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劍顛跟著脖子說道:“沒了,劍已經(jīng)沒了!剛才打那個龜孫子的時候化成了飛灰!”
楊戩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說道:“沒了?那可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拜,你怎么能把它弄沒呢?”
酒劍顛一副潑皮無賴的樣子:“一把破木劍而已,沒了就沒了,你能咋地?難道你還想咬爺爺我一口?”
張昊插嘴道:“前輩,那可是胖子母親留給他的唯一念想,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是垃圾,但是對胖子來說,是千金不換的寶貝!”
“前輩天下無敵,德高望重,肯定不會欠我們這些小輩的人情吧?不如前輩傳授給胖子一招半式作為補償,如何?”
楊劍頓時眼前一亮:“沒錯沒錯,前輩牛逼哄哄,連仙都敢砍,我也不想學別的,就學前輩之前劍斬銀發(fā)男子的那一招!”
“呔,你們小兩個機靈鬼,這是把爺爺我架在火上烤嗎?也罷,爺爺我就允了你們,不過……”
說到這里,酒劍顛話鋒一轉(zhuǎn):“不過你們兩個居然敢在爺爺我面前耍心機?該打!”
酒劍顛一揮手,楊劍和張昊瞬間被打飛了出去,重重的砸在遠處的地面上摔的七葷八素。
“小小懲戒,下不為例,胖子,跟爺爺過來,爺爺我傳你劍招!”
“好嘞,多謝前輩!”
楊劍一屁股從地上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跟著酒劍顛去了。
眾人羨慕不已,能夠?qū)W會這位前輩的劍招,足夠受用一生!
特別是李尋歡,簡直羨慕的雞兒發(fā)紫,罵罵咧咧道:“這個死胖子,真特么是走了狗屎運!”
張昊目光望向那堆碎石的中心,有一具渾身包裹著水泥的尸體,正是周平。
旁邊的阿秀正雙目無神,呆呆的看著這具尸體。
張昊嘆了一口氣道:“阿秀,咱們把周平的遺體安葬了吧。”
阿秀默然無語的點頭,張昊招呼李尋歡,找了個地方,挖了個坑,把周平安葬了進去。
“阿平哥……”
阿秀看著新起的墳堆悲從心來,默默流淚。
對于她的感受,張昊感同身受,自己愛的男人被自己的父老鄉(xiāng)親害死了,
現(xiàn)在整個村子的父老鄉(xiāng)親也都死了,唯獨留下她自己一個人,這種孤獨,這種悲涼,實在讓人痛徹心扉!
“阿秀,周平讓我轉(zhuǎn)告你,他已經(jīng)脫離苦海,讓你好好的活著!”
張昊也不知道如何安慰阿秀,只好默默的與她一起看著周平的墳墓。
阿秀身軀一顫,原本毫無生機的雙眸之中,陡然射出精光:
“我一定要帶著阿平哥的意志好好的活著,我不想他在地獄里受罪,我要多行善事,幫他贖罪!”
張昊心頭一顫,這姑娘,有一顆善良之心!
嗡!
阿秀的身上陡然散發(fā)出一圈圈白色的光輝,這光輝柔和、神圣而又圣潔,仿佛一泓清泉,洗滌周圍的污濁,帶來純凈與安寧。
又仿佛黑暗之中的明燈,驅(qū)散陰霾,帶來希望與光明。
“這是怎么回事??”
張昊目瞪口呆的看著阿秀,在那白光的照耀下,他只感覺心神通透,一切的暴躁與雜念通通都消散了。
似乎連空氣都清新了幾分!
其他所有人也都大禍不覺得走過來圍觀,就連酒劍顛也被驚動了。
他圍著阿秀嘖嘖稱奇:“了不得啊了不得,在經(jīng)歷過人生的大起大落之后,這小女娃竟然覺醒了圣光!”
張昊忍不住問道:“前輩,什么是圣光?有什么作用?”
酒劍顛道:“圣光,可以驅(qū)散所有黑暗,可以洗滌一切負面之力,可以讓人的靈臺清明,心神安穩(wěn),永不墮入魔道,一切邪祟,在圣光面前,都將灰飛煙滅!”
“不光如此,圣光還能化成至純至陽之力,作為一種進攻手段,灼燒、凈化他人,可使壞人幡然醒悟,可讓惡人停止作惡,總之妙用無窮,這小女娃,真算因禍得福!”
眾人大吃一驚,如此說來,阿繡豈不是在一瞬之間獲得了了不得的力量?
“阿秀恭喜你,你不是想做善事嗎?如今有了這種圣光,你可以凈化這世界上的一切罪惡,希望你所見皆平,所愿皆正!”
張昊臉上帶著笑容,在他漆黑的眸子之中,阿秀渾身散發(fā)著神圣的白光,幾如謫仙降世。
“我、我、我……”
阿秀手足無措,一副十分懵懂的樣子,對自己身上的變化,既感到陌生,又感到害怕。
她本是一個清純善良的山村少女,在經(jīng)歷至暗之后,獲得難以想象的力量,當然會感到無所適從。
她呆呆的看著自己身上散發(fā)的光芒,仿佛一個迷了路的孩子,無助而又忐忑。
張昊安慰道:“阿秀,你不要害怕,如果你不知道如何運用這股力量的話,可以加入守夜人!
“阿秀姑娘,我代表守夜人,歡迎你的加入!
高畫眉朝阿秀伸出手,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聲音卻透著柔和與關(guān)切。
“那、那好吧!”
阿秀咬了咬牙,怯生生的答應(yīng)了下來。
事情告一段落,眾人就地扎營休息。
后方的營地也挪了過來,順便打掃戰(zhàn)場,看看還有沒有什么漏網(wǎng)之魚。
張昊來到黑水河的上游,那原本是一座高山的所在地,此刻卻出現(xiàn)一個巨大的深坑。
一位仙竟然被鎮(zhèn)壓在一座山下七千年,這簡直是難以想象的事情。
他為什么會被鎮(zhèn)壓在山底下?又是誰將他鎮(zhèn)壓的?
難道是他犯了大錯,才會受到這種懲罰?
還有他口中的一氣之地又是什么?
張昊感覺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突然,張昊看到深坑之中,在一片角落里面,竟然刻畫著無比繁復的陣紋。
而這陣紋,張昊竟然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張昊心頭一跳,急忙跑過去查看,可惜這陣紋只有一段。
似乎是依托那座高山而設(shè),被銀發(fā)男子毀山之后,其余的陣紋都毀掉了。
張昊皺眉沉思,只覺這段陣紋越看越覺得熟悉。
只是怎么也想不起來,為什么會有這種熟悉的感覺!
“呔,小機靈鬼,你發(fā)現(xiàn)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