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無可奉告!”
那沈悅豪表情冷酷的回答,讓我更是怒不可遏。我也是有脾氣的,此時只想沖上去暴打他一頓。剛一出手,就被清虛攔住:“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小沈,你跟張?zhí)菩值艿谝淮我娒,他哪里得罪你了,你就直說吧!”
“對不起,無可奉告!”
沈悅豪拿著濕巾擦了把手,隨后用力的甩在臺面上,大步流星的離去,不留一片云彩。我看著這個背影離開,頓時心里說不出的氣憤。
“這就是你們靈異組的人么?我對你們靈異組很失望!”
我坐了下來,盡力讓自己平靜。那清虛連忙解釋道:“小沈的脾氣確實古怪了些,不過他人是好人,你們之間肯定有什么誤會,解除了就好!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還有什么西山怪獸,我也一點興趣都沒有!钡搅诉@個地步,沒人能忍受的了。我思來想去,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跟這沈悅豪都沒有一絲聯(lián)系,我就想不通了,他到底有啥看不慣我的。
“張?zhí)菩值馨,老朽代替他給你道歉。你們之間有啥過節(jié),我一定幫你去問。至于這個西山怪獸的事兒,你得去做,這是考驗,不然進不了靈異組!
清虛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一來并沒有興趣加入什么組織,二來對跟沈悅豪有什么過節(jié)更是沒興趣知道。
“算了,告辭!”我搖了搖頭,正欲出去。突然,清虛悠悠的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媽媽的下落嗎?”
終于,他使出了殺手锏,這對我是致命的。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的我聽到這個消息,立刻回頭激動地問道:“我媽的事兒,你知道?”
“我知不知道這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給你三天時間,找到西山怪獸,除掉之后帶著它的尸體打我的電話!闭f完,清虛又扔了兩張房卡給我:“今天剛來,休息一晚,明天開始算時間!”
再使出殺手锏之后,情況都變了過來。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媽媽的事,本來一點頭緒都沒有,清虛的話讓我無法平靜。
“現(xiàn)在不能說嗎?大不了我答應(yīng)一定去西山鏟除那個怪獸,然后給你打電話加入靈異組。”我很急,但是清虛卻搖頭道:“不行,必須按我的順序來。我等你的好消息,西山怪獸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晚上好好休息吧!
說完,他帶著那些組長離開,只剩下韓正。
“晚上好好休息吧,副組長他從來都不說假話,到時候你媽媽的事他肯定會跟你說。我先走了,組里還有點事,聽說有一個還在修建的大廈里頭鬧鬼,晚上我得去看看。”
韓正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完也走了。我皺著眉頭,看著桌面上的狼藉,心里思緒萬千。
“大春,走,出去買點材料。”思考了片刻,我決定按清虛說的做。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我,但這是我媽媽的事,必須得聽他的。否則,憑我自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找得到。我隱隱覺得再過不久會有大事發(fā)生,時間不多了。
“哎喲,肚子有點撐,要不然我先去上個廁所!”大春捂著肚子,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我的個乖乖,總算有大春吃撐的時候。我就說他剛才怎么一直坐著不說話,原來是這樣。
看著那幾個空空的籠屜,我只想說,豬圈里的豬吃的也沒這么多。
我把鑰匙給了大春,道:“算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我去買。”鑰匙一丟我就開溜,好久沒一個人出來過,也算不錯了。正好逛一逛,領(lǐng)略下皇城的風土人情。
不得不說,皇城就是皇城,出門在外遇到了不少有道行的人。他們都化成了普通人的模樣,有男有女,看起來就跟普通人差不多。
我就說怎么平時看不到什么高手,原來都窩在皇城啊。
買了黃紙、朱砂之類的必需品,逛了幾圈,差不多正準備回去之時。我突然看到了一個馬大師的身影。他變得比以前更蒼老了,彎曲著背,行走十分緩慢。
“馬大師”
我還有點不確定,走在后頭叫了一聲。他果然回過頭來,顫巍巍的看著我。這一動作對我們來說很簡單,可對他卻十分困難。我這才確定是他,立刻跟上去扶著他,打量了他一圈:“馬大師,你怎么成現(xiàn)在這樣了?”
“唉~這都是命,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到你。小子,進步很大!咳咳~”馬大師的身子很糟糕,滿臉的皺紋十分恐怖,一層耷拉一層。要不是我眼尖,根本認不出來。
“您小心點!”我攙扶著他,心頭生起了哀傷。
“沒事兒,死不了。我就算想死,老天也不會那么容易放過我的!
馬大師說話很艱難,一年前看見他的時候已經(jīng)很蒼老,可不至于到這個程度。他的頭發(fā)差不多都掉光了,老人斑長得十分密集。
“馬大師……”
馬大師算是我半個師傅,對我有授業(yè)之恩。相比于上次見面,他顯得慈祥了許多,估計也沒什么力氣發(fā)怒了。
我把他送到了家,那是一個老的四合院。據(jù)傳是他們祖上留下來的遺產(chǎn),如果售賣定然價值不菲。這個四合院顯得有點孤零零的,周遭其他的均都已經(jīng)拆遷。
到了他家,里頭幾乎被灰塵占據(jù),都沒有什么容身之處。只剩下一個老的逍遙椅干凈,想來是馬大師平日里容身之處。
我花了好長時間給他家做了個大清潔,他們家長久沒人收拾,我最多也就幫他收拾了下客廳,想來老人家的房間應(yīng)該是干凈的,我便沒多花時間清理。
弄完這些,我差不多精疲力盡,剛一坐下來,突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又堆滿了灰塵。
“怎么回事?”我見狀大驚,馬大師艱難的站起身來說道:“唉,收拾也沒用。賊老天不要我好過,怎么會那么容易清理呢。老朽我雖然行動不便,但如果不是收拾不了,我也不會放著不管!”
聽馬大師說話,我就生起一種悲涼的情緒。老人家看相一生,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我命當絕,本想死于流放的路上?勺叩奖狈,就有一種思想的情緒。于是我決定回家,也算是葉落歸根了。我這一生,前半生十分輝煌?墒呛蟀肷,妻兒先離我而去,最后只剩我一人,落得孤苦伶仃,豈不悲慘?”
馬大師渾濁的雙眼中留下渾濁的淚,我連忙上前安慰道:“馬大師,您這一生幫助過那么多人,下輩子一定會很有福氣的。”
“哈哈哈,年輕的時候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當我妻子兒女死在我面前,一個接一個。我被打擊的太多太多,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一定會聽當初師傅的話,換一個行當!
馬大師作為我的前輩,他的話讓我有些動容。我走的路與他不同也相同,算命這一行本就是最遭天怒的,晚景凄涼命中注定。
“孩子,我知道你跟我不一樣;蛟S你可以改變相師的命運,你一定要好好努力,讓那賊老天再也不能欺辱我等,孩子……”
馬大師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道雷霆打在他頭頂上。一時間,我驚呆了。馬大師全身被那雷電打的焦黑,氣息斷絕。
我沒有悲傷,他雖然走得很意外,但他似乎早有準備。他的臉有一種解脫,這種生不如死的情況終于結(jié)束。
只是他想說的話被這道雷霆擋住了,至死也沒有說出來。我輕嘆了一聲,將他的尸體扶起。剛一碰到他,瞬間,他的尸體就化為灰燼。他的靈魂,我抓不住,找不到。
走了,馬大師走的太突然。尸體也沒了,辛苦一生,最后落得如此的下場。馬大師只是其中的一個,相師的命都如此,古往今來,太多相師最后的命運都是這般。
“命。 蔽议]著眼睛感嘆,突然一陣風吹來,一張白紙貼在我的臉上。我立即睜開眼,那張白紙上竟然留著馬大師的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