”
說到這里,張三眼含笑意的看著宿琬。
宿琬臉色一白,才回過味來,自己已經(jīng)不知不覺,被張三拖入了坑中…
“你……混蛋!”宿琬臉上面是埋怨,伸手就要拍死張三。
張三這人倒是瀟灑了,勒索一遍天驕后,轉(zhuǎn)身就走,就算暴露了,誰也拿他沒辦法,可自己……搞不好,以后要被處處針對的呀…
“別急嘛,我這不是還沒有下手嗎!睆埲蚝笠欢悖ξ恼f道。
“你打算如何做?”宿琬連忙問道。
“很簡單,就是把水給徹底攪渾,讓十大天驕 互相懷疑,互相提防,到這時,就不用再擔(dān)心,有人懷疑你了。”
張三露出了一抹陰險的笑容,這種當(dāng)一根攪屎棍把水?dāng)嚮,然后看那些天驕玩狼人殺的事情,他其實還是挺喜歡做的。
“那你要如何做,才能把水?dāng)嚮欤俊彼掮B忙問道。
這畢竟事關(guān)自己的名譽,如果名譽臭了,以后還找不找得到道侶,都不好說了。
張三咧嘴一笑:
“很簡單,百里青和唐鑫還有侯秀文,知道我的舉薦制,也知道誰是自己的舉薦人……但…他們卻不知道,我究竟勒索了多少人……”
宿琬沒明白張三的意思,問道:“然后呢?”
“你只要帶入一下他們的視角,就可以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陷入了一條猜疑鏈!
張三說道:“在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勒索的前提下,那么對他們來說,看任何一個天驕,都可能會生出…‘他懷疑是我舉薦了他,他故意這么做,其實是來報復(fù)我的’的想法……”
“原來如此。”
說到這里,宿琬恍然大悟,知情的其余三人,在這種想法下,必然是不敢輕易和十大天驕合作的了…
在這種環(huán)境下,憑借張三栽贓陷害的能力,還有那只狐貍詭異的變化天賦……十大天驕,只怕要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間。
果然,術(shù)業(yè)有專攻,自己帶帶弟子還行,比起陰人,還得是張三這個老六在行。
“侯家,你可以去和她結(jié)盟,甚至坦白也沒有關(guān)系,但要有意無意的引導(dǎo)她互相懷疑十大天驕!睆埲龂诟赖馈
“嗯…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了!彼掮c了點頭,走出了臨時搭建的木屋,走向七百米外的一座小棚戶。
“宿長老。”
宿琬剛一進(jìn)門,一個頭發(fā)淡紫色的女子,立馬恭敬的起身,鞠了一個躬。
“嗯,可是繡文派你來的?”宿琬表現(xiàn)得十分和藹。
這讓那名弟子面色一喜,她來前,就被侯繡文特意叮囑過,一定要特別注意宿琬的態(tài)度,面部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都不可以錯過。
“是的!钡仙^發(fā)女子點了點頭。
“這樣啊……行了,我知道你的目的了,你帶我去見她吧,有些事情,我們要當(dāng)面談!
月光灑下,宿琬眼眸里的光華內(nèi)斂,如一潭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