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東西!”我內(nèi)心感慨,那家伙的臉跟待了黑面具一樣看不清楚。我不斷喘氣,讓自己鎮(zhèn)定,并告誡自己什么都是假的不要怕不要怕!
來回看,四周除了我自己以外,沒有人氣。天空中的那些邪靈一直對我虎視眈眈,卻未曾有過任何動作。池塘里面那些詭異的蓮花似乎也在動,隨著我走動像是在監(jiān)視我。
如果它們突然沖出來揍我也算好啊,這一動不動算怎么回事。眼看著我走了這么許久,石橋?qū)γ孢遙遙無期,我好像沒動過一樣,心里的焦躁可想而知。
惶惶不安是我現(xiàn)在的心理狀態(tài),上下左右都是監(jiān)視我的物件,這讓我越發(fā)毛骨悚然。
又走了幾步,突然耳朵一動,邊上飄過去一個不停沖我哂笑的身影。這個身影像重合到了橋?qū)γ,而且我赫然發(fā)現(xiàn),隨著我繼續(xù)走動,回頭的石橋一點點減少。
“什么情況!”那石橋消失的速度越來越快,竟然到了我身后。我原本走得很慢,被逼的開始飛奔起來。如果用目光數(shù)的話,那個石橋扭來扭去最多十米長,可我愣是跑了許久還不見終點。
更加可惡的是,后面不停塌陷,我突然覺得自己像某款跑酷游戲的主角一樣,只是身后沒有鬼東西追,而是石橋不停塌陷,我還沒金幣吃。
這池水平靜,可我已然知曉它有多厲害,之前隨意丟了個東西進去,瞬間就消失無蹤。那架勢,比火燒的還要干凈。
“天哪,什么時候才到頭!”我不停地跑不停加速,腳倒是跑的越來越順,腳底的刺痛漸漸沒什么感覺?墒侨水吘故菚鄣陌,我真懷疑它們是不是在消耗我體力。
別問我為什么不用飛的,我嘗試了扔一個東西出去,剛一過橋的范圍,立刻就遁入池水。池水的引力一看就不小,遠超了地球引力范圍。用飛的,那就是死路一條。
“桀桀~你快些啊,我都等不及了!”空靈的幽幽聲響突然從前面發(fā)出,我一邊跑一邊喘著粗氣。那句話就像跟刺,刺在我心口。
我也想跑過去啊,尼瑪這么長,我怎么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我突然覺得自己很討厭橋,老人總說我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我現(xiàn)在只想說一句,走的是這座橋嗎?
這座橋跟沒有終點似的,我記不清自己跑了多久,總之用了吃奶的力。想當初我在海城的時候跑,跑得比人家開車還快,現(xiàn)在比之那時候猶有過之。
速度保持越來越快,我自己都不知道麻木的雙腿怎么能跑的那么快。每當聽到上空那些邪靈刺耳的桀笑,我就會覺得腦子發(fā)脹。
丹田處有些發(fā)熱,地獄之花似乎又開放了。我一邊跑,一邊思忖:“嗯?地獄之花?怎么還會開放?”我自己都不理解,每次地獄之花開放都會有些異樣。我本以為,地獄之花應(yīng)該不會再開了。
但令我又驚又喜的是地獄之花再次開放,并且給了我一些力量。我的體內(nèi),真氣急速運轉(zhuǎn),讓我有更多力氣可以奔跑。只是眼前的路看上去很短,可怎么跑都跑不到盡頭。
“快點!我等的花兒都要謝了!”又一次聽到遠遠地邪魅之音,那家伙還挺時髦。我沒搭理他,跑的都要虛脫了,要是告訴我終點還有多遠也不至于這么難受。
上空的邪靈不斷哂笑,弄得我心里急躁不安。觀添元消失,我很擔心外面的大春和骷髏他們。只是進了這個地方好像就沒有出口,多的我也想不到了,現(xiàn)在只有先玩命的跑。
突然,我的耳朵像是被無形的雙手捂住,聽當然是聽得到,只是這樣很難受。一邊跑著,一邊還要聽自己那急速跳動的心跳。
撲通撲通真是難受,跑到后來我甚至開始產(chǎn)生幻覺。一個滿頭麻花的家伙坐著一個黑蓮臺,雙手打著拈花指,一臉邪惡的看著我。那個表情,簡直比這環(huán)境還要冷。我跑了那么久沒個歇,但是一點汗水都沒,可以想象有多冷。
身體里產(chǎn)生的熱量一秒鐘就被摧毀,陣陣的嚴寒之氣包裹全身。
“阿彌陀佛,要不要貧僧渡你?”從那黑臉麻花頭嘴里念念出靡靡之音,我冷笑一聲,沉了一口氣。
“你是什么鬼東西,憑什么渡我?”我一邊跑,速度沒有絲毫減慢。
“你看我的打扮不就應(yīng)該知道了嗎?我是佛,我是超度你的!來,給我來一點信仰之力,我助你超脫!”
那只黑臉麻花頭跟我講他是佛?我一口老血真想噴在它臉上,我雖然沒見過佛,但不至于這么沒眼力見,哪有佛是這么黑化的。真正的佛音應(yīng)該讓人振聾發(fā)聵,應(yīng)該十分威嚴?蛇@家伙聲音陰冷,尖銳刺耳。
“滾一邊去,沒看到我在跑步鍛煉身體么?再扯淡信不信我渡了你~”我把聲音拉長,可惜因為跑步的關(guān)系拉的也不是很長。只見那黑臉麻花頭桀桀的大笑,一雙大手十分有力量的朝我拍過來。
我躲我閃我躲躲閃閃,一邊跑著我一邊躲開它的大手。那雙手黑不溜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遠離炎夏的極西之地來的。
“去你妹的!”我吐了一口口水上去,對那家伙我是沒有一點好感的,要偽裝也給我偽裝的像一點。這模樣跟我說是佛,我能信么?
他可能是嫌棄我的口水吧,突然間就消失無蹤了。我松了口氣,繼續(xù)狂奔。沒過多久,我竟然看到了邊上雨柔跟我在一塊兒奔跑。
雖然我現(xiàn)在很累,但還是能分得清楚的。雨柔身上特有的香味都沒有,還想讓我相信,門都沒有。我加快速度往前跑,沒有理會邊上那個雨柔模樣的家伙。
“張?zhí)疲√铺,你等等人家嘛!人家都跟不上你了,你跑那么快干什么!?br>
身后,那家伙模仿雨柔聲音倒是模仿的挺像。我不斷告誡自己:“這都是假的,不能相信,不能相信!”對于這粗制濫造的幻象我真是服了,要是弄得真一點我說不得就停下來了,可弄得那么假,我怎么相信?
因為我沒有減速等,漸漸地“雨柔”聲音開始消失,我總算在這危難時刻有了一些安慰,那就是我這冠絕天下的智商條件,天生的,別人羨慕不來。
之后幻象就消失了,依舊還是那黑乎乎的上空,邪靈漂浮。邊上池塘水平靜的沒有片點波瀾,冷氣跟我賽跑,顯然跑的比我快得多。我一邊跑一邊哆嗦,冷的都快麻木了。
最令人生氣的是,溫度越來越低,叫人難以忍受。我相信就算噴出三味真火,也會在一瞬間凝結(jié)成冰。
我只想罵娘,這鬼地方真是突破了我對人類美好生活的向往。小橋流水呢,鳥語花香呢,怎么變成了這個鬼樣子。
好在身體里有一股神秘的熱量支撐著我,否則我早就變成了冰棍。
眼看著到后來幾乎就是我跑一步后面的石橋就毀了,我只感覺潛力突破桎梏,跑得越來越快。但人力總有盡時,我終于支撐不住停了下來。
“算了算了,這樣跑下去什么時候是個頭。我放棄了行了吧,水來淹沒我吧!”我放棄掙扎,實在跑不動。
閉上眼睛,等待那水浸沒了我。但我閉著眼睛等待了足足三秒鐘,嗯?沒事兒?我試探性的睜開一只眼睛,卻看到面前一張黑臉,嚇得我岔氣。
往后跳了一步,差點沒真的掉到水里去。定下心來,發(fā)現(xiàn)自己踩在了松軟的土地上。石橋已經(jīng)徹底沒了,只留下池塘以及上面的黑蓮花青蓮葉……(推薦一本朋友的書,《死人勿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