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夜晚比白天還要敞亮,都市的霓虹燈色彩斑斕。道路上車很多,本地車外地車塞得滿滿的。
在這種情況下,車子不受控制的快速移動,自是危險無比。這種感覺比坐過山車猶有過之。
因為我和李雨柔都不知道車子會不會停下來,結(jié)果是什么。摩托車橫沖直撞,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嗶嗶,嘟嘟……”
馬路上的車?yán)人钠穑诓簧傩∞I車邊擦肩而過。因為速度很快,看到的人都心驚肉跳。
雨柔使勁想把車停下來,可這輛跟了她幾年的車“不聽話了”
“來來來,感受風(fēng)馳電掣吧!”邪惡的聲音再次傳響,車子飛速駛向前方,僅僅一刻鐘,就從這條繁忙的大路開到了郊外。
車上的我們心都要揪下來,生怕撞到人或是撞到車。不過車突然橫沖直撞,但好在它不敢亂來,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到了郊外,車子還在疾馳。我想帶著雨柔跳下車,可*卻好像跟車融為一體,根本下不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點(diǎn)憤怒的呵斥,鬼影不知道在何方,即便開了天眼也看不到隱匿的它。
“桀桀,你們不覺得無趣嗎?每天散散步,上上課無不無聊,還不如好好地玩一玩多好。風(fēng)馳電掣的感覺爽不爽?”
悠悠的聲音夾雜在空氣中飄到耳朵里,我瞇著眼睛,心道不能被它這么把控下去。
這天晚上正是月圓之夜,想來也是那惡鬼法力最強(qiáng)的時候,硬剛我肯定剛不過他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對于這只千年老鬼,我沒有一點(diǎn)辦法。憤怒之下,我被控制在摩托車上卻是動彈不得。
“我沒想干嘛,只是想陪你好好玩玩。你說在你心里你的那幾個兄弟比較重要呢,還是你面前的這個女人重要!”
只見這句話好好說完,李雨柔大叫道:“張?zhí),前面好像是周克華她們?nèi)齻!”
我回過神來,定睛一看,果然是他們仨。車子停了下來,但我和雨柔卻還被牢牢地困在摩托車上無法動彈。
“神棍!”
他們仨也看到我們,此時他們臉上寫滿了恐慌,周克華看到我揮揮手大喊了一聲,身子動來動去卻移動不了一步。
“張?zhí),我給你選兩條路。第一條,你從他們?nèi)齻身上碾過去。第二條,那里有棵樹,撞上去!
那聲音陰柔恐怖,帶有一絲戲謔。車子轟轟的響,這是發(fā)動的前兆。
“是不是它又來作祟了!”李雨柔頭發(fā)凌亂,回過頭來瞪著那雙大眼睛驚恐的看著我。
我沉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腦子就像灌了鉛一樣,重且沒有思緒。
“再給你一分鐘考慮的時間,趕緊吧!”聲音再次傳來,帶有一種不耐煩。
“我憑什么聽你的,鬼鬼祟祟的,為什么不敢正面出來?你要動就動我,不要動他們!”
我怒不可遏的左顧右盼,找尋它的蹤跡。
李雨柔聽到我的話問道:“他在說什么?”
“沒什么!”我沒有告訴雨柔惡鬼的話,而是凝重的皺著眉頭。
“十,九,八……”
他已經(jīng)在倒數(shù)了,我只覺得腹間一熱,拳頭重重的砸在摩托車上。就在厲鬼數(shù)到一的一瞬間,我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抱著雨柔跳將下來。
摩托車瞬間發(fā)動,伴隨著厲鬼那邪惡的聲音:“看來你已經(jīng)選好了,還是女人重要。¤铊铊铊,那就對不起了!”
我看著摩托車極速移動,眼看著就要撞到舍友們了,突然一個鬼魅的身影陡然出現(xiàn),橫亙在路中間,正擋著失去控制的摩托車。
我呼吸急促,李雨柔還驚魂未定,大喘著粗氣。
眨眼間,車子還在轟鳴,不過已經(jīng)對我的舍友們造成不了傷害。因為此時,一雙強(qiáng)壯的大手已經(jīng)把摩托車托舉起來。
而完成這件壯舉的人赫然就是雨柔的父親,不一會兒,一群身穿統(tǒng)一制服的人整齊劃一的跑了過來。
我聽到厲鬼爆了一聲粗,尖銳的生意扎了一下我的耳膜,頓時它的氣息全無。
我的三個舍友擺脫了那個控制,快步跑到雨柔父親面前,連連道謝。
雨柔父親面無表情,指了指我,對我勾了勾手。
我眉頭緊皺,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好的感覺,轉(zhuǎn)過頭看了一眼雨柔,她瞇著眼睛滿滿的忌憚之色。
說到底,他也是雨柔父親,現(xiàn)在我跟雨柔在一起,遲早會跟他見面的。再說他救了我的幾個舍友,至少也要跟他表示感謝。
于是我硬著頭皮就上了,雨柔拉著我的手對我搖頭。我知道她不想見這個父親,但我不想欠他。
“放心吧,沒事的!”我扭頭安撫了下雨柔,拉著她的手表明我和她的關(guān)系。
興許是相信我,雨柔微微一笑,小步跟在我后面走到她父親面前。
“你是叫張?zhí)剖前!”雨柔父親微瞇雙眼,聲音冷的可怕,甚至比我曾經(jīng)遇到的那些鬼還恐怖。
他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但滿臉兇相和一股血腥氣息讓人望而生畏。憑著自己的能力爬到這個位置,怎么可能是一般人?
我對這個男人很是忌憚,深吸了一口氣道:“正是小子,伯父,咱們第二次見面了,很巧。”
雨柔父親淡淡的看了我一眼,似是嘲弄,也不說話,只是轉(zhuǎn)過頭去對雨柔說道:“跟我回家!”
短短的四個字中體現(xiàn)出了他的說一不二,果斷不容反駁的姿態(tài)。
雨柔緊緊地挽著我的手搖頭道:“家?我有家嗎?難道回你的那個窩里面去啊,不去!”
聽到雨柔的話,他絲毫不生氣。滿臉橫肉動了一下,頭稍稍動了下,隨即幾個魁梧的穿著迷彩服的大漢便走了出來。
他們大步流星,動作整齊。幾個人面無表情,走到李雨柔面前其中最高的那個敬了個禮緩緩說道:“小姐,不要讓我們難做!”
我盡力讓自己平靜,抓著雨柔的手更緊了。我是不會讓這些人帶雨柔走的,哪怕他們身份再高,動我的女人也休想。
看到我的動作,三個舍友都急了。李勤更是走到我身邊小聲說道:“你瘋了吧,你知道他們是誰嗎?”
“我知道!”我回答的很平靜,盯著面前雨柔父親那張冰冷的臉。
其余兩個舍友也都悄悄地拉扯我的衣角,連雨柔也試圖掙脫我的手。
我轉(zhuǎn)頭凝重的看了一眼雨柔,雨柔搖頭小聲道:“算了,我跟他回去。你不要跟他斗,他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對付家人都那樣何況是你!”
雨柔臉上滿滿的擔(dān)憂,我卻冷哼一聲道:“你去哪里輪不到他做主,我不答應(yīng)誰也別想強(qiáng)迫你走,除非我死!”
我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雨柔眼眶含淚,點(diǎn)了點(diǎn)頭,撲到我懷里。
“還挺硬的,我很欣賞。不過我不會讓我女兒跟著你,我的話就是天,別用你那些花言巧語哄騙我女兒!”
說著,他拍了拍手,先前來的那四個人終于動手了。
如果論單打獨(dú)斗,我有信心在修煉到了第二層的情況下,一般人都不會是我的對手,除了剛才露出非人力量的他,雨柔父親,也就是那個傳說站在域外戰(zhàn)場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李勝。
不論如何,不管對方多強(qiáng),但我決不讓步。
在對方來強(qiáng)的之前,我先沖三個舍友使了個眼色讓他們先離開。不過他們倒很重義氣的搖頭,雖然嚇得面色鐵青,腿腳發(fā)抖,卻不肯走。
我還沒來得及感動,一記重拳已經(jīng)朝向我。我隨即反應(yīng)過來,大手一抓,用力一扭,就把那只手扭得嘎吱一下。
另一只手大力一扯,把雨柔拉到身后,喊道:“你們都別上,周克華保護(hù)好雨柔!”
說完,我微瞇雙目,腿迅速一擺,將剩下三人一腳踹倒。
倒不是他們很弱,各個健壯如牛,并且經(jīng)過殺戮,都是一把好手?晌殷w內(nèi)積攢著師祖?zhèn)鹘o我的修為,加上練到青山派功法第二層,他們自然不是我的對手。
這段時間被惡鬼欺負(fù),這些人普通人還想欺負(fù)我,門都沒有。
“廢物!”
健壯,李勝淡淡的罵了一句。隨即以肉眼不見的速度跑過來,將他們四人拋到那一堆人中。
“臭小子,你要玩我陪你!”冷淡的話傳來,一陣風(fēng)吹過,透心涼、心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