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兒的?”我看著大汗淋漓的大春和雖說沒有這么夸張但也氣喘吁吁的張謙他們問道。
“大春說他心里不安生,覺得你出來會有事發(fā)生,所以就急忙拉著我們出來了!”舅舅大聲回答,我頗為感動,大春對我真是沒話說。一時間,我感到懊悔,不該發(fā)這個脾氣。
這時,田心突然飛身上來。她二話不說,手中白光一掃,一股柔和之力在我悲傷蔓延。血止住了,本身也沒流多少。主要是傷口,瘙癢的同時溫熱的力道讓我背上疼痛削減。
“這姑娘好厲害啊,你背上的傷一下子都愈合了。雖說沒有完全好,但已經(jīng)結(jié)痂,很快就能恢復(fù)!庇钗募拥卣f道。
“呸,你就是看到這些漂亮的姑娘激動,你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肖雪氣鼓鼓的樣子,說完還不解氣,真的把宇文的眼珠子挖出來又裝上去。
“你可看好了,下次我就直接給你扔了,扔到海里面,看你再亂瞄!”肖雪的嚴厲教導(dǎo)很有用,宇文連忙道歉,不敢再看。
“好了,你活動活動!”田心突然開口,身上柔和之力順著背部持續(xù)蔓延。她說話利索多了,短短時間雖說還沒有達到正常人的程度,但已經(jīng)十分駭然。
我聽她的話,活動了一下,開始還有些疼,漸漸地就沒了。
“多謝!”我摸了摸背上結(jié)痂的地方,隨后感謝道。田心淡漠的搖了搖頭:“我是看在大春的面上,要不是看他急的都要哭了,我才不給你療傷呢!”
聽田心的語氣對我頗有嗔怪,我剛想解釋就看到她回到大春身邊,給他擦汗。大春渾身的汗水跟洗了個澡似的,他沒有道行,能在我來這里不久就追上來頗為不易。
我嘆了口氣,搖頭道:“唉,是我太狹隘了。大春對我沒話說,等會道個歉吧!”
說完,我把目光又放到血魔那里。血魔此時沒了形,在地上化成了一灘跟污血似的,董粼薇久久沒有動手,十分嫌棄的捂著鼻子。
“好臭啊,好惡心,張?zhí),別愣著了,你自己上,我不玩了!”董粼薇撂下一句話,飛回眾人身邊。那把傘還在空中急速飛揚,我大喊道:“你好歹把這個先收了再說啊,不然我怎么對付他!”
說話間,我已經(jīng)喚出乾坤鏡壓下去。血魔在移動,我特別了解他,這家伙詭計多端,遇到打不過的敵人逃命手段頗多,很難追上。所以我不敢大意,憑著乾坤鏡鎮(zhèn)壓著他。
先前它被董粼薇打成這樣,已然受了重傷。見此好機會,我自然不能錯過。乾坤鏡發(fā)出金黃的光,我同時掐訣念咒,金光一閃,打在血魔那一灘上頭。
“啊~”
血魔頓時厲聲尖叫,聲音十分恐怖。
“哪里逃!”見那一灘污血在被金光掃過之后急速遁逃,我立刻抓了上去。四方伏魔印重重的落地,猛地將它拍起來。更惡心的是,它分成了無數(shù)血滴的模樣,同時一張一合就像嘴巴吃東西那樣。
“咦~好惡心啊,好怕怕喲!”肖雪倒在宇文的懷里,宇文趕忙捂住她的眼睛:“別怕別怕,我?guī)阆茸,不看這惡心的東西!
說著,他跟我打了個招呼,便帶著肖雪飛遠。我看了一眼,旋即將所有法寶一致對著血魔,董粼薇很給力的幫我困住那把傘,拿把傘確實厲害,沒了它,對付現(xiàn)在的血魔卻是不難。
我一個縱身上去,劃出太極圖,口中念咒。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給我定!”
一聲下去,那些一張一合的全都定住。密密麻麻的血滴讓我看著很糟心,都要暈了快。我強忍著心里那要嘔吐的感覺,拋出乾坤鏡準備將之吸收進去。
就在這時,黑暗的天空突然更來了一片黑暗。不只是空洞還是什么,席卷來一道強勁的吸力,瞬間把飛天的污血吸收進去。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我的乾坤鏡可能都要遭殃。
“靠,給他跑了!”空洞來得快,離的也快。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連那把傘都不見了,我本想據(jù)為己有的打算落空。
“呼呼~”血魔雖沒有抓住,我還是松了口氣?磥硪院蟮娜兆诱娴牟荒芷届o了,這些邪魔一個個都都竄了出來,還有新出的邪魔也是一個接一個。
“那惡心的東西被你收了還是逃了?”董粼薇飛身到我邊上,疑惑的問道。
“逃了,這些邪魔可沒那么好抓!”我無奈的回答道。
“那就好,那家伙太惡心了,要是被你收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待在一塊。是在有點惡心透了!”董粼薇做出一副要吐的樣子,我白了她一眼:“這就不行了?你見過大便變成的邪魔嗎?這種還最喜歡包在你頭上,咦~嘖嘖嘖!”
“我不聽我不聽,太惡心了,降妖除魔的事你自己來,我不幫你!”董粼薇畢竟是個小姑娘,聽到這種事兒立刻捂著耳朵飛快的回去。
我收了所有法寶,落到地上。狼王龐大的身子就跟一座小山丘似的。這時,大春他們匆匆的趕到我身邊,尤其大春,這糙漢子差點沒哭出來。
“對不起……”大春不敢看我,低頭看著下面。我微微一笑,拍著他的肩膀:“怎么你跟我說對不起了,應(yīng)該我跟你說才對。對不起,我小心眼了,以后你啥事兒直接跟我說,只要是你說的我都會聽,你別瞞著我,行嗎?”
“恩恩,我保證以后都不會瞞著你了!”大春一聽,連連點頭,那憨樣引得我們都笑出聲來。片刻之后,舅舅止住笑聲,“那這狼王的尸體怎么處理,什么時候跑出來的,奇了怪了!
我看著那有點半干的身子,有些苦惱。狼王身體很大,留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要是燒了吧,免不了一場森林大火,那可不美。我都有點后悔了,早知道應(yīng)該讓血魔吸干了它,反正血魔不是董粼薇的對手。
“要不吃了吧,這么多肉,可以吃好幾頓的了!”大春還是改不了吃貨的本性,剛剛跟我和好,瞬間就恢復(fù)原貌。
“這肉可不能吃,不行不行。”我立刻拒絕,左思右想,埋也不是燒也不是。
正糾結(jié)著,突然間山崩地裂一般。我晃了下神,穩(wěn)住身子。那狼王竟然又一次化成一道金光,突然消失不見。
“我靠,它沒死,一直在裝呢!”舅舅大喊,我拍了拍胸口,點頭道:“果然狡猾,之前被血魔吸血它竟然能扛住,一直裝,比人的隱忍還強,我佩服!”
“得了吧你,轉(zhuǎn)移注意力。說白了還不是你大意,又把它放走了。這家伙到底什么來頭啊,化成一道金光消失,這神話故事吧!”
甚至連董粼薇都好奇不已,憑狼王的本事怎么可能做到。我被她這么一說給提醒了,真是聞所未聞,這狼王的來頭只怕有點問題。
“算了算了,跑了就跑了嘛,還給我們省了個問題。你看天都這么晚了,還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呢。今天可把小爺我累慘了,碰到你準沒好事!”張謙冷哼一聲,頗帶責怪之意。
我尷尬的點了點頭,張謙說的還真是這個理。抬頭看了看烏漆嘛黑的天空,星星都藏在迷霧后頭,只有月亮顯露一角。
“唉~看著環(huán)境,再過幾年豈不是連月亮都看不到了?”我感慨了一聲,拍了拍大春的肩膀:“走吧,回去休息休息!”
“嗯~可惜了我的美食!回去再吃點吧,我又餓了,消耗的這么大!贝蟠亨街欤荒樑瓮目粗。我被這傻樣逗的不行,頓時忍俊不禁的說道:“你要把我吃窮了才好,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能吃了!
“沒辦法,出來以后成天忙碌,消耗的太大了。剛才我真是跑斷了腿啊,腿到現(xiàn)在都還酸的很,站不直!贝蟠亨僦熘噶酥,我一看,果然是這樣,讓我好生愧疚。
突然,邊上一道黑影掠過:“桀桀,兄弟情深啊,羨慕死我了!”
我頓時瞳孔收縮,大聲喝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