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來的車開起來可順暢,趙家家大業(yè)大,隨隨便便一輛車就夠普通大眾吃一輩子。我難得開這么好的車,好好地過了一把癮。
不過等到車沒油了,我可就沒法爽了。這油錢我可吃不消,開一個月夠我看多少次相了。加上我身邊還有個大吃貨,我無奈之下只有把車處理了,多出來的錢捐獻(xiàn)出去,也算給趙家積點陰德,沒辦法,人善良就是沒話說。
巴市沒有多待下去,皇城是我接下來的目的地。媽媽的事一直在我心里積壓,不管怎么說,這事兒總得弄清楚不是?
從巴市到皇城坐的是動車,先前得了些錢,瀟灑了一把。路上我看到新聞,趙家果然履行約定捐了三十億花旗幣。對此,我很滿意。鋪天蓋地的頭條一下子都注意到了趙家,趙家生生被捧上了天。
因此,我的那個熱度瞬間降到冰點,網(wǎng)上已經(jīng)沒有人關(guān)注我的事兒。這很好,趙家是否被大眾贊賞那就與我無關(guān)了,按照大義來說,他們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只是在趙家發(fā)現(xiàn)的那陰靈始終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我隱隱覺著不安,但沒多想。一路安生的到了皇城,這趟車人可不少,下了車更是人滿為患。
這算是我這輩子第一次來皇城了,皇城果真與其他地方不同。一下車,我就覺得有一種強(qiáng)烈的刺激感。這是一個危險與機(jī)遇并存的地方,僅僅只是在火車站,我就發(fā)覺不少能人異士混雜在人群之中。
最引人矚目的自然還是舅舅的綠帽,這頂綠帽子確實給我們帶來了不少麻煩,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群眾,更何況舅舅的這頂綠帽已經(jīng)有一個籃球那么大了。
說來也神奇,柒曦妍本事不小。這頂綠帽子你越是折騰它,它就會變得越高越亮。而且,每天它都在微乎其微的變大,以至于我和大春都下意識的離他稍遠(yuǎn)一些,免得被人注意。
索性出了火車站這一現(xiàn)象得到了巨大的好轉(zhuǎn),皇城人民忙啊,忙的根本沒空搭理。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出了火車站,我就想無頭蒼蠅一樣帶著舅舅和大春走啊走,舅舅有些累了,埋怨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媽說在皇城可以找到她,具體在哪兒我就不得而知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聳了聳肩,腳步不停。舅舅一聽,頓時有些激動:“你咋不早說啊,就我現(xiàn)在這個形象怎么見姐姐!”
“你又沒早問,之前不是已經(jīng)見過了嗎?”我白了他一眼,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開啟天眼望了一圈。我赫然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喪服的長舌鬼站在太陽底下一臉兇相的望著我,我心里一緊,覺察到這是一個兇靈。
它也看到我覺察到它,只見它故意在我面前做了一個掐人的姿勢。來來往往的有許多人,他們看不到這兇靈,頭上滲出不少白氣均都被那兇靈舒服的吸收了進(jìn)去。
我看到了怎能不管,可就在這時,我身后刮起了一陣風(fēng)。片刻之后,一個穿著是時髦的漢子手里拿著一把黃色紙傘將那兇靈吸收到傘里面。
這一切太快了,出手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那人很強(qiáng),他手里的黃色紙傘也不是凡品,上頭符篆閃爍金光,讓人生出威嚴(yán)崇拜之感。兇靈在黃色紙傘中掙扎,片刻之后,只見黃色紙傘中冒出黑煙,兇靈已經(jīng)魂飛魄散。
我呆呆的看著這一變化,心里有些驚愕。大春也看到了,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這家伙有點厲害,咋以前沒見過呢?”
那人正在處理傘,站在原地。我仔細(xì)的看了他一眼,年歲應(yīng)該與我?guī)煾迪喈?dāng),實力比我要強(qiáng),至于強(qiáng)多少,我就不得而知了。他將兇靈處理完畢之后,看了我們仨一眼。隨后他便以肉眼不見的速度回來,站在我面前。
“你的遲疑很有可能導(dǎo)致許多人因此喪命,快準(zhǔn)狠,這是我們的宗旨。我看你道行不俗,怎的遇事如此猶豫?”
那人絲毫不給我面子,雖說我們只是萍水相逢,但他卻字字珠璣。
“你是誰?”
面對他的質(zhì)問,我沒好意思回答,只是略帶疑惑的問道。
“我是誰很重要嗎?你該關(guān)心的不是我是誰,而是因為你的遲疑或引起多少人出事。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責(zé)任,難道這點道理都不明白?”
那人沒有回答我,同時步步緊逼,語言不善。我對他這種戴高帽的行為很不喜,之前遲疑確實是我的錯,畢竟我才第一次來皇城,對那兇靈不熟悉,正在觀察時期。
第一次他罵罵就算了,如此沒有禮貌,那就有些過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什么救世主,也不是什么圣母。我遲疑不遲疑與你何干?你有點過了,以大欺?”我眉頭微皺,頗有些不喜,盡力讓自己平心靜氣。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我們第一次來皇城,還沒領(lǐng)略皇城的風(fēng)土人情呢。剛才那只是一個意外,需要你費(fèi)那么多唇舌胡咧咧?”大春也很生氣,站在我面前數(shù)落那人。
“好,我不跟你們爭,無論怎樣都是你們有理。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那人看起來比我還生氣,不喜的一躍,瞬間沒了蹤跡。
“這人誰啊,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我算是見到了,啥高帽子都會強(qiáng)加在別人頭上,就像你那個前女友一樣!”舅舅頗為激動的喊出聲來,手舞足蹈的樣子跟狒狒似的。就在這時,身后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娓娓道來。
“離開之人名為沈悅豪,外號猴神,是我們靈異組的一組組長。他的性格就是這樣,三位英雄有怪莫怪!”
我看過去,來人是一個一百多歲年紀(jì)三十來歲樣貌的男子。他身形略胖,穿著一身西裝革履。雖說個子不高,但讓人有一種踏實的感覺。
“你是?”
我連忙開口問詢,那人掏出一張空白名片,我遲疑了一陣,真氣凝結(jié)在手指尖抹了抹,赫然看到上頭寫著:炎夏靈異組第三組副組長,韓正。
“哈哈哈,果然聰明,我都沒說你就自己看到了名片上的內(nèi)容,果然厲害!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咱們?nèi)ズ缺Х龋俊蔽姨痤^來又仔細(xì)看了一眼這人,他道行不高,僅僅只有先天境界。不過這人顯然不是主修的這方面,姓韓,我想起了韓滸成。
“喝咖啡有什么意思,去吃飯吧,正好剛下火車,吃點東西填填肚子,你請客!”對于他的邀請我沒有拒絕,當(dāng)然對于他的身份我略微是有點抵觸的,看他那樣子,估摸著是想拉攏我。而且,只怕早就盯上我了。
“哈哈哈,好說好說,我請客!”那人一聽立刻興奮地跟我握手,隨后邀請我上車。他開著一輛奇瑞的SUV,空間很大,容納我們幾個人沒問題,而且綽綽有余。
大春自然十分興奮,有吃的比干啥都好。這段時間以來,我發(fā)現(xiàn)大春的胃口越來越好了,吃的越來越多,我都有點擔(dān)心自己的錢包,這家伙簡直就是個無底洞。
路上十分擁堵,空氣質(zhì)量也不是很好。我坐在副駕駛座,看著這個一直都面帶笑意的韓正:“你們家有多少人?”
韓正一聽,轉(zhuǎn)過頭來微笑道:“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錯,我是韓家的。韓滸成是我侄子,算起來咱們還算有聯(lián)系的!
我頓時滿臉黑線,乖乖,韓滸成才多大啊,這個韓正做他爺爺都富余,竟然還管韓滸成叫侄子。當(dāng)然這個只是想想,沒好意思說出來。
隨后,我看著車子的內(nèi)飾贊嘆道:“這車不錯啊,多少錢買來的?”
“十多萬而已,不貴。你別小看了,這車開起來還是很帶勁的.”韓正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我的問題,我點了點頭,一向都很支持國產(chǎn)。雖說缺點還是有,比不得那些大牌子,但總要有人支持,才會有進(jìn)步不是?
擁堵的馬路上車子開得跟蝸牛似的,就在我跟韓正聊天之際,邊上突然開了一輛一樣的車,那輛車車窗滑下,露出了一個冷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