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田心這么一鬧騰,大春想說些什么都無從可說。而且他陷入溫柔鄉(xiāng)里,哪還有功夫來管我啊。而同一時間里,前頭那艘船上,母親似乎帶著一絲嘲弄的意味在看著笑話。
接下來有很“漫長”的時間我們都是在這純凈的水上渡過。直到臨近黃昏,那司機(jī)有點煩躁的說道:“前面那艘船是不是有病啊,一整天停在那兒!”
他一說這話我便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讓雨柔抽了十張百元面額的歐羅巴幣給他。他登時欣喜,畢竟若是平時有生意也沒有這么多錢,而且還得多加點油,現(xiàn)在無非付出一點時間而已。
有了錢他說話也軟了,不過仍舊略顯焦色道:“停在這好久了,幾位肚子不餓嗎?”
實際上修煉到了一定的境界,在不經(jīng)意間已經(jīng)辟谷,不吃東西根本無妨。是以我都還未覺察到這一點,回頭看了一眼大春,他看上去精神狀態(tài)不是很好。
“再等等吧!”我想了想,沉聲道。隨后回頭看了一眼大春,問道:“大春,你還能堅持的住不?”
“可以,不用管我!”大春點了點頭回答,只不過他回答完之后肚子清脆的打了一個響鼓。畢竟他還是一個肉體凡胎,雖然活的比一般人時間長一點,但五谷雜糧還是無法免俗。
“要不這樣吧,你們?nèi)コ燥埼医o你們守著!蹦撬緳C(jī)突然很愉快的給我們提出一個建議,聞言大春高興地湊到前面來,說道:“這個好,這個好!”
“可是……”我猶豫了一下,那司機(jī)笑著說道:“你們給了我那么多錢,還怕我跑了?放心吧,你們給我的錢足夠我跑兩天的了,對我來說就是好好休息而已。
“那你呢,你吃點什么?”我不好意思的問道。那司機(jī)聞言趕忙催促我們下去,同時拿出了一個類似于盒飯一樣的東西道:“我老婆給我準(zhǔn)備了吃的,你們放心吧!”
我本想著讓大春和田心去吃點,我繼續(xù)等著。但想想看,或許上岸能有新的思路。于是,半推半就的還是上岸去了。司機(jī)把我們送到一個飯店門口,雖然是個快餐店,但至少也能填飽肚子。
需要進(jìn)食的主要是大春,我們?nèi)齻只點了一點點喝的?粗蟠汉院H胰滩蛔⌒Φ溃骸澳懵c吃,沒人跟你搶!
“你自己不吃點?”剛說完,突然身后傳來一個溫和的聲音。我的天眼登時自動打開,只見媽媽的身子貼的很近,她自顧自的搬了個凳子坐到了我邊上。
“怎么?你是不是傻的連媽媽都不認(rèn)識了?”她一臉溫和,看上去人畜無害。那眼神就像外面的水一樣,清澈平靜。
我眉頭緊皺,一言不發(fā)。倒是雨柔拉著我的手,搶在我前頭說道:“你怎么來了?”
“就是啊,你怎么突然過來了!”大春立馬接茬,嘴里滿滿的都是食物,說話含糊不清。不過只是剛剛開口,就被七竅玲瓏的田心捂住嘴,不讓他說下去。
“我這個做母親的來看看兒子難道很奇怪嗎?你們不是一直都在找我么,所以我來了咯!”母親看起來很平和,口氣始終平淡如水。
“你是雨柔吧,張?zhí)频钠拮。按照道理來說,咱們第一次正式見面,你不應(yīng)該問我來干嘛,而是應(yīng)該叫我一聲媽!”母親平靜的望著雨柔,我只感到雨柔緊張的手心冒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
于是我默默地看著雨柔,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詭異!太詭異了!”雨柔緊張的咽了口口水,隨后機(jī)械性的叫了一聲媽。母親聽后似乎非常高興,連連點頭。隨后只見她略帶著歉意道:“雨柔啊,第一次見面我也沒什么好送給你的,紅包也沒有準(zhǔn)備,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你備一點見面禮來!
說著她站了起來,臨走之前不忘勸道:“你別怕,我不是那種對兒媳婦兒很差的婆婆,我很開明的。你看你緊張的,小臉通紅,讓我想起了第一次見張?zhí)扑棠痰臅r候。”
話音剛落,我和雨柔誰都來不及回答,已然不見母親的蹤跡。直到她走了以后,雨柔總算如釋重負(f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滿頭都是汗的說道:“你媽媽給我的壓力好大!你感覺到了沒有,她好強(qiáng)……”
“我也感覺到了,似乎她抬手間就能滅了我們。我感受不到她的敵意,但也不覺得她會是我們的朋友,張?zhí)!小心為上!”田心跟雨柔有一樣的感覺,如此說道。
聽到二人所言,我不禁將之放在心里。對于她們的那種感覺,我這里感覺的不是很明顯,但也頗能感覺的到。這時,我看了一眼還在胡吃海塞的大春問道:“你有什么想說的不?”
隨著我的問話,雨柔和田心一道看著大春。卻見到大春不回答我的問題,一刻都不停的咀嚼食物。見他那么大口的樣子,可他面前的食物始終只有那么多,數(shù)量完全沒有變化。若是此刻我還看不出此種有鬼的話,那我也太說不過去了。
見狀,我連忙阻止大春繼續(xù)吃下去。但他就像機(jī)械一樣,被設(shè)定了程序。田心十分焦急,驚恐的說道:“怎么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地嗎?”
“一定是張?zhí)扑麐寢屪龅模烙媱偛糯蟠憾嘧,所以被懲罰!”雨柔氣息仍舊紊亂,但是看得很清楚。
田心焦躁不安,使出各種辦法也沒能讓大春停下,都急的要哭了,連聲問道:“怎么辦?怎么辦。恳晃夜蛳氯ソo她求饒?”
“不必了,先讓大春吃著吧。我相信她還會回來,等會再問問看!”我無計可施,只得坐以待斃。本以為玄階后期基本上除了黑暗主宰這種程度的對手以外,不太可能會有對手?芍钡浆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如今的程度連我媽布的手段我都無計可施。
想到這兒,我不禁苦笑出生。雨柔非常了解我,溫?zé)岬氖执钤谖业男乜。每?dāng)這時,我都會感到非常安心,是以這次我也平靜了一些。
店里面的那些客人們吃完飯顧著自己離開,沒吃完的就顧著自己吃。對于我們這邊發(fā)生的事一點也不知情,我看著那些無憂無慮的人,心里不禁有些羨慕。
大春胡吃海塞,天知道他吃了多少。他手里的食物永遠(yuǎn)看上去都是那么多,但可以看到他已經(jīng)吃渾身都是汗了。田心焦慮不安,咬著嘴唇等待,時不時喃喃自語:“怎么還不來!”
我看她急的跳腳,片刻之后一拍桌子站起來道:“還是我去找找看吧!”
“我陪你一塊去!”雨柔趕忙跟著我,我搖了搖頭道:“你等我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別忙,你們都不用,我這不是已經(jīng)回來了么?”就在我倆準(zhǔn)備要去的時候,母親就像一陣風(fēng),突然飄了進(jìn)來。
我在她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不禁眉頭微皺,緊盯著她。她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微微一笑道:“本想在外面吹吹風(fēng)你可能就聞不出來了,沒想到你的鼻子這么靈!”
“你到底在外面干了什么?”事到如今,我再好的脾氣也控制不住。只見母親輕輕搖頭,聳了聳肩道:“我去給兒媳婦兒選禮物,沒錯吧!”
我氣不打一處來,不知道怎么繼續(xù)開口,只得生著悶氣一屁股坐下去。這時,一直等著提大春的田心控制不住了,立刻求饒:“我求您了阿姨,您趕緊把大春放了吧!”
“這不是公主殿下嘛,叫我阿姨實在讓我榮幸之至。至于你說的讓我放了大春是什么意思?他不是好好地在這兒嗎?你看他吃的多開心!”
母親嘴角上揚,看上去任誰都以為她這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欣賞表情。
田心聞言,立刻不顧大庭廣眾跪倒在母親面前,道:“我求您了,大春再吃下去是要死的,您放過他吧,他是張?zhí)频暮门笥!?br>
“哎喲喲,放了放了,你這姑娘怎么這么令人憐惜呢!乖乖乖,別哭了,你看,我這不是饒了他了么!”母親就像對待孩子一樣對待田心,只見她伸手一指,大春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