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李道至門口,護衛(wèi)轉身離去,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淡笑。
此前小姐就叮囑過,看到李道,態(tài)度一定要極好極好,并且…
一定要帶他多走些路程,如果能讓他,等宴會開場后再進場…
那么…有大賞!
顯然…這大賞…自己是拿到手了!
護衛(wèi)一路興奮的小跑回門口…心中已經在籌劃著,拿著這大賞,要去什么地方耍一下了…
只是他沒注意到,李道此時的面色實在有些無語…
他剛剛特別注意了一下,護衛(wèi)回去的路程…很明顯…和帶自己來的路程,不是一條路。
“奇怪,難道是沒給小費?”
李道收回目光,一邊低聲囔囔道,一邊輕輕推開這道被精心雕琢過的白玉石門。
……
石門內,一眾天驕弟子,各自坐于青玉案前。
玉魁作為此次宴會的東道主,并且是歲宴的主角,自然是坐在最前方,帶著一臉淡然的笑意。
她此時身前,擺放著一架古琴,玉魁修長的玉指,正不斷在古琴上撥弄著,傳出悠然的琴音,讓人不自覺的感到輕緩舒適。
而下方的一眾天驕,一邊品嘗著案上的瓊漿玉液,一邊聽著美曲,欣賞美人,結識天驕。
好不快栽。
僥幸沾了光的隨同者,瞬間就被這幅氛圍給感染了,第一次體會到了,世間居然還有此等場所…
怪不得…世間人,都對著奏曲者趨之若鶩,如能成為她的聽曲人,天天這般美酒美人相伴…那還費勁修什么行?
這已經是極樂了呀!
這是開場曲,證明此次歲宴,已經開場,用來烘托氛圍用的。
此時,玉魁右前方的青玉案上,坐著一個姿色只是略微輸于玉魁的女子,比起玉魁,少了那么幾分嫵媚誘人的神韻,多了幾分幽深。
她就是南宮冷!
她此時正低頭看著銅杯里的美酒,眼神如酒水一般,明滅不定。
她想不明白…玉魁是如何逃脫的…就算再給玉魁多十件寶具…面對那只破妄境的巨龜…也是不可能逃脫的啊!
南宮冷本來,也是有眼線匯報得知,南方有秘境,于是帶著王成去秘境中,撈到了不少好處。
只是從秘境出來時,和王成走散,正巧傳送到了巨龜所在的海底,這才有了后面的計劃。
悠然的琴音,很快就讓眾人眼中,流露出了迷醉之意,如果不是害怕打斷玉魁的節(jié)奏,只怕會當場拍手叫好。
只是忽然,不知是玉魁出現(xiàn)了失誤,還是受到了什么干擾,琴音一下子戛然而止。
眾人抬頭,看向玉魁,然后發(fā)現(xiàn)玉正看著門口的方向,于是也順著她的目光望去…
只見白玉石門前,不知何時,站了一個腰間系著一把黑劍,面冠如玉,無比俊秀的白衣男子。
這白衣男子,自然就是李道,他此時一進場,就看到這一幕,也是微微一愣。
因為李道的突然出現(xiàn),整個現(xiàn)場突然安靜了下來…
玉魁臉上微不可查的一笑,對著右側不遠處的青玉案,輕輕說道:“公子還請入座!
李道微微躬身,表示歉意,也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徑直從眾人面前穿過,來到了前方的青玉案。
這一路中,自然又是被人議論紛紛,猜測不斷。
因為每人的位置,其實都是定好的了,關系與玉魁越親近,越密切,或者越高貴,就坐得越靠前。
而那些跟隨者,自然只能坐得很遠很遠…
“喂兄弟,雖然這人的容貌氣度,是我此生僅見,可…我在任何榜單…都未曾見過他啊……他是誰呀?”一男子俯過身側,和一旁的男子說道。
“我也不知!绷硗庖蝗嘶氐。
“嘖嘖嘖…此人坐得居然比王成都靠前,要不就是和玉魁姑娘關系極好,要不就是……身份比王成都還要高貴幾分…有意思,真有意思!鼻嗌滥凶,一口飲下靈酒,看著李道的背影,低聲喃喃道。
風流公子常烏也受邀而來,此時他第一眼,就認出了李道,也是一臉不敢置信。
不過很快,他便釋然,取出酒葫蘆,把里面的壯補陽氣之酒,倒至銅杯里,再一口飲下。
李道來到玉魁跟前,微微行了一個禮,而后去到為自己布置好的青玉案上。
周圍的人,第一時間,就投來了目光,這些目光中,有審視,有敵意,有好奇…
但第一眼,無不閃過一絲驚嘆,差點以為,玉魁如此有能耐,一個歲宴居然,請了個謫仙下凡間來了…
李道鎮(zhèn)定自若,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tài),摘下一顆圓潤的葡萄,丟入口中。
“兄弟,沒想到這么快,咱倆又見面了…”身穿黑色寬松長袍,和李道隔著一個人的常烏,探出了個腦袋,笑問道。
“是啊,常烏兄好巧!崩畹蓝Y貌笑道。
李道說話間,發(fā)現(xiàn)自己身旁,一直皺著眉的男子,氣勢十分不凡。
身穿白金玉衣,頭戴藍玉發(fā)冠,腰桿筆直堅挺,面容俊秀眉宇間,始終都有著股淡淡的霸道之氣。
他此時正毫不避諱,直勾勾的看著自己,絲毫沒有在意這有沒有禮貌。
這一小鬧劇,很快就恢復了平靜,玉魁的目光也從李道身上收回,繼續(xù)彈奏起了剛剛還未完成的琴曲。
彈奏到一半,四面涌來了一些身穿彩色衣裳的舞姬,迎著著曲子,翩翩起舞了起來。
一時間,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李道其實在樂道上,是有著很不錯的天賦的,只不過許久沒有修煉,漸漸也就荒廢了,如今也已經拿不出手了…
想起自己的樂道,李道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許久未見的玄樂峰施凝思,也不知她在不在皇城,更不知,兩人現(xiàn)在還算不算得上是朋友。
李道是一個十分隨性之人,如果施凝思依舊把他當朋友,那么兩人就還是朋友,如果施凝思不把他當朋友了,那么李道也不會去挽留。
這首曲子,足足彈奏了一柱香的時間,但卻沒有人嫌長,甚至還隱隱覺得意猶未盡…
(可能是熬夜碼字的原因,腦子有些糊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