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琬?十大天驕之一?”
張三若有所思的低下了頭。
幾秒鐘后,他眉頭微微皺起,抬起右手,向前輕輕一甩。
狐小白會意,興致勃勃的拿起柳條,就是向前一個邁步,蓄勢一揮鞭。
行云流水得仿佛重復(fù)了無數(shù)遍般的動作,帶起一陣破風(fēng)聲。
幾乎是同一時間…
“啪!”
紫發(fā)女子感受到皮膚處傳來灼熱的疼痛感,眼睛慢慢睜大,十分不解的看向張三。
臉上布滿了,懵逼中夾雜著生氣和疑惑,但又硬生生忍住的復(fù)雜神情。
“呵呵,又耍小聰明。”張三冷冷笑著揭穿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那什么宿琬壓根就不是十大天驕的!
他先前在青城的時候,和王梅王成兩個買過一個十大天驕名冊,上面壓根就沒有出現(xiàn)“宿琬”二字。
很顯然,這個女人,又在想些什么鬼主意了。
“你…你……宿琬怎么就不是十大天驕了,想找借口打人,也用不著這么明顯吧?簡直太過分了,你多寶幫不是說要優(yōu)待順從的‘客人’嗎?”紫發(fā)女子諸多委屈醞釀在心中。
“呵呵,我還敢嘴硬,小白,去買一份天驕圖冊回來,讓她死了這份心!”張三冷冷的撇了一眼紫發(fā)女子。
狐小白得令后,就匆匆跑了出去。
幾分鐘后,她手盆一卷名冊,放到了石桌上。
張三冷笑著看了一眼紫發(fā)女子,緩緩打開圖冊。
這一看,瞬間就讓他愣住了。
這讓他猛然想起…自己在青城買的那份天驕名冊,似乎是三年前的…
而現(xiàn)在這份…“宿琬”二字,確確實實出現(xiàn)在了里面。
不止如此…紫發(fā)女子所叫的“侯繡文”,也在其中…
這就說明…自己綁架的紫毛,其實是十大天驕之一!
嘖嘖嘖…
張三饒有興致的看著紫發(fā)女子,甚至還圍著她前后轉(zhuǎn)了兩圈,把紫發(fā)女子給看得不自在了起來。
“剛剛確實是我的失誤,不過也怪你,沒和我說清楚,剛剛的事,就此掀過吧。”張三大手一揮,十分自然的坐回原來的位置。
臉上至始至終,都沒有出現(xiàn)任何歉意。
侯繡文銀牙緊咬,看著張三那張可惡的臉龐,恨不得給他生生咬碎。
不過很可惜,她現(xiàn)在被吊在空中,沒有一絲著力點,僅靠她自己,是完不成這種壯舉的。
“你繼續(xù)!睆埲★嬕豢诓杷愿赖。
侯繡文閉眼平復(fù)了一下情緒,接著說道:“這宿琬身為十大天驕之一,修為是真我九層,凝聚了兩道渡雷真意,實力很強,是群花樓的花首……”
接下來,侯繡文循著回憶,把對宿琬所有的了解,給一一說了出來。
張三得知,這群花樓,雖然名字聽起來不是很正經(jīng),但其實卻是一個很強的勢力。
每一屆只收一百個女弟子,每個弟子都對應(yīng)著一種花名。
而宿琬,便是這一屆的花首。
所謂花首,就是指各方面都是最出色的弟子。
百花樓的弟子,平日里吹拉彈唱等技能全部拉滿,把高雅二字,直接體現(xiàn)到了極致。
宿琬自然是這些人之最。
至于功法戰(zhàn)力,那肯定是不會弱于侯繡文的,不過就算她再強一倍,也不會是兩個老陰逼天衣無縫配合下的對手。
張三更想要了解的,其實是她背后的勢力,和日常運作規(guī)律等等。
侯繡文對于這些,是剛好知道不少的。
宿琬和侯繡文兩人,在數(shù)次宴會上,都見過面,同為女子,也互相聊過天,所以相比于一般人,身處同一個天驕圈的侯繡文,即使不用特意打聽,也能知道更多細節(jié)。
在張三威逼利誘再加上這幾天的威懾之下,侯繡文無論有用與否,都胡亂的給說了出來。
張三聽得是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可侯繡文說得越是詳細,心中的負罪感就越深。
與此同時,某個琴聲悠然的樓閣之上,銅鏡前,有一女子,隱隱想打個噴嚏,不過剛有這個預(yù)兆,她就運起靈氣,給壓下去了。
她秀眉微皺,左右四看,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
修行中人,靈氣護體,生機強盛,可不是那么容易著涼的。
難道…自己這是被那個公子給念叨了?
想到這里,她看了眼銅鏡前,倒映出的絕美臉龐,又是搖頭苦笑了一聲,有的時候,魅力大也是一種煩惱啊。
沒辦法,天生的。
宿琬對著銅鏡,溫婉一笑,風(fēng)情盡顯,惹人陶醉,甚至就連她自己,也在腦海里構(gòu)思,究竟要用什么詞語,來形容自己的美麗。
最后,只想出了“好好看”三個字,便又收回心神,繼續(xù)對著銅鏡,給那惹人遐想的薄唇,添上一抹嫣紅。
……
長達一個多時辰的詳細講解,侯繡文確實是被張三那捉摸不定的性格給搞怕了,凡是知道的,都一一說了出來,生怕又不明不白的挨鞭子。
張三和狐小白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互相對視一眼,似乎在說“這點可以利用一下”等等。
當(dāng)最后一個字落下時,侯繡文已經(jīng)感到口干舌燥,嘴唇干裂。
“小白,給她吃幾顆水果。”張三大手一揮,大氣的說道。
“好嘞,啊張。”
狐小白拿起兩顆水潤的靈果,就是塞進侯繡文的嘴里。
侯繡文氣呼呼的瞪了一眼狐小白,不過卻沒有吐出靈果,而是十分不情愿的咀嚼了起來。
等待侯繡文狀態(tài)好轉(zhuǎn),情緒平復(fù)后,張三才一把站起,神色嚴肅,正色說道:
“好了,很高興你為我多寶幫所做出的貢獻,從現(xiàn)在開始,我宣布!
你!侯繡文,將成為我多寶幫‘抓琬行動’的負責(zé)人!成為我多寶幫的首個編外成員!”
“好耶,我多寶幫,稱霸木靈國,指日可待!!”狐小白興奮得跳了起來。
嘗到好處的她,可是真的把自己視為多寶幫成員了,重振多寶幫,也成了她狐生的追求之一了。
“咳咳,侯繡文別太興奮了,回句話!睆埲聪蛞荒槾魷暮罾C文,提醒道。
“你…”侯繡文漸漸回過神來,反復(fù)斟酌張三的話后,心頭的委屈和怒氣,終于再也忍不住了。
“給老娘死來,你這狗東西!看我不踢死你!這世上,怎么有你這么陰損的人呢!”
她一邊嚷嚷著,一邊前后搖擺,想要一腳踢在張三的臉上。
張三話里的意思,她是再明白不過了…
此次行動,狗東西之所以讓自己必須參與進來…就是為了,萬一以后東窗事發(fā)…直接把黑鍋甩在自己臉上…
還有就是為了防止,自己出去后亂說…
最最重要的是,這樣,就把“多寶幫勒索木靈國天驕”這樣的外部矛盾,轉(zhuǎn)變?yōu)榱恕澳眷`國天驕連同多寶幫一起勒索木靈國天驕”這樣的內(nèi)部矛盾。
矛盾層次降低了,就算事情鬧大,所引起的反響,也不會太過激烈。
最多最多…就是,自己的名聲臭了。
“喂喂喂,注意一下態(tài)度,你一個外編成員,能用這種語氣和幫主講話嗎?”張三呵叱道。
“什么狗屁多寶幫,我才不……”
張三微微抬手,“小…!”
侯繡文瞬間一個激靈,識相的閉了嘴。
許久后,侯繡文聲音沙啞的問道:“要我做什么?”
“很簡單,你放心,只要你做得夠好,你偷偷哀求著加入我多寶幫之事,是不會泄露出去的…當(dāng)然,如果你心懷鬼胎,那…事情會怎么發(fā)展,我就不太清楚了!睆埲靡庖恍。
打算把侯繡文最后的一絲價值,都給壓榨出來。
“你…真卑鄙!”侯繡文無奈低頭妥協(xié)。
“這怎么是卑鄙呢,啊張這分明是…是…陰險,對!就是陰險!”狐小白反駁道。
在她的世界觀里,“陰險”二字,是屬于夸人的。
“卑鄙嗎?或許吧…但,當(dāng)你有一天,坐在幫主這個位置,肩膀上扛著振興的重任時,你就會明白我的無奈了!
張三四十五度角仰望洞壁,洞內(nèi)的燭火不均勻的灑在他的臉上,普通的長相,長時間陰笑所帶來的魚尾紋,此時卻是多了幾分堅毅的意味。
“啊張…還有我呢!”狐小白被這股逸散而出的情緒所感染,眼眶也漸漸濕潤。
此時此刻,那一人一狐的背影,看起來格外的沉重。
唯有一臉懵逼的侯繡文,顯得十分格格不入。
這…突然的煽情是個什么情況?
不過很快,她的眼眶也漸漸開始濕潤了…
因為……狐小白見到侯繡文沒哭,立馬跳起來框框兩拳,直到把她也錘哭,才心滿意足的繼續(xù)沉浸在剛剛的情緒中。
讓侯繡文徹底破防的,還是狐小白在錘她途中,所說的那句,“豈有此理,這么感人的場景,我不允許有人不哭!
(今天請個假,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