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鏡發(fā)出璀璨的光,那邪物黑氣迅速聚攏,但也無法逃出乾坤鏡的包圍。一時間,小小的房間里掀起一陣風浪,那邪物總算是被乾坤鏡吸收進去。
我耗費了大量的氣力,將邪物吸入之后,還得默念口訣,轉(zhuǎn)起法門將之困住。這些做完之后,才松了一口氣。達到先天之后,我的氣力漲了太多,而且恢復起來也快了不少,對付這么一個邪物,倒是綽綽有余。
再看那個已經(jīng)疼暈了的王五,血流了一地,開膛破腹對一個普通人來說自然免不了的。我立刻將他的血止住,隨即打120讓專業(yè)的人處理。
打完電話我突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我完全忘記了梁子銘的事,等到救護車到來,看到是同信醫(yī)院的車,我就給大春交代了一下,便搭上順風車一起前往。
路上來的隨車醫(yī)生十分驚奇,念了一路:“這個病人怎么這么奇怪,口子拉的這么大,血卻不往外流,真是奇跡啊,醫(yī)學上的奇跡!”
這人顯然是個很熱愛醫(yī)學的人,一路念叨著,眼睛發(fā)光。
一到醫(yī)院,他們就推著王五進了急救室。我想了想,反正在外面等也是要等的,不如先趁機去看一下梁子銘。不過不知道是大春忘了還是胡志強粗心,他們根本沒有告訴我在哪個房間啊!
好在同信醫(yī)院我有熟人,打個電話把周冬冬拉過來問詢了一遍。梁子銘是一個大明星,顯然周冬冬也是他的粉絲,在聽說我認識梁子銘之后死活非要我?guī)е黄鹑,不然就不告訴我地方。
我無可奈何,只得答應(yīng)她的請求。不過才走了幾步路,她就在急救室邊上的一個病房外停下來道:“喏,就在這!”
“這么近?”我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過去,里面果然隱約看到了胡志強正在削蘋果。頓時我感覺自己被坑了,早知道自己先看一看再說。
梁子銘屬于比較低調(diào)的那種,按理說像他這么大的明星要是住院的話,外面至少得有幾個保鏢吧,還得有幾個死忠粉非要進來看才對。這些都沒有,跟普通病房別無二致,這也是我完全沒想到他竟然住在這個病房的原因。
推開門進去,梁子銘半躺在病床上看起來恢復的不錯。胡志強見我來,立刻放下刀熱情的前來:“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來了呢!”
梁子銘住院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因為我的話,周舟也不會做手腳,我于心有愧,怎么可能不來。面對胡志強的話,我只得搖頭道:“應(yīng)該來,應(yīng)該來!”
隨后,胡志強像梁子銘的家屬一樣招待我們,弄得我們很不適應(yīng)。梁子銘則艱難的想要起身,我連忙制止。此時我邊上的周冬冬跟犯了花癡似得一直盯著梁子銘不放,弄得梁子銘挺不好意思的。
“喂,你注意點!”我小聲的提醒了一下,梁子銘輕輕搖頭道:“沒事的沒事的!”
胡志強一直忙個不停,給我們倒完水還準備給我們削水果,不適應(yīng)的我連忙說道:“你別忙活了,我們不吃。對了,你是他男朋友啊,怎么這么像個主人?”
“噗~”我這話一出,周冬冬嘴里水頓時噴了出來,忙捂著嘴一臉尷尬。同時把水杯放下,拍了拍被她弄濕的被子。
“咳咳!”胡志強干咳一聲,還沒來得及回答,就看到梁子銘劇烈的咳嗽。他本就是一個病人,我連忙捂著嘴道:“我怎么說出來了,你們別介意,我不歧視你們。愛情是自由的,不要在乎別人的眼光!”可我這一解釋,梁子銘咳嗽的更加劇烈。
我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解釋,越解釋越出岔子。周冬冬在我后面悄悄地扯著我的衣袖,我回頭一看,她正在給我使眼色,讓我閉嘴。我當然知道自己是說錯了,但這張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變得不會說話了。
“你誤會了,我是他哥,不是什么男朋友!”胡志強趕忙放下刀,拍了拍梁子銘的背。我一時無語,剛才怎么嘴那么快一不小心就說多了。
“額……不好意思,我想歪了,你們一個姓胡一個姓梁,所以我……”再說他們一個長得很粗狂,一個白白嫩嫩的,活脫脫就像一對,誰能想到他們是親兄弟?
“沒事沒事,開門見山的說比藏著掖著的好!”胡志強很坦蕩,沒有介懷。
“我本來叫胡國強,出道的時候經(jīng)紀人說我的名字太難聽了,讓我改名,我就改成了我媽的姓,換了個藝名。加上我跟我哥的氣質(zhì)完全不同,你認錯也很正常!”梁子銘面帶苦笑,下意識的拉了拉被子。
“不提了不提了,你們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俊蔽覜]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下去,想著他們這么急切的找我,連忙問道。
聞言,他們哥倆相互看了一眼,隨后胡志強咬著嘴唇點頭道:“確實有點事,我弟出事的那天晚上他手里有一枚戒指丟失了,我問過所有人都沒看到,也去那個地方找了很多次。所以……我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
他很糾結(jié),不敢看我。估計是怕我怪他懷疑到我頭上,我微微一笑道:“沒看到,這個戒指對他很重要嗎?”
“唉~”胡志強和梁子銘均都很失落,只見胡志強搖頭道:“看來是找不到了,那是我們媽媽留給我們的遺物,放在國強身上好多年了,沒想到那天竟然弄丟了!”
“嗯?”我眉頭微皺:“什么樣的戒指?很值錢嗎?”
“不值錢,只是一枚普通的銀戒指,但是媽媽很在乎,臨終前特意交代,那枚戒指絕對不可以掉,讓國強一定要放在身上!”胡志強不斷搖頭,我卻深鎖著眉頭感覺不妙。
“你們所有人都問過了?”
“問過了,我們可是拿了十萬塊換啊,但沒找到那沒銀戒指。如果真的被人撿到,十萬塊錢誰不換?估計是丟了,唉~”
胡志強滿臉的哀傷,梁子銘一臉失落的說道:“都是我辜負了媽媽的期望,對不起!”
“沒事,算了,你平安的醒過來就好了,媽媽在天之靈也不會怪你的!”胡志強盡管難過,但沒有責怪弟弟,畢竟掉東西這也是人之常情。
“師母,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急救室里有我的一個朋友,他叫王五,如果我還沒回來他就出來你幫我照顧一下!蔽腋芏淮艘幌,跟胡志強他們道個別立刻飛奔出去。
在聽到他們說什么銀戒指丟失之后我就覺得不對,再后來聽到他們媽媽的話我就更疑惑了,于是必須要去現(xiàn)場看一看。
我馬不停蹄的出去,不多時就趕到了那個現(xiàn)場。這里已經(jīng)沒多少人了,上次的導演去世,這個拍攝任務(wù)被迫暫停,新的一批還沒進來。
我正好趁著沒人,沿著路找了一圈。路中間有一個地方還殘留著血跡,我盯著血跡突然內(nèi)心異動。腦海中同時出現(xiàn)了封正術(shù),回朔。
我的腦子當即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之后我竟然看到了那一天晚上的畫面。畫面中最引人矚目的當然是帥氣的我一個打十個,但當時我光顧著打斗,沒注意到梁子銘在中那一刀的時候那個人的手法分明是沖著戒指去的。
戒指在梁子銘的衣服里,就是梁子銘中刀的部位,那里可能有一個暗格,中了一刀之后,銀戒指閃亮的出現(xiàn)。當時我沒注意到,畫面速度加快,一切到了我們走之后,畫面中竟然出現(xiàn)了一個我極為熟悉的人。
他撿起了那枚戒指,臉上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似乎是在炫耀。我頓時瞇起了眼睛,心像是被什么揪起來一樣,咬牙切齒的攥緊了拳頭……