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大春啊這也是活該,若是我聽到他說我長得怎么怎么丑,還那么嫌棄肯定也會揍他。我們的小小嬰兒果也是這樣,依舊不依不饒,把大春的腦袋那叫個一頓亂啄。
大春本來臉上就被打腫了,這下再被一頓亂啄,啄的他到處亂跑,始終躲不掉。嬰兒果也是神奇,原本嘴巴長得跟人無異,但啄大春的時候卻長成了鳥嘴。一時把大春啄的苦不堪言,連聲求饒。
至于我么,好容易休息一會兒自然秉著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優(yōu)秀傳統(tǒng)和降魔金杖一道看好戲。在看好戲的同時,降魔金杖竟然給我弄來了一些火紅色的果子,看上去跟櫻桃似的,吃起來味道頗像桔子,甜甜的很好吃,吃完之后遍身火熱。
大春則躲來躲去,邊跑邊埋怨道:“張?zhí),你個壞人。你就不來幫幫我么,眼睜睜的看著你兄弟我破相啊,回去告訴雨柔,看她怎么收拾你!”
“張?zhí)瓢 让 覍嵲谂懿粍恿!?br>
“放過我吧,嬰兒果大爺,我以后一定不敢嘲笑您了,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小小春給您道歉了,疼~別啄了……”
興許是大春太吵了,嬰兒果最終還是放過了他。當他再次回到我身邊時,整張臉都已經(jīng)沒了人樣,這還單單只是臉,其他地方被衣服擋著看不到。
“憑啥啊,剛才你自己明明也嫌棄的很,憑啥只對付我!”大春坐到我身邊埋怨,一邊吃著果子,一邊喋喋不休。我啥也沒說,只見嬰兒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立刻就閉嘴,給打了發(fā)條似的。
見狀,我忍俊不禁,笑道:“大春啊大春,總算找到天敵了是吧!”
“找到了找到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亂說話,也不敢以貌取人了。”大春可憐兮兮的模樣與嬰兒果的得意形成鮮明對比,直到現(xiàn)在,嬰兒果才真正算是放過了他。
本以為這就算完了,正準備走。可誰知道,事情還沒結(jié)束。突然看到那嬰兒果渾身冒出白光,璀璨的綻放。不多時,異狀發(fā)生了。嬰兒果原本的長相用歪瓜裂棗形容都絕對不覺得不過分,甚至可以說嚇死個人。
但現(xiàn)在,它的模樣開始發(fā)生巨大的改變。首先改變的是它的眼睛。原本它的眼睛一大一小歪著長,眼睛里沒有眼白,全都被紅色覆蓋。然而現(xiàn)在卻變化成了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起來十分清亮明快,眼神十分淘氣,水汪汪的很可愛。
然后變化的是鼻子,它的鼻尖慢慢移動,最后扶正,原本上頭有許許多多的皺褶,如今都平滑下來。再然后就是嘴巴,粉粉嫩嫩,長得不大顯得很俏皮。再配上一張肉嘟嘟可愛的臉,微微一笑就算不喜歡小孩的人也為之傾倒。
它的個頭還是那般嬌小,但是外形由可怕轉(zhuǎn)變?yōu)榭蓯壑皇且谎壑g。等到變化完,白白嫩嫩的小娃娃跟個瓷娃娃似的,叫人如何不歡喜?
“哇~好可愛的孩子啊,要是早點變成這樣,我就不用挨打了!”大春驚呼,嘴巴張的老大。我對他的說法完全贊同,連連點頭。加上我馬上就要當爸爸了,本來就對小孩子的好感度增加了許多。
先前嬰兒果的長相是個人都會害怕,現(xiàn)在好了,是個人都會喜歡。白光盡散,那嬰兒果振動著透明的小翅膀飛到我面前奶里奶氣的喚我道:“哥哥,哥哥!”
“誒~”我的心瞬間被融化了,趕忙應(yīng)了一聲將它小心的抓在手上。它一只手咬在嘴里,躺在我的手心踢踏著那肉嘟嘟的雙腿,那模樣簡直萌翻了。我頓時深吸了一口氣,嘆道:“你這小家伙,先前變成那樣是不是故意捉弄我們呢!”
“不是的,是為了保護自己!眿雰汗⒖棠搪暷虤獾慕o自己做辯解,只見它靈活的一跳站穩(wěn)起來。大春登時湊到我身邊,稱道:“天哪,這可愛的小家伙,要人命!”
“大春你有夠討厭的,故意捉弄我!”突然,那嬰兒果冒出了這么一句話。我登時聽得出奇,眉頭微皺看著大春。誰知大春竟然表情一點都沒變化,反而點了一下嬰兒果的小腦袋說道:“我哪敢捉弄你啊,你看看我,現(xiàn)在有那個本事么?”
他轉(zhuǎn)悠了一圈,似乎在告訴嬰兒果他現(xiàn)在一點道行都沒有,打不過它。這兩個家伙倒是像在敘舊,我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你們以前就認識?”
“大哥哥真的把我給忘了!”嬰兒果突然委屈的說道。我一聽,登時急了,趕忙問道:“大春,到底什么情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額……這個這個,只能說剛進來的時候還不知道,主要是等看到降魔金杖以后才知道的。這小家伙一開始長得是真的丑嘛,我也不過是說說而已,知道它不會對我怎樣的!贝蟠何⑽⒁恍,沒有瞞著我如實說道。
我一聽,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向嬰兒果問道:“小娃娃,你說我把你給忘了,是不是咱們以前認識呢?”
“當然是啊,大哥哥你真的把我給忘了,你要知道當初是你把我種出來的。只不過后來你說你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就把我給留在這里,還留下降魔金杖保護我,你都忘了么?”
嬰兒果瞪著那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我,盯得我發(fā)毛。我趕忙看著大春問道:“到底咋回事兒啊,你之前怎么不說?還裝作被嬰兒果欺負的樣子,好玩呢?”
“我不是假裝被它欺負,是真的被它欺負了。你看看我渾身都是傷,你看看這里,看看這里,哪里不都是被這小鬼弄的!贝蟠航o我展示他的傷口,一道道看起來很深的傷口,實際上沒啥大礙,都是些皮外傷。
“行了行了,別跟我扯這些沒用的,說說嬰兒果的事兒,到底什么情況?”我沒有給大春什么好臉色,皆因他知情不報。
“事情是這樣的!”大春看了一眼嬰兒果,嘆了一口氣道:“當初你不是要去那什么嘛,事先就知道不太可能成功,所以就把嬰兒果之類的寶物藏到各處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的地方。然后遣散身邊所有朋友,等等等等!”
“那什么啊?”聞言,我和嬰兒果異口同聲的問道。
“不能說,說了就觸犯法則,到時候你的行蹤就會被發(fā)現(xiàn)了?傊憔椭雷约河幸粋大敵人就行了,你輪回這么多世就是為了對付他。多的我無法跟你解釋,就像我阻止不了嬰兒果打我,誰叫我現(xiàn)在只是一介凡人呢!”
大春聳了聳肩,看上去十分無奈。我和嬰兒果聞言,相互看了一眼,同時聳了聳肩嘆氣。大春一見立刻撅著嘴幽怨的說道:“你們就知道欺負我,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呢,先是被大的欺負,現(xiàn)在還有以后又要被這只小的欺負。該知道的都讓我知道,不知道的也讓我知道,還逼問我,我的命好苦啊!”
大春一副生來痛苦的樣子,說著說著似乎還要流眼淚。我和嬰兒果看著他這樣,忍俊不禁捧腹大笑。大春見狀,冷哼一聲道:“要是田心在就好了,你們這兩個牲口。”
“田心是誰!”嬰兒果奶聲奶氣的問道。
我小聲的在嬰兒果耳邊道:“他婆娘,這家伙可依賴那妹子了!”
“奧……大春是不是又說找到真愛了?”嬰兒果一聽,立馬打趣。大春頓時臉色一變,干咳道:“什么叫又啊,我這是第一次找到真愛好不好!”
“去去去,什么第一次啊,以前你隔三差五的就找個妞,還老說我小屁孩不要湊熱鬧。我都偷看了好多次,蘆葦蕩、小樹林、稻草地里,哪一次不是真愛?”
嬰兒果邊說我邊笑,這些大春的隱秘事我都還不知道。聽到嬰兒果揭短,我沖大春抖了抖眉毛。大春見狀立刻轉(zhuǎn)過背去,干咳一聲道:“咳咳,那什么……陳年往事不提也罷。倒是你啊,在這里舒舒服服的休息了那么多年,爽夠了吧!
“爽你妹,憋死我了。你這些年在外面,讓你打聽的那件事兒你打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