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就是我娘,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婦女!”石頭死不承認,讓我更加肯定了他娘絕非常人。
“她現(xiàn)在在哪?”我轉過身來緩緩走到石頭身前,低頭問道。
他搖晃著腦袋:“我娘好多年前就去世了,她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婦女!”石頭刻意強調,我真不知道他在隱瞞什么,拿著手中的平安符嘆了口氣:“算了算了,你們不愿意說我也不強迫你們!”
既然他們不愿意說,我也沒辦法。
從他們家出來,大春猶疑的說道:“那兩夫妻分明就是普通人,如果他娘真的是有道行的人,怎么會什么寶貝都不給他們留呢?”
“……”
“別人家的事管那么多干嘛?管管咱們自己的事,當務之急是找到女嬰,不然會有很多可怕的事情發(fā)生!”
大春嘚不嘚的不停,一直關心別人家的問題,弄得我有些煩躁。
“會有什么可怕的事。俊蔽艺娌恢来蟠哼@是揣著明白裝糊涂還是真蠢。
“聽著,女嬰就是李雨晴的轉世。李雨晴你應該知道的,你見過。她是雨柔的姐姐。被周志良他們利用,那一魂二魄就成了那么厲害的厲鬼,你說說看,要是再將靈魂融合完整呢?”
“這還不一定,說不定周家野心大,還想再制造另外一個殺人機器!
我給大春陳述利害,他恍然大悟一般連連點頭。我不再理會他,拿著平安符尋找。鴛鴦平安符我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自從握持到的一瞬間我就好像跟女嬰有了聯(lián)系。
這段路其實我都是跟著感覺走的,光靠自己占卜也無用。平安符里的特殊聯(lián)系就跟衛(wèi)星導航差不多,大概的位置我能感覺得到,但是說不出來。
路途并不是十分遙遠,估摸著李雨晴得來女嬰時間也不算長。坐了趟驢車,嘗試了一下拖拉機。我們把找女嬰的路也當成旅游瀟灑一番,痛并快樂著嘛,挺好。
隨著我們不停追趕,平安符的感應也越來越深,說明我們走對了方向。只是李雨晴好像是在,某個地方停下來了,否則的話我們也追趕不上。
本以為會有很多阻礙,可跟我預料的正好相反,像是有一雙無形的手推動我們,還沒天黑我就發(fā)現(xiàn)了李雨晴。
當時的她站在一顆大樹下,女嬰裝在嬰兒車里面,就在她身邊。
看到她之后,我頓時心里一緊,趕忙跑上去:“你守在這里做什么?”
“給你!”李雨晴竟然開口了,說著從嬰兒車里面拿出一把刀。我頓時瞇起眼睛,皺緊眉頭問道:“你什么意思?”
仔細看去,李雨晴迷茫的雙眼似乎跟以前有點不一樣,環(huán)顧四周沒有感受到周志良等人的氣息。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對李雨晴很不信任,畢竟她算是周志良手下。
“哎呀,你總是這樣多疑,還能有什么目的!”突然,熟悉的聲音自后面?zhèn)鱽。我一聽,立即高興地喊道:“小安,是你!”
來人正是安亦晴,說到安亦晴的來歷其實一點都不神秘,幾千年前,我在陳國救下她。她是陳國王室后裔,陳國被滅國流落在外。當時她也不過四五歲大,我心生惻隱就把她救下,因為她笑起來很甜,我又希望她平安長大,所以給她取名安亦晴,交托給了當時的一個朋友。
“嘿呀,你終于恢復記憶了,師傅!”安亦晴笑的時候兩個酒窩淺淺的,想起前段時間的事我又好氣又好笑:“你這小家伙,占我便宜,讓我叫你陳阿姨。是不是好久沒收拾你了,還有,別叫我?guī)煾,跟你說了多少回了!”
“嘿嘿,是你自己讓我不許在你沒恢復記憶之前提醒你的啊,再說了,你這一世本來就小我很多!”安亦晴笑的跟個小孩子似的,我對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啊你啊,跟你說了命魂留在地府以后再出來,你老是瞎出來嘚瑟什么。別以為修行幾天就跟傳說中的的那樣長生不老了,到時候大事沒辦成,命魂耗盡怎么辦?”
我訓斥著她,她老是跟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行了行了,我難得出來一次,最多不久你上大學那會兒待的時間長點嗎?對了,這是我安排的,你看我卜卦的本事厲害吧,幾十年前就算到了今天!”安亦晴轉移話題跑到那嬰兒車邊上,我頓時明白原來一切都是她的安排。
“那個石頭是你生的?”
“什么呀,他媽是個地地道道的農(nóng)家人,我只不過借用了幾次她的身份而已。鴛鴦平安符,你當年教我做的,咋樣,厲害吧!”
安亦晴拿出嬰兒車里的那塊符擺來擺去,嘚瑟不停。我忍不住笑道:“你這家伙,學的倒是挺好!”說著,我從身上拿出那個瓶蓋:“這東西還你,當初教你煉制法寶煉制成跟身邊息息相關的物件,你倒好,硬幣,可樂瓶蓋,你倒是融會貫通!”
再次見到安亦晴,以前的記憶想起來,所以一下子把正事都給放到一邊去了。
“好了呀,反正這件事我給你解決了,你得報答我。你看看,這個李雨晴現(xiàn)在聽話的很!”只見安亦晴在李雨晴臉上捏來捏去,畢竟她是雨柔的姐姐,我自然看不下去,立即阻止。
“別鬧了,給我老老實實的回去養(yǎng)魂,別出亂子!”
“好吧~那我走了哦~”安亦晴語調拉長,似乎有什么畫外音。我還沒反應過來,卻聽到大春在我身后略帶獻媚的姿態(tài):“安姐姐~”
我靠,大春這語調簡直把我嚇了一跳。這時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她特意烤了兩只雞。她這烤雞的本事是一門絕學,當初是我手把手教她的,她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我烤的都沒她好吃。
強咽下一口口水,舔舐嘴唇,要不是此刻還有別的事要辦,我早就搶過來了。可眼下還有女嬰的事,還有李雨晴。
嬰兒車里面,女嬰睡得十分安詳。我回頭看了一眼雙眼迷茫的李雨晴,她站在樹邊上一動也不動。
“怎么辦呢?”我遲疑了一陣,眼下李雨晴身上魔氣深重,已經(jīng)成了一個殺人利器,即便是度化她也無法做到完美,肯定會有影響?嘤诘佬邢拗疲钣昵缬植皇且粋自我成長的厲鬼,我一時間竟沒有辦法解決。
一陣烤雞的熏香撲面而來,我饞蟲頓時被勾起。安亦晴拿著一只雞腿特意在我鼻子前晃了晃,晃得我心思全都跑沒了。
“別鬧了,忙正事呢!”我口水都快把自己的嘴給淹沒了,說完我就一把將那雞腿連帶著另一只手上殘于那只雞奪過來。好久沒吃的烤雞,味道仍然那么贊。
在我和大春狼吞虎咽之時,安亦晴在李雨晴身邊晃來晃去。
“師傅,要不然還是把她放回去吧,你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要是把她融進女嬰身子里,到時候女嬰絕對會死的!”
安亦晴說的正是我想的,只是放回去簡單,再想找回來可就難了。
“師傅你怎么現(xiàn)在這么不果斷,反正那把刀已經(jīng)拿過來了,至于李雨晴我推算可能留在周家對你日后有好處哦!”安亦晴一直鼓搗著我,我腦子里嗡嗡嗡都是她的聲音。
“既然你推算她留在那兒對我有好處,你抓她來做什么,徒增我煩惱!”我含著滿嘴肉問道。
“還不是得聽你的安排,反正我的任務完成了,我先撤了。這把刀你好好研究,相信對你會有好處的!”安亦晴還沒等我繼續(xù)說下去,就搶先一步離開,我只能拿著幾乎只剩骨頭的雞腿哭笑不得。
深深望過去,李雨晴面色蒼白,絲毫沒有什么感情。我轉過頭去,問邊上的大春道:“你說怎么解決?”
大春吐出最后一塊骨頭,指著我還剩下來的一些雞肉:“把那個給我我就告訴你!”
他一臉嚴肅,倒還真像那么回事,不知怎的我竟相信了他。他一拿到,拔腿就跑,小樹林里只能聽到他的大笑聲:“哈哈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