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我覺得這樣就挺好!鄙驉偤肋是不給面兒,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手里的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學(xué)習什么經(jīng)典呢。
我尷尬的站在一旁,久久未曾言語。倒是那沈悅豪偷偷瞄了一眼外頭,隨后那冰山一樣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神采:“穆以芯是你表妹?”
“是啊,難不成你喜歡她?”
這是我下意識的反應(yīng),只是我不明白,為什么他會如此“恨”我,從第一次見面就不給我好臉色。難得緩和了一些,我好奇地問道。
“你想多了,只是隨口問問。小心點,皇城龍蛇混雜,靈異組現(xiàn)在被人把控,你我保持距離!鄙驉偤篮苄÷暤奶崃艘幌,隨后神神秘秘的便走了。我當即明白,這沈悅豪之所以那樣對我,原來另有原因。
我眉頭緊皺,靈異組是一個很強大的部門。通過這兩天的了解,我發(fā)現(xiàn)靈異組現(xiàn)在確實不怎么安生,沈悅豪與其他組長不同,很有可能……
我沒再想下去,當務(wù)之急先得把眼前的事解決掉,我倒要看看清虛到底打什么主意。真是江湖險惡啊,指不定什么時候自以為是朋友的人會變成敵人,自以為是敵人的人卻成為了朋友。
沈悅豪給我的第一印象很差,然而我卻從未在他身上感知到危險。因為本身對他有所戒備,如果他要害我,我能感知的到。既然沒有,就說明他不是敵人。
正思忖間,我偶然發(fā)現(xiàn)這角落里竟然有不少好書。我偷偷地看了眼外頭,大春和田心忙著恩愛,舅舅則端著一本書,饒有興致的翻閱。我想著反正時間還多,便坐下來收下心好好看書。
可我沒想到,在這些書里頭,我竟然看到了一本道藏。書名為《八卦伏魔圖》,此道藏我怎能不知,已經(jīng)是傳承多年之物,上古時期便赫赫有名。
我呼吸都快要凝滯,口干舌燥的將之拿了出來。它被放在一些令人血脈噴張的小畫冊之中,我的個乖乖,真不知道誰人所為,太……機智了!
我十分小心的打開,一時里頭的灰塵迷了眼。等到我眼睛睜開,道藏已經(jīng)融在了我的手臂上。非常清楚的可以看到那古老的文字,漸漸地消散,進了我的腦海里。
《八卦伏魔圖》,有文字也有一副八卦伏魔的圖像,主要牽扯的是一些法決,讓我腦海一陣生疼,隨后便刻在了我的腦子里,忘不去。
不愧是上古便赫赫有名的道藏,果真神奇不凡。別看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過程,可等我清醒來,天色已經(jīng)昏暗,赫然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張?zhí),你好了沒有啊?”剛清醒就聽到舅舅催促,我連忙應(yīng)道:“好了好了!”我再次搜索腦海中的記憶,一切都很清晰,我才放心。隨后我很有素質(zhì)的把那些小畫冊都放好,以便下一個同道中人來看。
叫上大春田心出去,走到店門口的時候,那老板伸出手來,用那滄桑的聲音說道:“書我當你買過去了,只要九九八!
我聞言看過去,那老板臉上似乎有一層迷霧,我看不出他具體多少年歲。單看他的樣子,差不多五十來歲,穿的很瀟灑,已經(jīng)做好了夏天的打算。我看著他那個跟琴弦一樣的頭頂,連忙掏錢。
“什么啊,你也太黑了吧。我們啥書都沒買,只是看了一下午而已,這就要收九九八了?”大春不服,略有些慍怒的說道。
那老板頭都沒抬,低著頭看報紙。我連忙打圓場道:“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九九八真不算貴。”我給了他一千塊,他還找了我兩塊。本身我不想要的,但被那雙犀利的眼睛震懾住,不敢拒絕。
大春他們十分奇怪,出去之后,大春還摸不著頭腦。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就當是看書費了,真的不虧!闭f著,我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根本看不著星星。
雖說已經(jīng)夜里了,但大都市的夜晚總?cè)绨讜円话恪N业哪抗廪D(zhuǎn)移到風雷大廈的樓頂,這棟大廈很高,好幾十層樓,從下面網(wǎng)上看,眼睛都有點發(fā)酸。
“風雷大廈,我看叫日天大廈還差不多。嘿嘿,你看看這個結(jié)構(gòu),別說,還真有點像!”舅舅把腦袋湊到我邊上,指著房頂說道。
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說實話,確實有那么點相似。
“別貧嘴了,趕緊走吧!”催促了一聲,便攜帶著他們仨過馬路。風雷大廈是周圍最高的樓,不光樓高,體型也很大。
此時,風雷大廈里頭光線很充足,仔細看過去,還有很多人在里頭工作。這棟大廈不只是一個人專屬,里頭有許許多多的商戶。我掐指一算,陰氣最重的地方還在最高層。
不過這趟不說一帆風順了,首先在第一關(guān)就卡住了。那保安不知道是不是嫉妒我長得太帥,竟然攔著我盤問:“你們找誰?”
“內(nèi)什么,我們找……”我隨意的瞥了一眼,看到一個叫XX工作室的,“我們找XX工作室,他們老板欠我錢不還,我們來討債的。”
“XX工作室!”那盤問我們的保安一聽,面色慌張:“如果是他們老板欠你們錢的話,還是別要了。這個世界上,錢不是最重要的,你還年輕,還有美好的生活,趕緊走吧!”
從那保安恐懼的表情,我大概也猜到了。XX工作室在最上頭的牌子,那跟我的推斷沒錯,陰氣最重的就在頂樓。
“不行啊,這筆錢可是跟我媳婦兒生孩子的,我不能不要。你也知道,皇城啥都貴,沒了這筆錢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我隨意編了一個理由,隨后催促大春他們趕緊往里走。
那保安不再阻攔,而是一臉驚恐的望著我們,不停搖頭。我感慨萬千,要說他膽子小吧,可他還是堅守在崗位上。說他膽子大吧,那慫樣真不算膽大。
進了電梯一看,里頭貼滿了黃符。一共有六十六層樓,其中第六十六層上畫了一個紅色的叉。我開啟天眼仔細看過去,不怕死的大有人在,這夜里仍有不少加班的人。
我不禁感到十分心酸,生活不易,為了掙錢可真是豁出去了命啊。高層的電梯非?,雖說有六十多層樓,但從一樓到頂樓花不了多長時間。索性電梯用的人少,一路上去暢通無阻。
我還想吐槽一句,電梯里頭的符都是些啥啊,一點作用都沒有;蛟S剛剛死的人會怕,稍微有一點道行都不會懼它。
到了頂層,空間相比于下面小的太多。不過也有上千平米了,里頭整個就是一個公司的結(jié)構(gòu)。只不過陰森森的沒有人,時不時地陰風吹過,地上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A4紙。里頭用玻璃隔出了大大小小的房間,在我的天眼下,一覽無遺。
往里走去,里頭有些生冷。大春和舅舅冷的直打顫,只見舅舅怯乎乎的扯著我的衣角:“外甥啊,要不我還是先走吧,這鬼地方有點恐怖。”
“哦~那你走吧,我不反對!”我轉(zhuǎn)過頭去,微微一笑。舅舅顫抖的回頭,電梯門正好關(guān)上。只見上面一個血紅色的大X,血液流下來一道一道的。
“啊~不走了不走了!”舅舅驚恐的大叫,渾身直哆嗦。我冷眼看著電梯門,門上一個帶血的薄影緩緩從縫隙之中飄上來。
“又有人來找我玩了嗎?”那薄影幽森的開口,每一聲都跟冰釘一樣,刺在人胸口上。我連連后退,同時保護舅舅他們?晌丛耄箢^一雙冰冷的手突然撐著我的背,“總算有人來了么?”
我頓時有些慌了,那聲音相較于前頭的更加恐怖。我沒有回頭,但憑著天眼可以看得到那家伙長發(fā)過腳,整張臉都縮在頭發(fā)里。
我背上發(fā)涼,舅舅和大春渾身顫抖,倒是田心她顯然看得到,但卻一點也不害怕。前頭的薄影整個身子已經(jīng)從縫隙里出來,它的身子就像一張紙,緩緩地飄過來。
后頭的長毛鬼冰冷的手變得鋒利,我感到背上有些刺痛。隨后,我立即喚出乾坤鏡,同時拉著大春和舅舅往邊上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