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那三只六翅天蠶均都沒有任何反應,繼續(xù)張開血盆大口而來。我緊張的閉上了眼睛,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突然腦子一個激靈,丹田處幾朵奇花盛放。其中休戈之花大放異彩,它的花瓣竟然幻化成了金色,葉片跟桑樹葉類似。
我頓時便明白了,原來所謂的金桑葉就是休戈之花的花瓣。我猛然一個激靈,將之抖落出來一片,拿在手中大喊道:“這就是金桑葉,只有一片你們誰要!”
登時,那三只六翅天蠶全都停下來,簡直就像開關一樣,非常及時。當時那三個血盆大口已經離我們只有一米多的距離,等到嘴巴合攏我們就沒得咯。身為蟲子,長那么大跟野獸一樣的嘴巴是它們的錯,所幸我及時找到了金桑葉,潛力果然要在危急時刻才能爆發(fā)出來。
只見那三只六翅天蠶在看到金桑葉之后,一個比一個的目光更貪婪。不過它們相互看了一眼,均都往后退了一點。
“它們在干啥?”大春見狀不解的問道。嬰兒果拍了拍胸口,喘著氣說道:“我猜它們誰都不敢先動手,怕另外兩個圍攻自己,畢竟只有一片!
就像他說的那樣,果然三只六翅天蠶都不敢動,讓我們有了一點休息的空間。至于其他的小家伙就更不用說了,難得有幾個膽子大的想嘗試一下,立刻就被大六翅天蠶吃掉,絕無二話。有了幾個殺雞儆猴的前提之后,其他的小六翅天蠶誰都不敢動。
“你真的只有一片?”突然,在中間的那只六翅天蠶竟然開口吐露人言。我頓時嚇了一跳,說道:“沒想到你們會說人話啊,我還以為不會說呢!”
“別廢話,你就說是不是只有一片?”六翅天蠶的脾性不小,一言不合就發(fā)怒,狠厲的說道。我連忙將金桑葉放在懷里,笑道:“幾位不要這么著急,金桑葉不比一般的物件,我這一片還是偶然所得,據(jù)說那顆金桑樹已經被人弄死了。”
“也就是說只有一片咯?”另一只一般大小的六翅天蠶聞言低沉的說道。我立刻點頭回答道:“不光我手里,全天下都只有這么一片。不過這一片絕對夠你們其中一只吃了以后能夠化形。不過三個分吃的話,效果就一點也沒咯!”
我?guī)缀跏前朊砂腧_的狀態(tài),誰知道這些貪婪的六翅天蠶會不會忌憚與邊上的同類而選擇分成三份呢,是以說這話求得一個保障。
果然,在我這么一說之后,三只六翅天蠶都沉默了片刻。不過片刻之后,第三只開口了,說道:“你不要騙我們,你邊上的那個嬰兒果都吃了不知道多少金桑葉,不也沒什么用么?”
“那你就錯了,金桑葉這種東西蘊含的能量本身就不適合它。當然了,金桑葉這種天地生養(yǎng)的寶物本身能量即便不適合它,也能保證它茁壯成長,提供強大的生命力。但是給你們就不同了,你們的體質與之契合,一片就能升仙,這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我故意做了一個不敢相信的神色,中間的那只天蠶聞言干咳了一聲道:“我們肯定知道,光聞味道就能讓我們身體發(fā)熱!闭f著,它地下出現(xiàn)了無數(shù)窟窿,都是被它的口水浸染的。
“但是我們兄弟三個一奶同胞,從來都不會吃獨食。你這里只有一片,是不是想讓我們爭搶,然后你們坐收漁翁之利?”中間那只天蠶再次開口,不得不說,這家伙的神智遠超常人。再面對如此大的誘惑之下尚且能強行忍住,端的是個好意志。
我不禁為此緊張起來,心跳的飛快。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中間那只六翅天蠶好無預兆的倒了下來。我定睛一看,它背后一處被破開,濃濃的綠液嘩啦啦的噴出來。只見左邊的那只天蠶偏著頭冷哼了一聲,可見它尾部有一根尖刺上面帶著綠液。
這只天蠶就是我們見到的第一只,它眼神中的貪婪掩飾不住。與此同時,倒在地上的那只天蠶面如死灰,一點氣息都沒了。我心里不禁為它感到悲哀,它那么相信的兄弟,最后還是令它失望了,或許在死的時候它也能感覺出來。
至于另外一只,沒有任何變化。它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老大死了,你是要殺了我還是讓給我?”
“我哩個去,太狠了。也就它們自己知道死穴在哪里。剛才那只天蠶直接用毒刺刺中間那只,一點都不留情面啊。好歹它們也是那么多年的兄弟,沒想到那么狠!”
大春連連搖頭,小聲說著,眼神中盡都是厭惡。嬰兒果嘆了一口氣,道:“你是不知道,每一只六翅天蠶成長都是在無數(shù)同類之中競爭下來的。比如說身后的那些億萬天蠶,它們會吞吃對方,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兄弟姐妹,甚至父母。”
“這種畜生哪里像我們人一樣有親情這個概念,它們只有生存。往往億萬六翅天蠶之中,能夠最終變成真正的天蠶的只有寥寥幾個,其他的只能叫做六翅蠶。它們不但要防著周邊的同類突然襲擊,還得防著天蠶吞噬自己。所以它們的繁殖能力雖然十分可怕,但流傳下來的很少很少!
嬰兒果小聲的跟我們講述六翅天蠶的殘忍,經他這么一說我才算知道,怪不得這家伙那么狠了。隨后,我緊盯著那兩只正一動不動對峙的兩個家伙,同時小聲問道:“那它們三個怎么一起存在了那么久,甚至中間那個之前都還能忍住金桑葉的誘惑!
“中間那個是雄的,另外兩只是母的!眿雰汗÷暬卮,經過它這么一說,我頓時明白了,笑道:“就像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一樣,不過它們夠冷血的。倒是那雄性天蠶有點擔當,可惜還是遭到了毒手!
說話間,那兩只天蠶遲遲沒有動手。估摸著它倆誰都不敢動,亮著尾部尖銳的刺,威脅對方。嬰兒果介紹道:“先前刺殺了雄性天蠶的那只比較厲害一點,可是耗費了一點力氣殺雄性天蠶,所以現(xiàn)在跟另一只半斤八兩,所以誰都不敢先動。”
“原來如此啊,這樣可不行,再等下去大春真要聾了!”我搖了搖頭,看了一眼大春。大春聳了聳肩表示無所謂,嬰兒果笑道:“這臭大春真是拖后腿,我剛才給它塞了兩片葉子,可以專門把噪音過濾。雖然它們是我的天敵,但我也天生有地方克制它們的喲!”
嬰兒果十分得意,大春給它豎起大拇指道:“可以可以,這才多虧了小果子了,回頭我一定找最好的果子喂你吃。”
“對了,那咱們還得等著么?要不先偷偷地逃了吧!”大春再次出餿主意,我和嬰兒果同時打斷他,道:“現(xiàn)在出去那兩只六翅天蠶就會先把精力放在咱身上,到時候它們對峙多久都跟咱沒有關系了!
大春一聽,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我剛才沒想到,嘿嘿~”
“就說你蠢你還不信,安靜點看它們的!”嬰兒果毫不客氣的說了大春一通,或許是因為嬰兒果救了大春的耳朵這個原因,大春便沒有跟嬰兒果對著干。隨后我們閉嘴不言,屏息凝神關注剩余兩只天蠶的動靜。
誰知它們的耐心比我們想象的好得多,一動不動的盯著對方始終一言不發(fā)。趁著這個狀況,我盤膝坐下來運轉真氣恢復。此地有著一種神秘的力量,尤其是加上了南極光加成。雖然磁場混亂強力的壓制道行,但對修煉大有裨益。
我樂的清閑一會兒,留下一點心眼關注眼前,便開始認真的修煉。南極不分白天和黑夜,正處于極夜的狀態(tài),基本上天都是黑的,遍布群星和動感的光線。
我真氣流轉全身兩個周天,氣息趨于平靜,差不多恢復到了戰(zhàn)前狀態(tài)。睜開眼,面前兩只天蠶還在對峙之中,一言不發(fā)。
恢復好了之后,我的興致也便好了,將懷中的金桑葉拿了出來道:“你們要是不要那就好辦了,要不我送給其他小蠶吧,說不準吃了以后立馬變成跟你們一樣的天蠶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