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懲戒了周志良,但他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放棄。以他的脾氣,極有可能會變本加厲。
也許他會把氣撒在我頭上,所以在他破產(chǎn)以后,我也沒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從那天開始,接連幾天都沒有什么狀況發(fā)生。還有一個都快被我遺忘的潘岳,興許在他老巢那受了傷,所以這段時間安分的很。
接連的平淡日子倒讓我有點不習慣,習慣了忙碌,再回到平靜,總覺得少了些什么似的。
近來我總覺得很壓抑,正所謂暴風雨前的寧靜,我不知道這股壓抑來自于何處,到底是因為潘岳還是周志良。
對了,忘了提張謙了。那次之后,他就躲躲藏藏。但雨柔是干什么的?沒過幾天就把他抓住,我倆一起,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
這家伙不老實,打我小報告。但我哪能是那種毫無還嘴之力的人,雨柔肯定是相信我的。再說我又沒說假話,本來就是張謙帶我去那里的。
雨柔和師傅一樣,不希望我踏足那些危險的地方。所以必須給張謙一個警告,讓他長記性。
她萬萬沒有想到,再后來的日子里,這家伙帶我去了不少危險的地方,她卻沒有辦法阻止。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要說這幾天還有什么大事,那就是雨柔的二十一歲生日了。她上的是天才班,從小跳級,因此比我們這些人早畢業(yè)好多年。
雖然她已經(jīng)是巡捕巡案了,身手也不凡,經(jīng)歷的也很多,但她年齡還是比我們小。
這是我和她在一起以后的第一個生日,我計劃肯定要好好過。本來我是沒準備告訴別人的,到時候跟雨柔二人世界。誰知道關(guān)鍵的時候又是張謙跟我搗亂,把雨柔生日的事宣告世界。
于是,我們的二人世界變成了我和雨柔,我的舍友和她的舍友,當然了,張謙這個死不要臉的也在,甩都甩不掉。
生日當天,雨柔穿的很漂亮。此時的氣溫已經(jīng)開始回升,但還是有點涼。雨柔那天已經(jīng)穿上了一件碎花連衣裙,配上一雙淺黃色小高跟。
漂亮是漂亮,但我很心疼,凍著了怎么辦。
當天晚上,我們下班的下班,下課的下課,差不多到了九點鐘才聚在一起。我特意訂了一個24寸蛋糕,放在雨柔家里。
白天趁著雨柔上班,我跑了一趟,把她家收拾的干干凈凈。因為男女生不能隨意竄寢室的緣故,也只有雨柔家能讓我們聚在一起。
差不多到了十點左右,我們幾個湊齊。帶上一些材料,吃火鍋。為了這頓很晚的晚餐,我們連中飯都沒怎么吃,害的食堂的陳阿姨還以為她燒的不好吃,我們好一通解釋才解釋通。
雨柔出生在凌晨左右,她自己都不知道,還是老司機我算出來的。
在吃火鍋的時候,周克華盯上了雨柔寢室的那個王珍珍,兩人郎情妾意,被我看在眼里。
周克華這個從來光顧著自己吃的吃貨,罕見的竟然把自己最愛吃的羊肉卷夾給了王珍珍,這個小細節(jié)其他幾個吃貨沒注意到,反而是雨柔笑嘻嘻的偷偷提醒我。
時間過得很快,飄香的火鍋很快吃完。我拿出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禮物,一根銀鏈紫水晶做的項鏈掛在她脖子上。
眾人也都紛紛把自己的禮物拿出來,雨柔很開心,這些禮物雖然都不是很貴重,但她還是第一次收到朋友的禮物。
從小到大,或是因為太漂亮,或是因為太高冷,所以她一直都沒什么朋友。而且從小在身邊的也都不是同齡人,沒有什么交朋友的經(jīng)驗。
這晚,收到禮物,她忍不住哭了。
和我在一起以后,她慢慢的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女孩,該哭的時候哭,該笑的時候笑。
看著她如此,我立刻緊緊地摟住她,雙唇貼在她雙唇。
“哇~”他們當然是起哄,我沉浸在這美妙的感覺中,兩人都很生澀,但因為感情到位,看起來依然美好。
“這是我的初吻!”分開以后,雨柔羞澀的躲在一旁。
“好了好了,吃也吃好了,親也親過了,吃蛋糕吧。對了,補充一句,辣不辣?”
李勤見狀忙指揮道,還沖我眨巴眨巴眼睛。
“去去去!”李勤這家伙話不多,但總能說出一些不一樣的話,讓人哭笑不得。
二十四寸大蛋糕放在廚房里,我立刻拿了出來,將它拆開點上蠟燭以后指揮道:“克華,去把燈關(guān)了,其他人圍在一圈。”
大家都照我的話乖乖的站成一圈,雨柔雙手抱在一起,還在哽咽。
“來來來,雨柔,趕緊許愿吧!”我在她背上輕輕地拍了拍,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
此時的她哪有巡捕巡案的霸氣,唯有嬌滴滴的女兒范。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似一朵水蓮花不勝寒風的嬌羞。徐志摩當年所吟唱的詩句,放在雨柔面前再適合不過。
雨柔閉上了眼睛,在許愿望,片刻之后和我一起吹滅了蠟燭。
“好!好!好!”頓時他們都驚呼起來,周克華把燈打開,我正準備讓雨柔切蛋糕的時候,赫然發(fā)現(xiàn)我們之中竟然多了一個人。
“誰?”
多出來的這個人其他地方都與正常人無異,只是長發(fā)把腦袋遮擋住,只有一只眼睛看得到。
“神棍,你怎么又神經(jīng)兮兮的了,切蛋糕啊!”我那一聲嚎叫,讓其他人都嚇了一跳。唯有周克華遞給我切蛋糕的家伙,不解問道。
“你們都到我身后來!快點!”多出來的那個決計不是人,我連忙大喊。
他們雖說不解,但都照做了。只有周克華這個二愣子,還在那里撓著后腦勺,一臉不解。
我急的跳腳,一把準備把他拉過來。沒曾想,“那人”同一時間出手,那僅有的一只眼睛讓人發(fā)毛。
“啊~”
我和那“人”力氣都相當大,用力的拉扯之下,使得周克華承受不住。
“神棍,我們是不是又撞鬼了啊,怎么感覺有兩股力道!”周克華這榆木腦袋終于開竅。
我身后小伙伴們慌張的抱團,雨柔拉扯著我的衣角哽咽道:“是我姐姐,我要見她!”
“什么?”我瞇著眼睛看著對方,這次的李雨晴跟上次完全兩樣,徹底暴露出來以后,她通體綠色,看不到臉,但恐怖的緊。
我不想讓雨柔看到她姐姐變成這個樣子,于是沒有理她。
“放手!”
我大喝一聲沖著對面的李雨晴,聲音中帶著真氣,隨即我喚出七星劍用力往前一刺。
“桀桀~”
恐怖的笑聲襲來,我一個不慎,竟然沒有抓住周克華。周克華被李雨晴抓走,頓時飛了出去。
所有同伴大驚,尤其是王珍珍,尖叫一聲簡直要人命。
我連忙回頭急促的說道:“你們都留在這里,張謙保護好他們,我去去就來!
說完,我一個飛身緊跟過去,不消一刻鐘,竟已經(jīng)丟失了目標。
“周克華,你在哪!”
我站在一個低矮的樓頂,大吼。此時此刻,我也不怕別人聽到,大聲喊道。
還有人以為我跳樓,漸漸地積聚在這低矮的樓下。我沒有心思去聽他們在說什么,把目光放遠到極致。
突然,一陣心痛。我差點栽倒下去,站穩(wěn)身子,我突然看到遠處千米開外人群聚集。
我掐指一算,暗道不好,便連忙飛身縱躍了過去。推開那些聚集的人,聞到一股血腥氣味。
那是一輛紅色的轎車,地下是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司機坐在座位上仍舊嚇得顫抖,不敢相信面前發(fā)生的事。
而我,在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人以后,當即跪倒下來。
這不正是周克華嗎?沒想到兩年的兄弟,竟然死在了我面前。我搖著頭,不肯承認這件事是事實。
“不對,不對,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的!”
我搖晃著腦袋,不一會兒,巡捕來了,他們抬走了周克華。周克華腦袋上殘留的那只眼睛里,淡淡的留有李雨晴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