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剛穩(wěn)定情緒,突然從里面?zhèn)鱽砀澳桥老x類似的聲響。我不禁有些退縮,本來我就怕這些惡心的東西,無論是蛇還是蜈蚣,更何況那么大的蛇與蜈蚣的結(jié)合體。
可剛退縮,我就聽到了舅舅的呼喊聲:“救命!我還沒活夠呢,誰來救救我。張?zhí),救命啊張(zhí)疲〈蟠,你在哪兒呢,救命!?br>
是舅舅的聲音,這下我就算再不想也沒有法子。
“我在這兒呢!”我立刻扯著喉嚨大喊,目的是先嚇嚇那個我還沒見到的怪物。要是傻不愣登的這么沖進(jìn)去,誰知道那怪物會不會直接吞了舅舅。
同時喊著,我同時往前奔。不一會兒,穿過綿長的過道,總算是看到了面前一灘碧綠的池水。一條巨大的蟒蛇盤在上頭,舅舅的身子被它尾巴纏著。
一見到我,舅舅頓時哭喊:“快救命啊,我要死了!”
這條蟒蛇非常巨大,這個頭倒是跟之前遇到的那只爬蟲有些類似。那只大蛇沒急著吃他,而是用那雙可怕的眼睛盯著我,不停吐著舌信子。乖乖,我感覺要是膽子小一點(diǎn),絕對會被嚇得屎尿齊出。
好在此時我道法恢復(fù),立即喚出雙劍而出。干將莫邪在一起的力量是原先單個一只的數(shù)倍,雙劍猛地刺向那只巨蟒,巨蟒一動不動,雙劍刺上去發(fā)出哐當(dāng)?shù)穆曧懙乖猿鰜怼?br>
要知道干將莫邪的鋒利在我道法加持下已經(jīng)到了駭人的地步,可是那只巨蟒竟然只是少了一塊鱗片而已,堅硬的程度讓我目瞪口呆。
來不及多想了,那只巨蟒我被徹底激怒,只見它放開了舅舅,張開血盆大口噴出綠色濃煙。當(dāng)即我便屏息凝神,盡力不讓那濃煙進(jìn)我身子,隨后往后翻轉(zhuǎn)。同時喚出乾坤鏡,掐訣運(yùn)轉(zhuǎn)法門發(fā)出猛烈的光線。
此時,我滿頭都是汗,想將那巨蟒收進(jìn)乾坤鏡。然而事實告訴我,這只是異想天開。此蟒境界比我要高,我不但不能收了它,甚至封正都不行,因為高出太多。前頭幾次成功,都是因為墨魚或者水鬼本身心思正,而這巨蟒不用說了,它只是想吃了我而已。
只見巨蟒又一次張開血盆大口,乾坤鏡直接被它彈開。巨蟒碩大的頭顱瞬間撲來,我靈活的走位躲開,同時飛撲過去抱住舅舅。
這個山洞并不是那么大,巨蟒在這里沒我靈活。我跟它光論體積的話,只怕我連百分之一都沒有。但是我勝在更加靈活,抱住舅舅之后便往外跑。沿著進(jìn)來的那個通道,而這個通道幾乎就是那個巨蟒的身子穿出來的,它追在后面,幾乎貼合。
好在我速度夠快,一時間它并不能追趕得上。先前的那個洞口位置我還記得,跑到哪兒我立刻喚出雙劍鑿開洞。之所以非要選擇這里出去,全然是其他地方太堅固,根本無法鑿開。
光線露出,我猛地竄出去。巨蟒的嘴巴鼻子卡在那個洞口,只能吐出舌信子。我一個不留神,差點(diǎn)被那舌信子給勾過去。
出來以后,我松了一口氣,將舅舅放下。
“你剛才到底是怎么進(jìn)去的?”我喘著粗氣,看著驚魂未定的舅舅問道。
舅舅喉嚨上下動了一下,隨后驚魂未定的說道:“就像這樣,那個洞突然打開,然后不知怎的我就進(jìn)去了。我那叫一個害怕啊,立刻拔腿就跑,跑著跑著就跑到蛇窩里,然后就被它的尾巴綁住。就在它要吃了我的時候,你就來了!”
“嘶嘶嘶~”
說話間,巨蟒還沒有放棄。不過它太大了,卡在那里根本出不來,總算是令我松了一口氣。舅舅倒是找到了,但在舅舅之前不見的大春卻還沒找到。我不禁心生擔(dān)憂,難道大春已經(jīng)成了這只巨蟒的食物?
想到這里,我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飛身過去錘了巨蟒露出來的地方一圈,差點(diǎn)沒被它的舌信子給卷起來。這一下將巨蟒徹底錘怒了,發(fā)出了一聲低吼。
舅舅見巨蟒被困,以為自己安全了,就雙手叉腰嘚瑟道:“來啊,有本事你出來啊,你出來了,爺給你吃!”
做人不能太裝X,裝X是會出事的。我絲毫沒有預(yù)料到,那只巨蟒一怒之下,尾巴竟然穿過了地面從地下將我倆捆在一起。它的力道太大了,隨后捆著我們穿過地洞又要將我們弄進(jìn)去。
我內(nèi)心暗罵,這舅舅太不靠譜了,還裝X害得我們又被抓住。不過,長得帥都是有好運(yùn)的,剛穿到一半,突然迎面撲來一個利爪。本以為沖向我們,我都已經(jīng)閉上了眼睛,卻突然感到身子一松,掉了下去。
感覺到不正常,我睜開眼睛一看,竟然來到了一個巖漿的地底世界。面前,一個比巨蟒更加可怕的巨大蜈蚣讓人不寒而栗。我和舅舅相互看了一眼,都要哭出來了,剛出龍?zhí)队謥砘⒀,真特么一處比一處兇險。
這只大蜈蚣跟我們先前碰到的爬蟲不一樣,它整個就是一放大版的蜈蚣,整個身子紅黑相間,說不出有多惡心。它的眼神里沒有敵意,也沒有要吃我們的那種欲望。我這才松了一口氣,此時口干舌燥,此處溫度非常高。
前頭是一片巖漿或者說禍害,整個世界都是紅的,雖說我們掉落下來的地方很空曠,但也熱的很。
就在這時,我突然看到身后大春緩緩的從一個洞里走了出來。
我頓時心頭大喜:“大春,你沒事啊!”說完,我和舅舅立刻跑了過去。大春咧開嘴憨笑,拍了拍肚子道:“沒事沒事,我還好好的,還能繼續(xù)蹭吃的!”
“那就好那就好!”我松了口氣,擦了一把汗。
“咦~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只大蜈蚣你認(rèn)識?”簡單的寒暄過后,我這才想起后面那只還在看著我們的大蜈蚣。它很安靜,沒有敵意,但兇惡的模樣還是十分駭人的。
“哦!對啊,我認(rèn)識。要不是它我都被那只巨蟒給吃了。吃了那么多的蛇,差點(diǎn)北蛇給吃了,哈哈哈哈!”大春心情很好,擦了一把汗走到前頭介紹到:“這只蜈蚣王生活在地底巖漿,是一頭圣物。我很多很多年前曾經(jīng)來過這里,上次也是它救的我!”
“你們好!”大春話音剛落,大蜈蚣緊隨其后,口吐人言。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家伙都已經(jīng)能口吐人言了。它的聲音十分厚重,倒是跟大春有點(diǎn)像。
“你好!”
我和舅舅異口同聲,當(dāng)然不敢懈怠。畢竟這只蜈蚣那么大,長得又那么兇惡。
“你們不必驚慌,我是好蜈蚣,不傷人的!我只吃巖漿,其他都不吃!”蜈蚣王有一次開口,它顯然很少說話,講話并不是很利索。大春聞言微微一笑,雙手叉腰道:“它說的是真的,你們不用怕!”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但此地的熱度已經(jīng)有些受不了了。倒是大春顯得很高興,頭上連一點(diǎn)汗都沒有。他來來回回的跑了幾圈,精神頭十足。
盡管有大春這個聯(lián)系,但我們之間交流還是不特別通暢。心里的害怕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停的,而它講話也不利索,所以話很少。
尷尬的對視了許久之后,我看了一眼滿身汗水的舅舅,隨后鼓起勇氣問道:“上頭的巨蟒你認(rèn)識嗎?”
“認(rèn)識!”
蜈蚣王簡短的回答,那厚重的聲音響徹整個地下世界。我渾身發(fā)熱,滿身的汗流下來差不多就蒸發(fā)了。這里面的熱度比四十度的大夏天在籃球場打籃球還要難受。
突然,蜈蚣王張開大口,我和舅舅頓時嚇了一跳。卻見它吐出白煙,熱量頓時消失。
“謝謝!”
原來蜈蚣王這是再給我們散熱,這白煙很有效用,頓時由盛夏走進(jìn)了深秋。
“巨蟒跟我曾經(jīng)有一段情!”
散去熱之后,我拿出葫蘆喝了一點(diǎn)山泉水。卻突然聽到蜈蚣王說話,一口水生生噴了出來。
到處都是情,到處都是愛。這一只蜈蚣跟一條蟒蛇又來了一場跨越種族的愛,它這話一出,我想起了之前被大春臭走的那只爬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