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大家還沉浸在新年的愉悅。開學(xué)那天學(xué)校里人潮擁擠,家長們送孩子們上學(xué)。雖說已經(jīng)大學(xué)了,送孩子的家長依然不少。
我就可惜,連年都沒有過。真不知道爺爺是怎么會同意我留在山上而不回家的。
回到寢室,其他舍友都還沒回來。我將床位收拾了一下,就打電話給爺爺,問了問他身體狀況。
他很好,讓我別擔(dān)心。語氣中滿滿的對我的關(guān)懷,甚至我還聽出了一絲擔(dān)憂。這也正常,畢竟我的生活已經(jīng)不平靜,該招惹的不該招惹的接踵而來。
在我之后,周克華是第一個過來的。過完一個年,他的肌肉都松動了些,我不禁打趣道:“小周周,你這健美的身材跟著年過完了吧!”
他只是笑了笑,摸摸我的身子,笑道:“你還說我,你看你瘦了吧唧的,去年不是還很壯實嗎?”
我這才意識道,我的變化有點大,隨即解釋說過年的時候生了場病,一下子瘦了下來,就此揭過。
其他舍友也都陸陸續(xù)續(xù)回來,一個月沒見,大家都甚是想念。當(dāng)我們聚在一起,最想念的還是老七老八。
本來這么開心的日子,我們應(yīng)該去兄弟燒烤吃點東西的。
“對了,兄弟燒烤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忙問道,剛才急著回學(xué)校,沒有去看。
“我聽說老七老八父母把那家店低價賣出去了,出手急而且死過人,價錢被壓得很低,F(xiàn)在還在裝修,好像是要改成賓館!”
趙恒消息靈通,每次有什么事問他準(zhǔn)沒錯。
世事無常,我們盡管憂傷,卻也只能接受這個事實。舍友們圍在一起講了會話,隨后就開始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心生感慨,反正我的事已經(jīng)忙完了,索性跑出去看看。
兄弟燒烤店的招牌已經(jīng)卸下,店門緊閉,周圍的嘈雜熱鬧與之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抬頭看著,緩緩走上前。突然一陣陰風(fēng)吹過,我脖子上的玉貼在我的皮膚上緊縮。
見狀,我瞇著眼睛往四周一看,人潮擁擠,車水馬龍。
“這大白天的,難道鬼怪會現(xiàn)身?”我埋頭自語,脖子上的玉依舊不平靜。
我心道不對,看看四周沒人注意,便往兄弟燒烤那棟樓跑了過去。隨著我的靠近,脖子上的玉動靜越來越大。
不一會兒,我跑到了門口。紅色大門上赫然留下了一串小字。
“你有天眼,那你看得出我下一個目標(biāo)是誰嗎?”這串文字與普通文字不同,晦澀難懂?晌覅s看懂了,瞳孔緊縮,心跳加速。
“你在哪里?出來,如果你要針對就針對我一個人,不要對我朋友下手!”我很憤怒,那只鬼明顯是針對我的,可卻從我朋友下手。
我不能忍受,四處看了看,卻看不到鬼跡。倒是邊上有不少人,指指點點的說我有神經(jīng)病。
對于這些不相干的人,我絲毫不在乎。拔腿就跑,快步跑回寢室。
寢室里周克華、李勤都在。
“趙恒呢?”看不到趙恒,我頓時心里一緊。
這時,廁所的門開了,趙恒擦著臉問道:“干嘛?”
我松了口氣,“呼~~沒事沒事!”看到幾個舍友沒事我也就放心了,笑道:“沒事,怕你走丟了!”
說完以后,我看了他們一圈。天眼開啟,發(fā)揮我從小的愛好,看相。
他們的面相都是有福之相,眨眼看去沒什么問題?晌以娇丛綋项^,好像有什么東西在他們眉心積郁。
這其中最讓我看不懂的是趙恒,在看他時總覺得有層層迷霧纏繞。
就在我抓耳撓腮想不通的時候,周克華突然拍了我的肩笑道:“神棍,這才開學(xué)第一天你就給我們算命了啊,別了別了,討個好,別!”
話音剛落,我突然腦袋發(fā)脹,尖銳的聲音在我耳邊廝磨。我痛的緊緊地按住太陽穴不放,整個人倒在地上。
舍友們嚇壞了,三個人一個抬胳膊,兩個抬腿,把我抬到床上。
此時,我只覺得昏天暗地,耳膜都要撕裂。幸好脖子上的古玉又一次發(fā)揮了效果,將那尖銳的聲音平復(fù)下來。
“咚咚咚!”
突然敲門聲響起,周克華撓著頭說道:“這個時候還有誰敲門?我們都在啊?”
他疑惑的走過去開門,敲門的是一個面目清秀的翩翩少年。
只見他微笑著說道:“你們好,我是你們對面的鄰居。我叫張謙,你們可以叫我老千!
他用陽光般的笑容照向我們,本來還對這不合時宜敲門的小子不感冒的周克華也不好意思怪罪。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們樂得多認(rèn)識一個朋友。
打完招呼,他就緩緩走到我面前。我仔細看著他,在他身上聞到一股不同于凡人的味道,卻說不出來那股味道是什么味。
所以,我對他有些警惕。他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這點,收斂了一些。簡單的說了幾句,跟我們認(rèn)識了下就走了。
自那以后的幾天,我們就沒見過他。雖然我們住在對門,可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他在躲著我們,我們在寢室從來沒有遇到過他,甚至去找他他次次都不在。
因為他詭異的行蹤,我對他的警惕越來越深。總覺得有一股危險的氣息就在我身邊,而張謙就成了懷疑的重點。
幾天后的元宵節(jié)我們終于見到了一次張謙,那天我和李勤兩個人從食堂回來。路上看到他邊走路便算著什么東西。
李勤連忙打招呼道:“老千,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跟我們打了個招呼就不理我們了?
張謙連忙抬頭,看到是我們,連忙搖頭道:“不是不是,不湊巧而已。這段時間比較忙,每天回來的晚。等過段時間,我請你們吃飯!”
說完,他就神色匆匆的跑了。李勤手叉著腰,目送他離去,不高興的說道:“神神叨叨的,還以為是神棍!”
我眉頭緊鎖,深深打量著他的背影,總有一股說不出的味道。
這幾天,平靜的可怕。每天晚上我都整夜睡不著,一閉眼就是兄弟燒烤門上寫的字。
我偷偷地把師傅給我的黃符塞在了幾個舍友的包里或者枕頭里,每天觀察他們的氣色。
異常沒看出來,反而他們老是投訴,說我最近神叨叨的。
同時,我也不忘給李雨柔打了個電話。她的語氣依舊那么冰涼,作為除了舍友以外,在海城跟我關(guān)系最近的人,她也有危險。
不過電話里她聲音雖冰冷,但聽起來中氣十足,顯然沒什么事。我問她高人找的怎么樣,她沒有給我答復(fù)。匆匆的說了句她很忙,就把電話掛了。
看著手機屏幕上電話掛斷,我糯糯的說道:“需要我的時候就強迫我,不需要我了連電話都不愿意聽,哼!”
說完,我把電話往床上一丟,跑到陽臺吹冷風(fēng)。
年過了不久,天氣還是那么冷。濕冷的風(fēng)吹來,潮濕的空氣想在我臉上凍成冰。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我疑惑這時候誰還敲門?我一個人享受著清靜,因為今天是元宵節(jié),舍友們都出去瘋?cè)チ,還不帶我去,說我最近睡眠不足讓我補覺。
“誰啊?”我還以為舍友良心發(fā)現(xiàn),給我?guī)Ш贸缘鼗貋怼2贿^好吃的雖有,人卻并不是舍友們。
看到她,我忍不住笑了。
“你怎么來了,李巡捕!”來人正是李雨柔,只見她拎著幾大包零食,還有一個大保溫壺送到我面前。
“趕緊幫忙!還愣著干什么?”
我趕忙接過袋子,她繼續(xù)說道:“剛才你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付錢呢,沒空理你!
我點了點頭,有點臉熱。
“你怎么來了?”我看著忙碌的她,不解的問道。
她隨即停了下來,皺著眉頭說道:“不是你讓我來的嗎?今天你給我打了兩個電話。俊
“你說什么。。 蔽衣犃艘院罅⒖烫_,剛一起來,寢室門窗瞬間被關(guān)閉,壓抑的空氣沉甸甸的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