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慨一番,按照老七走之前說的,將存折拿到手。至于尸體我將他們整齊的擺好,就和李雨柔出去了。
剛一出門,就感覺到一股寒冷。這寒冷的感覺跟平時不同,更為難受。
我回頭看了一眼李雨柔,她面色也不對,看來也凍得不輕。尤其是她穿著單薄。我連忙將羽絨服脫下,披在她身上。
只看到她呆了一下,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隨即把頭埋的低低的。我第一次見她這小女兒的姿態(tài),忍不住笑了一下。
“你們見過我的紅手絹嗎?”突然,冷風中夾雜著一股比冷風更陰冷的聲音傳到我的耳朵。
定睛一看,一個傴僂著身子的老婆婆哆哆嗦嗦的站在我們面前,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來的。
“你們看到我的紅手絹了嗎?”
她又問了一句,我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說話間仔細的看了一眼,那老婆婆有點面熟。
“你在跟誰說話?”突然,李雨柔驚恐的問道。
我這才瞪大了眼珠子,將李雨柔拉到身后。這時,那老嫗把散亂的頭發(fā)梳理了一下,滿臉的周圍向上揚起,一臉邪魅的笑容。
“我看到了,她是不是鬼!”李雨柔突然驚恐的叫道。
“我的紅手絹在哪,你們看到了嗎?”她一邊說一邊像是在掏什么東西。
我喘著粗氣,這老婆婆一看就不簡單,仔細回想,竟是當初告訴我們老七被趕走的那個老婆婆。
“我們沒有看到你的紅手絹!”我極力鎮(zhèn)定,血腥的氣味漸漸彌漫。
只見她掏的東西終于掏出來了,是兩張白手絹。她發(fā)出桀桀的笑聲,隨后用那尖細刺耳的聲音笑道:“那就用你們的血來做我的新手絹!”
那兩張白色的手絹突然變大,分別裹在了我和李雨柔的身上。那手絹用力的包裹住了我們,我只感覺到全身鼓脹,喘不過氣來。
與此同時,我看了一眼李雨柔。她整張臉都已經(jīng)紅的不像話,唯獨嘴唇發(fā)白,我焦急的想辦法,可自己這里都動彈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把無形的刀刃快速襲來,將白手絹割破。我立馬跑到李雨柔身邊,抱著她問道:“你還好吧!”
李雨柔此時已經(jīng)虛弱的緊,還沒說話,已然昏倒過去。
“放心,她這是剛才缺氧造成的,給她來個人工呼吸就行了!”從遠處飄來一個令我熟悉又安心的聲音。
伴隨著那猥瑣的身影,這不是我?guī)煾颠能是誰?
眨眼間他已經(jīng)走到我的身邊,我看到那老婆婆對我?guī)煾瞪跏羌蓱劇?br>
“表妹,別來無恙啊!”師傅略帶猥瑣的笑著,說出的話讓人震驚。
那老婆婆不自覺的退后一步,滿是皺紋的臉看不出喜怒。只看她嘴角的皮往下掉,知道她應(yīng)該很不爽。
“誰是你表妹,姜宇,沒想到你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老婆婆的聲音已然那般尖細刺耳。
我好奇的問道:“師傅,你們認識?”
“別多事,趕緊做的你人工呼吸,要是你不做我來!”師傅掃了我一眼,平淡的說道。
我哪會讓他來,雖然不好意思,但我才不會讓師傅這個猥瑣怪輕薄李雨柔。這時,我也不管那個老婆婆了,反正有師傅在也不會有事。
看著那張精致的臉,我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閉上眼睛噘著嘴緩緩把頭埋下。
只聽到噗嗤一聲笑,還未來得及睜開眼,“啪!”的一巴掌頓時把我在這個深夜拍的清醒。
“你干什么!”李雨柔憤怒的大喊。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無辜的望了一眼師傅。
跟老婆婆在對峙的師傅竟然沖我一笑,說道:“對啊,你干嘛?該打!”
望著猥瑣的師傅,再看看憤怒的李雨柔,我是跳進黃泉也洗不清啊。
“姜宇,你也太托大了吧,帶著兩個累贅還如此輕慢我?”老婆婆的聲音緩慢的傳來,只見一條紅綾如游龍一般蜿蜒而來。
師傅不緊不慢,微微一笑:“表妹,世界如此美好,為何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他話音剛落,一把拂塵憑空而出,白毛化成一把白色尖刀,一刀一刀把那紅菱砍碎。
這一刀刀好像沒有砍在紅菱上,而是砍在了老婆婆身上。每一刀下去,老婆婆都要吐一口血。
終于,當紅菱砍到一半,老婆婆把紅菱收回。雙手向上伸直,大聲嘶叫。
“啊~”刺耳的聲音像是要穿破我的耳膜,師傅將拂塵一揮,白毛將我和李雨柔的頭包在一起,這才算好。
透過拂塵,看到師傅雙手結(jié)印,口中念道:“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臨”
臨字訣一處,師傅略微飄逸的頭發(fā)向上飄起,嘴里神叨叨的念著咒語。可以看到那老婆婆也不好受,張著嘴,似乎還在叫。
她的叫聲有點幽怨,我想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哭狼嚎吧。她的叫聲無用,師傅用拂塵遮蓋了這些聲音。
師傅應(yīng)該也沒有受到影響,他使用了道家九字真言中的臨字訣。
臨,指的是身心穩(wěn)定,臨事不動容,保持不動不惑的意志,這是體魄的修煉。理論上可以這么解釋,但用在實戰(zhàn)上可以讓身心都變得強硬,就像一個無形的盾,可以抵擋一切攻擊。
片刻之后,師傅左腳在地上挪動,老婆婆似乎想跑,卻好像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捆住跑不掉。
只見師傅腳往地上用力的一踩,地上的積雪飄起,迅速融合成一個罩子。這個罩子是透明的,被師傅極力整合到一塊,其實就是冰。
冰罩迅速套在老婆婆身上,師傅急速一躍,貼上一張黃符,隨后一個后空翻翻了回來。
做完這些,他將拂塵收回,得意洋洋的說道:“乖徒兒,師傅厲害不厲害!”
我呆呆的看了一眼,只覺得那冰罩里面好像什么也沒有。于是猶疑的問道:“師傅,你說這鬼會不會遁地?”
“恩?”聞言,師傅眉頭一皺,好像頓悟了一般。只見他拍了下腦門,手指打了個圈,身體一躍往某處一指并大喊道:“表妹,別跑啊!”
我順著師傅的手指頭一看,地上一個鼓起一塊,并且鼓得越來越長。直到視線快到盡頭的地方,停了下來。
“表妹,別跑!”師傅的聲音再次傳來,只看到他往那停下之處一抓,老婆婆立刻被他抓在手中,逃脫不得。
我在老婆婆的臉上看到了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李雨柔呆呆的望著師傅,說道:“張?zhí),這就是你師傅啊,好厲害!”
李雨柔估摸著應(yīng)該沒有見過這么強的人,像我?guī)煾高@種人可以算是得道高人,一般不會輕易表露。
雖然師傅人是猥瑣了一點,但他的本事還是厲害的。
我正想答話,李雨柔回過頭來,跟我撞個正著。兩片嘴唇碰在一起,我鬼使神差的嘬了一下。
結(jié)局不用說了,一頓打是逃不掉的。
至于師傅,他看著我被一頓暴揍才緩緩拽著那老婆婆飛到我們身邊。
李雨柔拍了拍身上的雪,學(xué)著電視劇里的江湖兒女拱手道:“多謝這位大師,大師果然厲害!”
師傅得意洋洋,傻笑道:“哪里哪里!”
我的手放在鼓起的臉上,幽怨的看了一眼兩人,最后指了指那個老婆婆問道:“師傅,她是你表妹?”
師傅搖搖頭,嘴角上揚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只要是女的都是我表妹!”
只見他手指往那老婆婆的腦門上輕輕一點,那老婆婆睜開眼,師傅得意的輕聲道:“表妹,咱們又見面了?”
“姜宇~你無恥!”
那老婆婆憤怒異常,連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卻見師傅大手往老婆婆身上用力一抓,像扒衣服一樣。
“師傅~~”我正欲阻止,卻突然被眼前的一幕驚的去年年夜飯都要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