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是過了半個時辰左右。
狐小白起身,看向張三,表示自己已經(jīng)數(shù)完。
本來無聊的兩人,當即投來目光。
“說吧,有多少顆。”張三慢悠悠道。
狐小白一個立正,神色莊嚴,“報告啊張,我數(shù)了三遍,都是四萬九千九百七十一顆,比起五萬顆,足足少了二十九顆!”
“嗯!”張三轉(zhuǎn)頭看向宿琬,“怎么回事?另外那二十九顆呢?”
“二十九顆而已,何必如此較真?”宿琬眉頭一皺。
老娘四萬九千顆都給你了,會貪這幾十顆?
“呵呵!睆埲抗馕kU,沒有說話。
在宿琬看來,這或許只是二十九顆靈石,可在張三看來,這卻是做為人,最基本的誠信!
人無信而不立,很顯然,宿琬違背了自己的諾言。
違背諾言者,必須要受到懲罰!
“我似乎說過,少一顆靈石,就得吃一記柳鞭吧?”張三冷冷說道,“現(xiàn)在,你少了二十九顆,那么,待會回去,你就要吃二十九鞭!”
“嘶…”宿琬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后倒退了兩步,同時在腦海里使勁搜尋,張三有沒有真的說過這句話。
結(jié)果自然就是沒有…
“你…你…你這是找茬!”宿琬眉頭緊鎖,氣道,“你壓根就沒有說過這句話!”
“呵呵,我剛剛說的,不行嗎?”張三陰冷一笑。
宿琬頓時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靡了下來。
這張三,實在是太狗了。
不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又能有什么辦法呢?
宿琬無奈一嘆,坐在了凳子上。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似乎是身體出現(xiàn)了什么不適,神色變得緊張了起來。
宿琬一把起身,三兩步來到張三跟前,臉色十分焦急,問道:“解藥呢?”
“什么解藥?”張三一愣。
“就是絕死丹的解藥。】禳c,我感到它就要發(fā)作了!我現(xiàn)在體內(nèi)靈氣極度紊亂,丹田隱隱作痛,快點把解藥給我啊!”宿琬越說越激動。
到最后,幾乎變成吼出來的了。
生死當頭,什么面子,財富,屈辱,都是假的。
與宿琬的焦急所不同的是,張三異常淡定,他輕輕推開宿琬,說道:“別急,急也沒用,這絕死丹是沒有解藥的!
“沒有解藥?你騙人!你不是說了,只要我回來,就給我解藥的嗎?!”宿琬捂住腹部,美麗的臉龐,此時被焦急所覆蓋,她能感受到,那毒藥的藥力,已經(jīng)隱隱開始揮發(fā)了。
只怕再要不了幾分鐘,就要徹底發(fā)作了…
“是呀,我是騙你了呀。”張三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承認了。
他目光玩味,毫不避違的看向宿琬。
“怎么會…”
宿琬臉色先是一白,而后逐漸變得難看猙獰,靈氣運轉(zhuǎn)到了極致,攻殺向了張三。
“可惡的狗賊,我和你拼了!”
就算是死,她也要拉這狗賊下水!
只是可惜…
繡文的那一萬靈石,看來自己是沒有機會還了…
還有群花樓的期望,天驕之間較量,這些以后都和自己沒有關(guān)系了…
宿琬在攻向張三的途中,流下了兩行清淚,那是她對這世界的不舍和眷戀。
可就是這樣一道,拼著必死的決心的全力一擊,也被張三靈巧躲了過去。
不僅如此,張三還心念一動,勒索之繩隱隱發(fā)光,把宿琬那恐怖的一擊,給硬生生的壓了回去。
失去靈氣的宿琬,一個重心不穩(wěn),直接摔倒在了地面上。
“……”
宿琬沒有爬起,而是在地面上蜷縮了起來,額頭直冒著冷汗。
“呵呵…你得意不了多久了…只要…我…我一死……群花樓就會立馬知道……到時候……你跑不掉的!彼掮壑懈‖F(xiàn)死意,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
張三站在一旁,無語到了極點。
一顆瀉藥而已……似乎沒必要搞得那么慘烈吧?
那顆丹藥,雖然說藥效確實是猛了點,可……似乎也沒到這種程度吧?
“喂,你沒事吧?”張三戳了戳宿琬的手臂。
“滾開!”宿琬艱難爬起,眼神冰冷,一邊捂著肚子,一邊大口呼吸,“人渣,離我遠點!”
“可…”
張三忍不住的說道:“那顆絕死丹,其實只是瀉藥而已啊……你這表現(xiàn)出來得狀況……是不是太猛烈些了?”
“瀉……瀉藥?”宿琬眼睛漸漸瞪大。
“沒錯呀,只是瀉藥,你把手給我,我?guī)湍憧纯矗遣皇怯种惺裁磩e的毒了。”張三一臉認真的說道。
宿琬的臨床癥狀,可不是瀉藥應(yīng)該有的…或許…宿琬真中了什么劇毒也說不定。
如此想著,張三急忙探手過去,要給宿琬把脈。
可就在即將觸碰到時,突然,宿琬的手一躲,有些尷尬的捂住腹部,站了起來。
“不……不用了”宿琬臉色微紅。
從剛才到現(xiàn)在,她確實只是肚子疼而已。
剛才,之所以表現(xiàn)得如此有張力,僅僅只是因為,她以為自己馬上就要死了…
“你…你為什么不早說?”宿琬回想起剛剛的一幕幕,現(xiàn)在只想找個洞鉆進去。
“我有機會說嗎?”張三的目光十分奇怪。
嘖嘖嘖……
沒想到,這宿琬居然還是一個戲精,還別說,剛剛演得還真的挺像那么一回事的,把自己都搞得不自信了…
“你…你…”宿琬啞口無言。
又氣又羞又無奈。
“茅房就在那邊,你隨意!睆埲ゎ^看了看右邊的房間。
宿琬臉色通紅,狠狠的剮了一眼張三,一點一點的走了進去。
“小白,你這次表現(xiàn)得不錯!
張三一入坐,狐小白便急匆匆的跑來,給他揉起了肩膀。
“那里那里,都是啊張教的好。”狐小白討好道。
“嗯…確實有那么一部分原因!睆埲钜詾槿坏狞c了點頭。
他從懷中取出一袋靈石,遞給狐小白,“這是你這次的靈石,打開數(shù)數(shù)看吧!
“嗯……好沉的哇!
狐小白接過袋子的一瞬間,就迫不及待的倒出里面的靈石,爪子沾了沾口水,表情莊嚴肅穆的數(shù)了起來。
數(shù)分鐘后,狐小白興奮的看向張三,“啊張,這次是五千六百九十一顆耶!”
“沒錯,好好干,以后靈石少不了你的!
在狐小白崇拜的注目中,張三淡然的小酌了一口茶。
約莫是過了半個時辰左右,右邊的房門,才傳來輕微的開門聲。
而后,一個臉頰微微凹陷,臉色蒼白的女子,扶著墻緩緩走出。
“喲,出來了!睆埲滩蛔⌒Φ。
宿琬沒有搭理張三,有氣無力的找一個凳子坐下,剛拿起茶杯準備喝一口水時…
她面色一變,又踉踉蹌蹌的跑進了茅房。
嘴里還斷斷續(xù)續(xù)的掛著對張三父輩,祖輩的關(guān)切問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