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無聲無息的就這么死了,倒在地上。同時(shí),那鬼影再次消失。
“我擦,又死了一個!”大春聽到那人倒下來的聲音,回頭看到那人死在我們后頭,忍不住喊了出來。
“該死,到底什么鬼~”鬼影又消失了,倒下來一個死相一致的人。片刻之后,滿頭大汗的巡捕再次跑過來。他們忙來忙去,不過沒有懷疑到我們頭上。
“鬼作還是人為啊!”巡捕來了,我們便離開。大春一邊走,一邊探頭探腦,東張西望的問道。
我哪里知道,死相來說應(yīng)該是邪祟所為。但是我盯著那邪祟,人卻死在后面。難不成有其他的邪祟?刻在我的感官里面,明明只出現(xiàn)了一個。
還未走到旅店,在一個小弄堂里。突然響起了打火機(jī)的聲音,火光乍現(xiàn),一個抽煙的人站在電線桿旁。我看著他吞云吐霧,他似乎也在看著我。
“阿彌陀佛,貧僧覺得這個人不簡單!”觀添元突然開口,我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隨即只見那抽煙的男人緩緩向我們靠近。我全身心戒備,他漸漸走到燈光下,大春突然冒出了一句:“我擦,老板,這個人跟你長得好像!”
我也發(fā)覺了,那人穿著一身西裝,皮鞋在燈光的映襯下锃光瓦亮。頭上還帶著一個裝X的帽子,走起路來跟模特走秀一樣。
他的五官跟我長得很像,眼睛明亮,鼻梁高挺,不過在他嘴唇上多了一撇濃密的一字胡。若是不看他走路的姿勢,再擺的憂郁一點(diǎn),這個人看上去會很成熟。
“長得也就那樣,還裝酷!”大春突然嘟嘟囔囔,這話被我聽到,頓時(shí)怒意匯聚到我的手上,啪的一下拍他腦袋。先前才說的那人跟我很像,現(xiàn)在又說那人長得就那樣,這不是挑戰(zhàn)我的脾氣嘛!
反正在我眼里,他很帥,就是黑了一點(diǎn),嗯,就是這樣,帥氣程度僅僅也就會比我差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
他緩緩走來,到我們面前,一根煙正好抽完。他自以為帥氣的將煙頭往地上一丟,腳心往那兒一挪,輕輕地弄滅。
隨即,咧著嘴伸出手來:“初次見面,看上去你挺帥啊!”
我一邊盯著他的腳,一邊微笑著伸出手來回答道:“彼此彼此,在我人生中,你是我見過的第二帥!”
“哈哈哈~第一帥是誰?”
我倆握手握的很緊,暗中較勁。片刻他就認(rèn)慫,主動松開。
“第一帥是鏡子,每次照鏡子,都會覺得看到了光明!”我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他的問題,隨即指了指他的腳說道:“隨地扔垃圾,這是一個不好的行為!”
“誰說我隨地扔了,你看看地上有沒有?”他不服,把腳挪開,果然沒見。為了增添可信度,他把腳抬了起來,腳底下也沒有。
我沒空跟他爭這些,隨即轉(zhuǎn)移話題問道:“你是不是姓唐?”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點(diǎn)起一根煙猛吸一口,隨即笑道:“果然外甥像母舅,長得跟我很像,自戀的程度比我還強(qiáng)。第一次見面,沒什么禮物送給你,抽煙嗎?”
他很隨意的回答我的問題,同時(shí)遞出一根煙來。我本以為他會很神秘的讓我猜,迷惑我,但是出人意料的竟然就這么直接回答。我拒絕他的煙,隨后疑惑的問道:“你早就知道我會來,說說看,你的真實(shí)身份!”
他摸了摸濃密的一字胡,眼珠子一轉(zhuǎn)掏出一張名片。
那張名片金光閃閃,非常浮夸,跟他的性子一樣,很高調(diào)。通體都是金色的,上面沒有任何頭銜,只有一個更加閃的名字:唐不正。
“唐不正,這名字……”我看著他這沒正型的名字,再看看他那濃密的一字胡,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唐不正摸了摸胡子,扶了扶帽檐,目光炯炯的盯著我?晌铱此@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笑意就更加足了。
聽說笑是容易傳染的,身后的大春和觀添元也跟著我笑了起來。我們仨摸著肚子,笑的都快岔氣。同時(shí),我瞟了一眼唐不正,他看了看自己,一頭霧水。
片刻之后,等我們稍稍緩和下來,他又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我不是長得挺帥的啊,你們笑什么?”
“我以后可不可以叫你歪哥啊!”我笑的眼淚鼻涕一大把,光說看他的名字倒沒那么搞笑,但是再看他衣冠禽獸的模樣,結(jié)合起來頗有喜意。這段時(shí)間壓抑的太狠了,我都懷疑這舅舅是不是猴子派來的救兵,專門給我制造歡樂的。
好不容易才停下來,我緩了緩,長舒一口氣。唐不正這才一臉不自然的說道:“我是你舅舅,沒大沒小的,小心你老媽找你!”
聞言,我笑意全都消失,咬著嘴唇低聲道:“我媽來找過我很多次了!”
“什么?”
這次連他也都沒穩(wěn)住情緒,一個趔趄退后了一步,隨即瞪圓了眼珠子驚嘆道:“你媽還能來找你?難道她……”
我搖了搖頭,“準(zhǔn)確的說我也不知道,她身上有很熟悉的氣息,也有我媽的影子。可是,她在害我,我不相信我媽會害我!”
一說到正經(jīng)事,所有的笑都收攏開來。唐不正也訝異不已,深深地打量著我,極不平靜。
“對了,那一家人是你二十年前就找到的,為什么找他們一家,你二十年前就算到了我能來這里?”氣氛凝固了一會兒,我緩緩開口,收起了唐不正那金光閃閃的名片,打算什么時(shí)候沒錢了拿去換。
他搖了搖頭,很沉重。
“不是我算到的,是我?guī)煾!他老人家推算出,邪魔出世,我外甥也就是你會來這里。他給了我一枚戒指,讓我轉(zhuǎn)交給那家人,讓他們用二十年的因果沾染戒指,然后再送與給你!”
他徹底的變得安靜,不再?帷N倚睦锲呱习讼碌暮懿黄届o,不自然的摸了摸口袋里的那枚戒指:“你的意思是說,這枚戒指已經(jīng)跟了他們二十多年!”
“嗯!”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目光炯炯的看著遠(yuǎn)方:“我?guī)煾甘俏耐踟詡魅,那一日夜觀天象發(fā)現(xiàn)了天煞孤星出現(xiàn),于是他用一生的命數(shù)換來了這一卦象!”
說著,他看了我一眼。我見他眼神,頓時(shí)心臟怦怦直跳,指著自己問道:“那個天煞孤星說的不會就是我吧!”
他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頓時(shí)覺得無愛了。
“你也不用這么難過,天煞孤星注定了與別人不同,注定了一生禍害家人,但是走對了路,物極必反,會是人間的救星。根據(jù)卦象,我?guī)煾副阌辛撕罄m(xù)的計(jì)劃,所以,這枚戒指才經(jīng)由他人交給你!”
一陣?yán)滹L(fēng)吹來,那風(fēng)很干,吹在我臉上就像刀子片一樣。此時(shí)我的內(nèi)心極為不平靜,每每想到天煞孤星這個身份,我就想哭。我只想做一個普通人,開開心心的豈不快活?
“什么天煞孤星不天煞孤星的,就你們這些沒見識的才以為是什么天煞孤星,明眼人都知道,是……”這時(shí),大春突然氣憤的開口,卻被觀添元捂住了嘴。
“什么意思?”我皺著眉頭看過去,大春瞪圓了眼珠子,觀添元卻死死的把他的嘴捂住,不讓他往下說。
“你們知道什么?”我心里有點(diǎn)焦躁,大春看了一眼觀添元,觀添元便將手放下。隨后,大春他低下頭:“我剛才什么也沒說,你什么也沒聽到,就這樣吧!”他很失落,我內(nèi)心掀起了一股風(fēng)暴,盯著觀添元:“你也知道?”
“阿彌陀佛,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知與不知道有什么區(qū)別?萬事萬物自然皆有定數(shù),你不必介懷!”觀添元又是一副得道高僧的尊榮,此時(shí)的我心里很焦躁,見不得他如此,忍不住心里的一股無明業(yè)火呵斥道:“你別給我裝蒜,有什么話直說,不要給我藏著掖著!”
我這一聲怒罵把他們都給嚇住了,就在這時(shí),身后唐不正嘆道:“大師說的對,不知道的才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