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不能走!”
損功德的事我已經(jīng)知道了,惡鬼的打算原來就這么簡單。但我還是不能走,如果我走了,惡鬼肯定會拿我兄弟們出氣,我不想害他們。
“你不走?你不走你以為你能制服的了它?你以為張謙本事很大,可以收服一只千年惡鬼嗎?醒醒吧,你走不走你的兄弟們你都保不住的,何必呢?”
師傅越說越激動,甚至想強制把我?guī)ё摺?br>
他說了那么多,我還是搖頭拒絕:“師傅,什么是道?”
聞言,師傅一愣,沒有說話。
“什么是義?”
我繼續(xù)說,師傅仍舊不答。
“我們修行是為了什么?如果丟了道義,留下這條性命,留下這身軀殼有什么用?”我很堅定自己的立場,即便我能力有限,也要在有限的能力中做到我能做的最大的努力。
我的話似乎打動了師傅,他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罷了,隨你吧。好好修煉,師傅會跟你共渡難關(guān),你說的道義正是我青山派開派之言。是我糊涂了,想保留火種光復(fù)青山派,對不起!”
師傅目光黯淡,似乎有什么心事。我也不點破,扭頭往李雨柔那邊跑去。
她當時正在跟一個有著明顯將軍肚的人交談,張謙得意洋洋的站在李雨柔身邊沖我做鬼臉。
我趕忙跟上去。
“府尊,這件事難道就這么算了嗎?不調(diào)查清楚?”李雨柔正在激烈的爭執(zhí)。
對面那有著明顯將軍肚的男子臉色鐵青:“李雨柔!”他把聲音提的很大:“有很多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這件事涉及太大,我做不了主,交給上頭,說不定他們會派出那個地方的人來!
“府尊,程序太麻煩了,為什么不告訴老百姓真相,讓他們有所防備?最近海城不太平!”
李雨柔很激動,絲毫不給頂頭上司面子。
府尊氣的不行,呵斥道:“李雨柔你腦子是不是撞鬼撞糊涂了?要是告訴老百姓,讓他們陷入恐慌怎么辦。這個責(zé)任你付得起嗎?反正我是付不起!
說完,他狠狠地瞪了李雨柔一眼,扭頭就走。同時他還看了一眼我和張謙,沒說什么。
我看到李雨柔此時已經(jīng)有點要哭的意思,正想上去安慰,張謙已經(jīng)拿了塊手帕過去,給她擦拭眼淚。
李雨柔先是一愣,隨即看了我一眼,說道:“張?zhí),送我回去,我不想開車!”
一聽這話,我頓時興奮起來。像一只斗勝的公雞,沖張謙做了個鬼臉。這倒把李雨柔逗得撲哧一笑,我心滿意足的接過鑰匙,帶她回去。
尸體交給了巡捕處理,我讓他不要先刻墓,做一個無字碑,等到事情真相查明再刻。
師傅先回去了,他說他要回去多畫些符多做點準備,上了車我就感覺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盯得我頭皮發(fā)麻。
李雨柔坐在我身后,似乎察覺到了,問道:“你是不是還在糾結(jié)尸體的事,你放心,我一定會查出來的!”
此時的她和她的名字一樣,柔情似水,如雨清涼。
原來她好好說話,聲音竟是那么好聽。一瞬間,我都忘了被人盯的事,輕輕點頭,發(fā)動車子。
一路無阻,飛奔到了李雨柔家。
他家里小黑正趴在門口等,一開門看到我們,沒有興奮的迎接,而是不停地汪汪叫,叫的樓上樓下鄰居都憤怒的過來找麻煩。
“這是誰家的死狗啊,那么吵,就不怕吵到別人?”一個中年大媽語氣不善的喊道。
“就是啊,這么大的狗注冊過了嗎?一看就是中華田園犬,沒品味養(yǎng)這種狗。”又一個中年胖大媽接話。
“李巡捕,雖然你是巡捕,但也不能徇私枉法啊。要是在這樣的話,我可就報案了,我看你怎么解釋!”
“……”
顯然鄰居們都被這狗叫煩死了,小黑也算聽話,在這些人出來以后就沒有在叫喚。
我和李雨柔一個個道歉,好不容易才安撫了他們,進去。
進去以后,李雨柔想罵小黑被我攔住了:“狗是最有靈性的,尤其是黑狗,陽氣最足。剛才他肯定是看到了臟東西才會叫的!”
“什么!”李雨柔左顧右盼,抓著我的手臂不放。
我皺著眉頭,輕輕地看了看四周的角落,沒有發(fā)現(xiàn)鬼魂才放心地說道:“沒事,可能是我多心了!
李雨柔這才放開我的手臂,自從和我認識以后,她經(jīng)歷了幾件非人的事,膽量變得越來越小。
其實她也不愿意做個女強人,像現(xiàn)在小女兒的樣子才是她最向往的。可從小的獨立,加上域外戰(zhàn)場的磨練,她已經(jīng)在心里套上了枷鎖。如今這個枷鎖被我一點點解開。
“張?zhí)疲液门,要不你搬來跟我一起住吧!崩钣耆嵬蝗惶崃诉@么一個要求,頓時我血脈噴張,看著身邊的美人,臉熱了起來。
李雨柔自知失言,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這里有兩個房間,我們一人一間,你別想多了!”
此時她也面紅耳赤,扭過頭不敢看我。
雖然這個想法我很樂意,可我并不能這么做。
“唉,我也想啊。只是那只惡鬼盯上我了,寢室里的那幾頭豬我也不能不管,不行不行。要不這樣吧,你搬到我們學(xué)校去。反正女寢空位多,而且我想你去肯定可以的吧!”
我突然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李雨柔聽的眼睛發(fā)亮。這樣一來我既可以看到舍友們,李雨柔也不用一個人住在這里。
“那小黑怎么辦?”至于拒絕,她還有牽掛。
我想了想:“不如把小黑給我?guī)煾倒馨,反正他一個人,有小黑陪著他也不錯!”
“能行嗎?”李雨柔有些不信任,我忙說道:“相信他吧,不就是養(yǎng)條狗嗎?”
李雨柔臉上寫著糾結(jié),思索半天,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
“那好吧,我現(xiàn)在就去收拾去,你在這里等我!”李雨柔很干脆,果斷。答應(yīng)下來就立馬準備,很符合她雷厲風(fēng)行的性格。
我就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了電視,正看得興起,突然被一聲尖叫聲打斷。
這尖叫聲來自于李雨柔,我一聽便立刻沖了進去。
撞開門,只見一個頭比人還大的玩偶緊緊地扣著李雨柔的脖子,準備一口把李雨柔吃掉。
我大喝一聲,七星劍順勢而出。小黑汪汪大叫,惡狠狠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死的咬著那玩偶不放。
玩偶很硬實,卻依舊不能挺過小黑的奪命一口。一口裂了了它的腿。
不過這大頭娃娃最核心的在頭上,小黑跳起來也夠不著。應(yīng)該是看出了這點,大頭娃娃雖然對小黑忌憚,卻也不怕。
將李雨柔扣起,身子飄了起來。李雨柔臉通紅的將不出話來,我看的心疼。大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七星劍變大!”
我一聲令下,七星劍瞬間變大。隨著我一指,將小黑附上。小黑很兇狠,站在七星劍上霸道的怒吼。
我操控七星劍靠近大頭娃娃,小黑頓時不顧危險的一跳,死命的咬緊了大頭娃娃的腦袋。
看到這里,我也立刻使出五禽戲中的猿戲,動作靈活的從身上抽出一道黃符,貼在大頭娃娃上。
到了這里,我突然眉頭緊皺:“又是另一只鬼?”
李雨柔已經(jīng)解除危機,被我抱在懷里。大頭娃娃沒了精神,從空中掉落,頭恢復(fù)到正常大小,小黑的嘴里叼著一個手機大小的玩偶。
“這才是真身嗎?”小黑把那玩偶叼到我手里,我定睛一看,背后操控此物的并不是先前的千年厲鬼,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氣息。
李雨柔看到這只玩偶,突然眼眶里淚水止不住。我心生疑惑,李雨柔緊緊地摟著我的脖子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而她嘴里一直念叨著:“姐姐,是你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