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乾!”
我看到那胖子,腦子急速轉(zhuǎn)動,立刻想起了對方的身份。剩余的幾個是他那幾個兄弟,李坤等人。沒想到在這兒碰到他們,我有些欣喜。
“嘿嘿,不錯,還記得我們!痹亲,這時王逆不厭其煩的說道:“大哥,我還有事兒,你能不能趕緊把事情說了,我那兒還有很多病人等我呢!
我看了一眼王逆,他憑借三十多歲的年紀當上了皇城中醫(yī)分院的院長,自是一個工作狂;蛘哒f,他畢竟負責人,急于回去治病。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這能浪費多少時間啊!痹瑢捨苛艘幌峦跄,我連忙幫著王逆說道:“有啥事兒你自己跟我說就行了,王院長還有事情,別耽誤他!
“這不行,這件事必須由我們兄弟五人一起。”說罷,袁乾探了一眼我身后,繼續(xù)說道:“跟我來!”
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令我十分好奇,只見他轉(zhuǎn)頭向著西面走去。我心頭直犯嘀咕,喚著大春他們趕忙跟上。除卻前頭四人,李坤則一直走在我邊上。
“臭小子,我看你道行精進了不少,怎么相術(shù)還是黃階巔峰呢?”李坤說著,抬頭挺胸。我一看,他已經(jīng)突破了玄階,怪不得如此得意。
實際上對我而言,黃階與玄階沒什么實質(zhì)性的區(qū)別。相門與山門不同,相門進階容易,但是修成后天眼則比較難,初窺門徑也得先達到玄階相師方可。所以,相門的條件相對苛刻些,盡管到玄階比山門容易得多,那也是因為進階作用小。
我這段時間成功的在道行上達到了黃階中期,這還不算,我的占卜算卦的本事也達到了長足進步,此刻也已經(jīng)是黃階。由此,我道法、看相、占卦三門同時達到黃階,基本上處于同一線。
不過命理方面和醫(yī)道上確實荒廢,近來沒多少時間做研究。推命依靠的是天象,閑暇時卻有數(shù)星星休息,只是沒研究罷了。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還有任務(wù)加身呢!”
盡管清虛那幫人沒安什么好心,但我現(xiàn)在還不適合跟他撕破面皮,先把任務(wù)做完,看看他們有什么鬼主意。
“放心吧,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的。一會兒就到,很近!崩罾ど衩氐囊恍,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不再多問。
后頭大春真是不浪費一點時間,一邊走著一邊教田心說話。田心此刻跟牙牙學(xué)語的孩子一樣,不過她聰明的很,基本上只要教一遍就會了。短短幾天的功夫,她跟我們簡單的交流都不是什么問題。
袁乾等人在前頭帶路,越走我越是好奇。途徑一座座墳?zāi),陰幽的環(huán)境令人很不舒服。不少墳?zāi)估镱^都潛藏著游魂野鬼,這些小鬼大多都是些沒有意識的靈魂體,我于心不忍,見到的都將之度化掉。
憑現(xiàn)在的道行,度化這些小鬼簡直輕輕松松。就像普通的醫(yī)生打針一樣,打個一針就好了。
“了不得啊了不得,動作可真快。我就看到你伸出一條手臂隨便揮動幾下,嘴里碎碎的念些咒語,那些小鬼就都被你收服了?”李坤嘖嘖稱奇,我搖頭解釋道:“不是收服,只是度化它們?nèi)ポ喕囟选!?br>
這些游魂野鬼不知道是從那里飄來的,墓地這陰氣比較重,特別吸引這些野鬼。它們不像潘岳那些道行不俗的大鬼,在外界很難留存下來?v觀此地,陰氣十足,陽光照射不到,真是一個絕佳的藏匿小鬼的地方。
不多時,袁乾在一處墳包前頭停下。他們四兄弟站在那兒等我們,我因為一路度化小鬼,所以速度慢了些。
走到他們跟前,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那個墳包。分包前頭有一個白色的石碑,石碑上刻著端端正正的紅色字跡。
“上玄真人之墓?”我低聲念了出來,石壁上僅僅只有這幾個字,有些特立獨行。不過,在看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我心里一動,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上玄二字頗有印象,但一時間我竟想不起來。
“什么意思?”我念完之后抬起頭來看著袁乾,袁乾低聲喑啞道:“上玄真人是我們的師爺,幾十年未曾見到過。沒想到會在這里,已經(jīng)陰陽兩隔!
胖子袁乾一改先前的模樣,我本以為有啥好事兒,沒想到只是帶我來看個墓而已。
“很悲傷,節(jié)哀順變。但重點是什么?我想說,我跟上玄真人不認識!”我略有些不好意思,但一向誠實的我不太會說假話。
“那你再看看這個!”只見袁乾拿出一個黃色的手帕,上頭用鮮血寫出了一串不太清晰的字跡,我艱難的辨認出,上頭寫著:“上玄真人亡故,你等五兄弟在靈異組等候張?zhí)频絹,查明真相。盡量離得遠一點,切不可讓人發(fā)現(xiàn)。”
我頓時心頭有些壓抑,憑著那血跡可以看得出寫這句話的人也不是凡俗之輩。
“這是差不多一個月以前,老三突然被一個神秘人帶到這兒,發(fā)現(xiàn)的。上玄真人是我等師爺,青城派的上任掌門,還請張?zhí)菩值軒臀业冗@個忙!”袁乾滿目哀怨,看來他跟上玄真人感情很深啊。只是王逆顯得十分冷淡,讓我看著有些不爽。
“那為啥你們五兄弟都要在啊,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線索?”我趕忙問道,要是就這手帕上的字,那我無論如何也沒法子啊。
“有,前些天接到一個神秘人的話,說要我們五兄弟在找到你,帶你來這里之后……”袁乾話沒說完,讓人心急?删驮谶@時,我感到心里隱隱不安。
我突然發(fā)現(xiàn),那袁乾竟然眼冒兇光,同時,那墓碑白光一閃,周圍赫然出現(xiàn)了數(shù)之不盡的符篆圖形。
“乾!坤!蒼!穹!逆!”
只見那五人飛遁到上空,頓時風雷大作。我運轉(zhuǎn)真氣,護持大春等人。田心動作敏捷,抓著舅舅的綠帽一下子跳上去,卻被那墓碑的白光一閃,打落下來。
“你們干嘛!”
我有些憤怒,喚出乾坤鏡照在那墓碑上,卻發(fā)現(xiàn)白色的墓碑通體變成了一個黑色的人頭。我直呼不可能,天眼都沒看出來。可是自乾坤鏡照過去之后,那墓碑突變,黑煙彌散。
上空,袁乾整張臉變得兇相畢露,我心知無法善了。看過去,對那田心道:“保護大春和我舅舅!”
田心聽懂,點了點頭,將舅舅和大春護持在一塊。她先前被打落下來,此刻嘴角流了一絲血跡。我深吸一口氣,喚出四方伏魔印鎮(zhèn)壓在那變成黑煙的墓碑上。那黑煙以肉眼不見的速度化成一顆猙獰的人頭,那人頭兇相畢露,哪還有人樣。
“對不起了張?zhí),我們也是遵守師命!”袁乾手中掐訣,八卦印自他手中探出,與此同時,一聲尖銳的叫聲寥廓,那顆頭顱下面,大地裂開一條縫,一個沒有頭,穿著一身黑色道袍的尸體從地底橫貫而出。
幽幽的黑光讓我心思沉重,當那身子整個立于地面之時,我心里一沉,大叫道:“原來是你!”
“哈哈哈,張?zhí),咱們好久不見了!”頭身合一,那家伙在四方伏魔印的鎮(zhèn)壓下竟然沖了出來。他寬大的道袍一收,手中一把拂塵已經(jīng)成了黑紫色。
此人我認得,他哪里是什么上玄真人,數(shù)百年前,他被人稱為上玄魔君。
“邪祟,當年我鎮(zhèn)壓了你,沒想到還是被你逃了出來!”我大吼一聲,干將橫貫而出。如同長虹貫日,可那上玄魔君并不懼怕,躲閃之后,手里探出一張黑符。
見那黑符,我心里一緊,喚回干將。怎奈魔君動作飛快,貼在干將劍身上。只見干將劇烈的震顫,與我心念一斷,掉落到地上。我見之緊張,立即飛竄過去。卻不想中了上玄的計謀,一個碩大的魔掌打在我的背上。
“噗~”頓時我喉嚨一咸,心血狂噴。緊接著,只聽到上空五人齊喊:“乾!坤!蒼!穹!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