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zhí)疲@事兒跟柒曦妍沒關系,雨柔不見了去找就好了,你干嘛怪罪人柒曦妍呢?”大春頗帶著責怪之意到我身邊,想要扶起我。
我猛地一把將他甩開,發(fā)狂的咆哮道:“都給我滾,我自己去找!”
啪啪啪……
巴掌聲響起,打在了我的臉上。我稍微清醒了一點,只見大春雙眼通紅,拽著我的衣服呵斥道:“你發(fā)什么瘋,雨柔不見了我們都很擔心,你給老子清醒一點!”
“是啊,張?zhí),有點過分了!”田心緩緩走到大春身邊,稍稍垂著頭弱弱的說道。說完,她側著身子將柒曦妍的身子露出來。只見此刻柒曦妍站在原地不動,雙手放在前面,手指尖攪來攪去。人垂著頭,看起來很失落很委屈。
我被那三巴掌打的清醒了,看到柒曦妍這樣,頓時懊悔不已?戳搜壅齼窗桶涂粗业拇蟠,我趕忙走到柒曦妍面前牽著她的手道:“對不起,我剛才失控了!”
就在這時,背后一道陰風刮過來。只見一個渾身黑紅色像是巖漿地一樣身子的光頭男子,撲扇著他那對如同蝙蝠一般的翅膀飛了過來。他豎起手中鋼叉對著我,呵斥道:“我家主人對你沒話說,你卻遇到了點事就責怪她?”
“你是誰?”我看著這個長相十分丑陋的家伙問道。
“我是冥王哈迪斯!”那家伙的翅膀變成了一個寬大的黑袍將他整個身子包裹,只留下一雙可怕的眼睛。那雙眼睛瞪了我一眼,瞪得我心悸。
柒曦妍推了他一把道:“你不要管了,張?zhí)茖ξ以鯓佣伎梢!?br>
說罷,柒曦妍在我面前微微彎腰道:“我真的沒有對雨柔怎樣,真不是我干的!闭f完,她和冥王一道離開。離開之際,冥王又瞪了我一眼,他很強!
“你小子清醒了吧?”大春沒好氣的追上我,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痛罵。我徹底清醒了,面對大春的指責連連點頭稱是。確實,我最后一看捕捉到柒曦妍的眼神,看的讓人心碎。
“你不是有那個錦囊嗎?現在不用什么時候用?”大春提醒了我一下,我這才想起來。所以說大春平時看起來不怎么靠譜,可每當關鍵時刻腦子是最清醒的。我想起來先前老葛化成的算命先生給我的三個錦囊,拿出來一個拆開來看,只見上面寫了兩個大字,至高!
“什么意思?”我眉頭緊皺,盯著那錦囊問道。大春湊上來看了一眼,撓了撓頭皮也表示不懂。至于田心那就更不用說了,盡管聰明,但從未見識過這種東西。
我連續(xù)讀了好幾遍,一般給錦囊都需要去猜,這點非常討厭。但凡是比較有能力的大師傅,給人錦囊都需要對方鉆研。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直接道破天機,是會被天譴的。
當然也有人寫清楚過,比如說當年左慈碰到張飛。那時候張飛還在殺豬,他給了張飛三個錦囊,騙了張飛一吊豬肉。開始張飛當然不信,正好當天吃壞了去上茅房,結果發(fā)現沒紙。于是他拆了一個錦囊,上面寫著:上茅房沒紙了吧,閣下請!
張飛不信邪,正巧一張不夠,他拆開了第二個,上面寫著:閣下生的大,怕是不夠,再來一張。
后來,他就不敢不信了。剩下的錦囊一直留在身上,所以后來作戰(zhàn)的時候十分勇猛,皆因他知道自己有保命的錦囊。直到有一天,關羽死了。他沒有計策,卻發(fā)現錦囊不見了,后來他也就死了。再然后我聽人說錦囊其實還在,在他死后被人搜出來,上面寫著:生死有命。
事情傳的很邪乎,照我看來無非就是那個左慈看穿了張飛的心理而已,只能說他是一個心理大師。說到這件事,我將老葛跟左慈代入進去,既然左慈是看穿了張飛的心理,那老葛會不會看透了我的心理呢?
我再念了一遍至高兩個字,再三思索。突然,田心拍了我一下說道:“至高會不會是說西羅地位最高的人,也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經過她這么提醒,我猛地拍了一把腦門,看來還是我想多了。我覺得田心說的很有道理,想了想,西羅地位最高的人不就是教皇嗎?
“走,我們去教皇國!”雖然現在的教皇沒多少權利,可是當年在信教之時,教皇可是能封賞皇帝的存在,多么牛的帝王都需要得到教皇加冕,說教皇是地位最高的人絕對不過分。正好就在西羅這個地方,教皇國的所在。
既然有了思路,那我便迅速帶著田心他們片刻不停地趕過去。教皇國是一個國中國,地方很小,但是經濟非常高。地處于西羅皇城西北角的一個高地上,我們一刻不停的趕過去,只花了一個小時。
到了那個神圣的教堂外,聽到里面還有人在念他們的圣經,振聾發(fā)聵。每一個民族的文化都是值得尊敬的,教派也是一樣。我虔誠的在外面,沒有開啟天眼,因為我覺得那樣是對這個教派的不尊重。
同時,我心急如焚,正好此地在下雨,我站在門口瞬間落成了落湯雞。這時,雙開大門突然開啟,一個穿著黑色教服的教徒急匆匆的撐著黑色的雨傘出來。
他說的話我聽不懂,無奈我只得在心里祈禱一下,打開天眼。只見那人急匆匆的說道:“教皇大人有請,他說他能幫你的忙!”
對此,我其實很是驚訝。一般來說,找人幫忙一般不是拒之門外就是找諸多理由。不愧是教皇,心量大,善良。我連忙鞠躬道謝,隨著教徒進去。穿過禮堂的座位,一個穿的十分隆重,絡腮胡子花白的老人正手里捧著一本書等著我們。
我停在最前面一排椅子前,恭敬的頷首:“拜見教皇!”
“神說要有光,于是便有了光!”教皇的聲音不大,滄桑而有力。我點了點頭,隨后把頭抬起來望向他道:“教皇大人,你知道我的來意?”
“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我能幫你找到?墒,你也要幫我一個忙!”教皇放下手中的圣經,仔細的打量著我。我點了點頭道:“教皇大人需要我?guī)褪裁疵ΡM管直說,我能幫得到您一定照辦!”
“那就勞煩大人了,我有一個問題一直在心中纏繞了許久,一直解不開。我想,讓您幫我解解惑!”教皇對我十分客氣,招呼我們坐下來,最后坐到我身邊。
這位慈祥的老人一點都沒有擺出他的威嚴,我相信該有的威嚴他有,但他表現的很慈祥,讓人看著很舒服。
“您說!”聞言,我點了點頭讓他說下去。
“以前,我們都知道是上帝創(chuàng)造了人類,可是到了現代,外面的人都說我們是猴子變來的。這句話你相信嗎?可如果我們是猴子變來的,那上帝在哪?猴子怎么會變成我們,怎么能發(fā)展文明呢?”
教皇提出的問題在我的意料之中,這是教派與科學家之間多年的斗爭。在以前,教派勢力強,一直都是上帝論勝出。但是到了現在,科技發(fā)達,教派影響力下降,接受了教育的人都知道進化論。
對于他的問題,我只是指著大門外的連綿雨問道:“教皇大人,你可知道外面下的是什么?”
“雨。 苯袒首孕诺幕卮。
聞言,我點了點頭道:“那你知道雨是怎么來的嗎?”
“神說要有雨,自然便有了雨!”教皇篤定的回答,若是這回答讓現在的孩子聽到,肯定笑壞了大牙。但是我很滿意,至少他是一個虔誠的信徒。
“大自然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神或許不存在,或許存在,但是大自然是一直存在的。雨是大自然的產物,人也是大自然的產物!蔽胰缡腔卮鸬馈
“也就是說,你也相信進化論?”教皇看著我,有些失落。我連忙拉著他滿是老繭的手溫和的說道:“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萬物存在即有理,或許上帝論是對的,或許進化論也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