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晚和新納的妾室鬧得有些晚,太子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已的臉有些浮腫,就在他有些心煩之際,管家卻不長眼的跑進來跟他說,永昌侯府姚二公子求見。
“姚二?”聽到姚靖杭的名字,太子很是愣了一下,他皺眉很是不確定的望著管家又道:“就他一個人?”
“回殿下的話,就姚二公子一個人。”
太子擰了擰眉。
雖然不解姚靖杭一大早跑來太子府做什么,但念在親戚的份上,他才是對管家道:“帶他進來吧!”
“是。”得了太子的許可,管家忙躬身退了出去。
管家走后,太子轉(zhuǎn)身又走到鏡子面前看了看自已的臉,見自已面容有些憔悴,他很是煩燥的踹了桌子一腳:“去,快去請劉太醫(yī)”伸手摸了摸自已略顯浮腫的臉,隨后,他有些心煩的對旁邊的丫鬟道:“還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將劉太醫(yī)請過來!”
“是,奴婢這便去!毙⊙诀呋呕艔垙埖某有辛藗禮,就在她出門的那一刻,正好同走進來的姚靖杭撞了個正著。
看著丫鬟臉上的驚慌,姚靖杭眉頭皺了皺,可他沒時間細想,因為太子已抬眼朝他看了過來。
“微臣參見太子殿子。”姚靖杭忙垂眸行禮道。
“行了,起來吧!”太子淡淡的瞥了姚靖珩一眼,隨后,他抬腳走到圓桌前坐下。
桌上擺滿了佳肴,有人參烏雞湯,有燕窩雞絲,有糟蒸鰣魚,有八寶酥皮鴨,有芙蓉蛋……林林總總擺滿了一桌。
太子一坐上去,旁邊的丫鬟立即上前為他盛了一碗人參烏雞湯。
太子原本不愛喝湯,可一想到今早醒來自已浮腫憔悴的臉,他二話不說端起湯便喝了起來。
姚靖杭顯然沒想到這個時辰太子竟然還沒用早膳,于是,他只能有些尷尬的立在了一旁。
半碗人參烏雞湯下肚,太子滿意的撫了撫自已圓滾滾的肚子,他拿起筷子夾了一片鴨肉放進嘴里,在嚼吧了兩下后,他終于想起旁邊還站著一個姚靖杭,于是,他一邊吃菜,一邊看著姚靖杭道:“你今個兒來找孤可是有事?”
“回殿下的話,微臣今日來是,是因為……是因為沈編修!
“沈編修?”太子說著又吃了一口肉。
姚靖杭知道太子沒將沈編修和沈遇對上號,于是,他忙和垂眸又補了一句道:“就是已故戶部尚書的長孫,今科沈探花!
一提探花這兩個字,太子腦中立時浮現(xiàn)出了沈遇的臉,他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隨后才看著姚靖杭又道:“你說沈探花啊,他怎么啦?”
雖然沈遇最近名頭很盛,但對他來說,一個小小的翰林院編修還入不了他的眼!
要是換成沈遇他二叔——錦衣衛(wèi)副指揮使沈擢言!那他還有幾分興趣!
只可惜……
那人一回汴京就給他送了一份‘大禮’!
一想到被禁足在太子府的那些日子,太子就忍不住有些咬牙切齒了起來。
看著太子臉上變幻的神色,姚靖杭心里也不禁敲起了邊鼓,可他人都來了,話也起了頭,沒理由再咽回去。
而且,就算他想,那太子也得讓。
想到這,姚靖杭忙穩(wěn)定了心神接著先前的話又道:“殿下,昨夜微臣與沈探花并幾個好友一起喝酒,途中,沈探花喝多了,所以……所以他說了一些很、很‘詭異’的話!
就在姚靖杭說話間,太子又往嘴里送了一筷子魚,他一邊嚼著魚一邊很不耐煩的斜睨了一眼姚靖杭道:“一個醉鬼所說的話,值得你大早上的跑孤這來嚼舌根?”
他又不是沒醉過酒?
醉酒的人,頂天也就吹吹牛說些異想天開的話,詭異?呵!虧這姚靖杭還是個舉人,這個詞是這么用的么?
“殿下,微臣不是嚼舌根,而是……而是沈探花昨晚說的話確實太過‘詭異’!”知道太子以為他小題大作,姚靖杭連忙抬起頭解釋道。
“行行行,那你就同孤說說,沈探花昨晚上到底同你說什么呢?”太子懶得再與姚靖杭爭辯,他直接朝他擺了擺手道。
聽了太子這話,姚靖杭緊張的捏了捏手,隨后他才一臉凝重看著太子道:“殿下可否先屏退左右……”
太子橫了姚靖杭一眼。
要不是看在永昌侯府的面上,他早就命人將他打出去了!
他還讓他將人全都屏退了出去!
他是不是太給他臉了!
想到這,太子臉一下沉了下來。
“太子表舅,微臣絕不會在您面前無故放矢,這一點還請您相信!币负家贿呎f著一邊就撂起袍角跪了下去。
看著姚靖杭這般鄭重的樣子,太子擰了擰眉。
這小子連表舅都喊上了,難不成,沈遇醉酒后還真的向他吐露了什么?
想到這里,太子終于朝屋里的人擺了擺手。
待丫鬟侍從全都退出了房間后,太子這才陰惻惻的看著姚靖杭道:“你小子最好是有正事,否則……”
就算喊他一百聲‘表舅’,他也輕饒不了他!
“是,微臣明白!币负紤(yīng)了一聲,隨后,他抬起頭看著太子的眼睛,猶豫再三,最終他還是小聲開口問太子道:“敢問殿下,您,您是不是與晴貴人相識?”
這話一出,太子臉瞬間便黑了下來。
“姚靖珩,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殿下,微臣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昨晚沈探花醉酒說,說您與宮里的晴貴人有,有淵源……”雖然害怕,但話既已說到此處,姚靖杭也不能不繼續(xù)硬著頭皮說下去。
同他猜想的一樣,他這話一落音,太子瞬間暴起,他抬手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看著姚靖杭的眼神像是淬了毒一般陰冷。
“殿下,晴貴人有孕了!”怕下一秒太子的巴掌會落到他的臉上,姚靖杭連忙閉著眼睛再次吐出一句。
這話一出,太子身子瞬間晃了晃。
晴貴人有孕了?
她怎么會有孕,難道是,是他……
這個念頭才在太子腦中一晃,他瞬間覺得自已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看著太子踉蹌快要暈厥過去的樣子,姚靖杭連忙爬起來一把扶住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