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之后,我心里越發(fā)著急。說起來,跟我認(rèn)識韓正也是夠倒霉的,貌似至今為止,跟我混在一塊,有好下場的不多。
我心里有一個方向,尋找韓正之路正式開始。
“韓正怎么了啊,你怎么這么急?”舅舅匆匆的跟在后頭,上氣不接下氣。
“出事了,趕緊去找。韓正待咱們不薄,可不能因為咱們出事!”我給他們解釋了一下,行走的速度越發(fā)快了起來。
一般出事的地方不會很熱鬧,我心里的方向指向城外。打了個車,在皇城繁華的路段就像龜爬一樣,弄得我心急如焚。
“師傅,我給你加點錢,你可以快點不?”情急之下,我又想起了塞錢這一招。不過可惜的是,皇城的交通可沒那么好塞錢,那司機(jī)十分冷酷的說道:“這世界上不是錢能左右一切的,比如皇城的交通,我沒辦法!”
路上的車子塞得跟臘腸似的,我真想不通哪來的那么多車。我心急如焚,不時地望著窗外,密密麻麻的都是車子,就算叫上上次遇見的巴市車神都指不定沒辦法。
“算了算了,我們下車了!”
這年頭,坐車還不如自己跑來的快。給了錢下車之后,大春有些不愿。舅舅和田心自然沒什么,大春可不像我們能跑多快。
“你讓田心背著你吧,我想她可以的!”我提了個建議之后拔腿就跑,于是本世紀(jì)最丟臉的事兒發(fā)生了。如果在有幸路過,能看到一個大高個壯漢被一個小姑娘背著,一路狂奔,邊上還有個帶著綠帽子的家伙吃力的追趕。
隨著時間拉長,離的越來越近,我這顆心就越來越緊張。偌大的皇城,跑起來可不輕松,又不能展現(xiàn)自己跑步極快的實力嚇人,心里又急,十分矛盾。
好不容易出了城,我回頭提醒了一下,就加快速度往我心里的那個方向跑了過去。一路幾乎都要跑出皇城,我們到了一個村莊。這個村莊很奇怪,一條馬路對面的建筑就差得多。
我的心怦怦直跳,告訴我地點在對面。我來不及修整,立刻沖到對面,穿過村莊,后頭有一座山,山上的樹開的很茂盛。
漸漸地,遠(yuǎn)離村子,到了人跡罕至的地方。這里的條件很差,但空氣相對舒服的多。隱隱約約的能嗅得到一點血腥的氣味,我停下來喘著大氣,指著前頭的一個墳包道:“就是那兒,我感覺就在那兒!”
說完,我小跑到那個墳包前頭繼續(xù)喘氣,跑了一路不得停,再堅強(qiáng)的身體都有點遭不住。
“尼瑪,累死老子了,呼呼~你搞清楚沒有,這明明是個墳包,你難道還想闖進(jìn)墳包里!”舅舅破口大罵,他是真的累壞了,還有大春,別以為不需要跑就輕松,他被田心架著也累得很,更加尷尬的很。
“田心,你累不累?”我轉(zhuǎn)過頭沒有搭理舅舅,而是問稍稍出了一點汗的田心。田心搖了搖頭,她比我們強(qiáng)得多,負(fù)重兩百斤面不紅氣不喘,一口氣跑這么遠(yuǎn)的路都不帶吃力的,我真懷疑她是不是猴子給我請來的救兵。
“我可累壞了,你們剛才是沒看到啊,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像是要把我給吃了一樣,丟死了人!”大春噘著嘴,一副委屈的模樣。
“行了,別抱怨了,誰讓你跑不了!”我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隨后開啟天眼仔細(xì)看了一眼這個墳包,里頭果然是個大密室,瞞不過我的天眼。
我搜尋片刻,發(fā)現(xiàn)墓碑是個活動的。
“不好意思了,事情比較緊急,不知道有沒有叨擾誰,總之我也是不得已的,多多見諒!蔽以谀贡邦^拜了拜,隨后重重的挪動墓碑。
邊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空洞,里頭有臺階。洞口出現(xiàn)之后,里頭讓我不安的氣氛變得更加濃郁,我再也等不了,立刻跑了進(jìn)去。
順著臺階,我心跳的越來越厲害。耳朵一動,赫然聽到里頭的喘息聲。我連忙拔腿跑進(jìn)去,沒過多久,我就看到一個十字的木頭上,綁著韓正傷痕累累的身子。
“韓正!”
我忍不住大喊,加快速度跑過去,他還有一息尚存,見到我之后笑了一下,微弱的說道:“你來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我來了,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害的你被人弄成這樣!”我連忙將他松綁,看著他這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模樣,心里很不舒服。
“別管我,你們趕緊走吧,有人……有人要害你!”韓正說完,眼睛一蹬,再也閉不上。
“韓正~”
我抱著他的尸體,喊出了聲來。就在這時,只聽的洞口關(guān)閉的聲音,緊接著傳來一聲邪惡的桀笑:“桀桀桀,你還是這么婦人之仁!”
“是誰?”憑聲音我沒有聽出對方是誰,左右張望,卻沒有見到影子。
“又……又撞鬼了?”舅舅緊張的扒著我的身子,站到后頭。我眉頭緊皺,輕輕地暫且將韓正的身子放下,他沒了氣息,靈魂飄散,徹底的結(jié)束只能輪回去。
“你們站在后頭,我去看看!”我瞇著眼睛,心下忐忑不定。小心翼翼的往出口走了幾步,突然,一聲尖利的叫喚,臭味襲來,一股陰風(fēng)強(qiáng)行困住我的身子。
“桀桀,都來了,正好有了這么個墳,也算對得起你了!”邪惡的聲音又一次出現(xiàn),那股風(fēng)一圈一圈的困著我,讓我脫不開身。
隨后,自洞口冒出的黑煙越來越多,濃烈刺鼻的腥氣更甚,如同刀片一般,吸入身子,若不是真氣抵抗,天曉得會不會傷了我的五臟六腑。
我更擔(dān)心的是后頭,立刻大喊:“你們小心了,這家伙古怪得很!”
“你也注意點!”大春急迫的回應(yīng),我艱難的望過去,大春和舅舅躲在墻角,田心雙手化成一道白光,竟然擋住了濃烈的黑氣。
見狀,我是又驚又喜,田心的身份比我還神秘。我這個詭醫(yī)的身份到哪都有知道的,可能名氣比較大吧。容不得我多想,那黑風(fēng)的壓迫感越來越強(qiáng),我的四肢都像被強(qiáng)行攤開一般,自己做不得主。
尤其是對方來歷神秘,直到現(xiàn)在本尊都沒有出現(xiàn),這是最糟糕的。我艱難的掙扎著,如有千萬斤力道死死的控住我,對方為了防止我掐訣,直接控制了我的十根手指,遇到這種情況我就沒得辦法了,未到玄階,始終超脫不了掐訣來運用道法。
不消片刻的功夫,在風(fēng)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詭異的眼睛。乖乖,那雙眼睛十分駭人,以紅色為底,上頭盡皆是一圈又一圈的像年輪一般。
“張?zhí)疲医心阋宦,你敢?yīng)嗎?”突然,那邪惡的聲音遁入我的腦海,就像傳音一樣,引得我腦海震顫,產(chǎn)生強(qiáng)烈的轟鳴,讓我忍不住作嘔。
我大喘著粗氣,就像沒聽到那話一樣。別欺負(fù)我年輕,小時候西游記我可沒少看,當(dāng)初村子里我家是第一個買電視的,得空我就會看,當(dāng)時電視臺不多,只有西游記看的樂呵。
“張?zhí),我叫你一聲,你敢?yīng)嗎?”
見我沒有反應(yīng),那邪惡的叫聲又來了一次。我不敢看那雙眼睛,光是一個就有半個人那么大,一圈一圈的如同年輪一般的瞳孔看的眼睛痛。
“你到底是什么怪物!”我大喝一聲,噴出三味真火。好在這一招不需要掐訣,我一直在等時機(jī),總算等到了。
“啊~”
三味真火一出,專門克制這些邪祟。頓時卷起我的風(fēng)亂了,我往后一翻,穩(wěn)住心神,雙手結(jié)印,念道:“太上道尊急急如律令,天火現(xiàn)!”
封正岑寂給我?guī)聿簧俸锰,就像這天火,威勢無窮。那股風(fēng)越發(fā)散亂,伴隨著邪惡的聲音痛苦的獰叫:“該死的,你吃了你!”
頓時,那股風(fēng)幻化成了一個可怕的獸頭。張開血盆大口,我指引著天火刺啦沿著它的身子穿下去,同時喚出四方伏魔印鎮(zhèn)壓在獸頭上。
這還不算完,我施展五禽戲之中的猿戲,此時的我就像一只靈活的猴子,在這密室之中竄來竄去。別看五禽戲只是入門的基本功,但它沒有上限,隨著年頭增長會越發(fā)厲害。
那獸頭被天火弄得四分五裂,又被四方伏魔印鎮(zhèn)壓,一時過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